氣氛驟然變得很冷。
孟浩然傲然道:“爾等一起來吧!”他知道絕不可能同時戰(zhàn)勝如此多人,所以以進為退。
“我一人足矣!”張浩然看穿了他,但依舊獨自應戰(zhàn)。父母離世,妻子受辱而亡,張浩然不得不應戰(zhàn),也不想逃避。
孟浩然道:“就你一人?”
張浩然道:“就我一人?!?p> “那你可知道本座筑基二十余載,你這后輩又能接我?guī)渍??”說完孟浩然提劍出招,身法極快,劍招更快。就好像有三只手同時出招,一把劍也變成了三把。與他過招就好像同時面對三個人。
孟浩然一轉眼已來到身前,下手極狠,極辣。誓要將張浩然刺于身前。
“呃!”
孟浩然低頭,也不得不低頭,被長劍插入喉噥的人是必須要低頭的。
張浩然出劍極慢,孟浩然出招極快。可死的卻是孟浩然。
“殺人用不著三只手,也用不著三把劍!”張浩然收劍搖了搖頭道。
孟浩然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出口。身子軟倒在地,握劍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即使已經(jīng)斷氣。
圍在周邊的士卒,武者悚然。大家雖然與孟浩然處于敵對關系,但對他的實力還是不得不說一聲服氣。
一劍就殺了城主的張浩然又該有多強?強者總該是受人尊敬的。
張浩然環(huán)視四周,無敢與之對視者?!耙蝗簺]眼力勁的東西,這個時候還不來拍馬屁,活該當一輩子小兵?!?p> 李家家主李夢緣見機站出來說道:“孟浩然無道,我等伐他順天應人,但蛇無頭不行。遵信城也不能沒有城主。大家可覺得我說的對否?”李夢緣雖然是女子之身,能做到李家家主之位,也必然不是凡俗。此時一席話也是說的慷慨激昂。
“不錯。李家主說的對??!浩然賢侄手刃孟老賊,武功蓋世,合該做這遵信城主之位。”斧頭幫主徐士淵雖外表是個粗獷的漢子,倒是個心思細膩的主。
“對,對,對”眾人也反應過來,急忙表態(tài)。
“對個屁,敢搶老娘的臺詞,我跟你徐憨憨沒完!”李夢緣心中大恨。
張浩然心想:“我以后的小心這徐憨憨一點,這機靈勁兒是個做大事的!”
嘴上推辭道:“在下才疏學淺,難堪大任,只能辜負大家的厚愛啦?!?p> 城主此言差矣?!耙瞧渌?,我徐士淵第一個不答應,大伙說對不對?”
說完過后雙手抱拳,單膝下跪喊道:“徐世云拜見城主。”
士卒們紛紛反應過來。單膝下跪拜見道:“吾等拜見城主?!?p> 剎那間。士兵們紛紛跪拜在地。
張浩然仍然搖頭推辭道:“我張浩然何德何能。敢坐這城主之位?”
徐詩淵急忙說道:“遵信城不能沒有城主。為了遵信城數(shù)百萬黎民百姓,我等斗膽還請城主就位。不然我等長跪不起?!?p> 張浩然見推辭不過。就長嘆一聲說道:“承蒙各位厚愛,我張浩然就卻之不恭了。
“城主大義”。
李夢緣呆呆地看著張浩然與眾人表演,心中吃驚道:“還能這么不要臉?”直到身邊李家人拉了她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見禮。
直此,張浩然的名分算是定下了。
“惡來革”,張浩然就地發(fā)號施令。
“下臣在此!”一身高八尺,魁梧壯漢抱拳應聲。
“本城主正式任命你為偏將,領三千人巡視遵信城,許你便宜行事之權。”
“諾!”沒有豪言壯語,回應得干勁利落。
大漢軍制,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火一隊,兩隊一營,三營一衛(wèi),五衛(wèi)一將。
“田虎!”張浩然看向了他。
“屬下在!”
“你本是偏將,現(xiàn)原職不變,摔三千人鎮(zhèn)守城主府?!?p> “敢不從命”
張浩然陸陸續(xù)續(xù)有封了四位偏將守衛(wèi)遵信城四大城門。這四位偏將無一不是筑基高手。
“徐士淵任你為暗影堂主,收集四方情報;李夢緣,你心思細膩就輔助本城主打理政務?!?p> “是,城主!”二人齊聲應道。
……
張浩然分封有功之臣,有能力之士。洋洋灑灑就將遵信城框架編好。
“表弟,城主的位子坐的可還舒服?”李夢緣站在張浩然身旁道。
“姐姐不如來坐下試試?”張浩然一臉微笑。
“表弟說笑了!姐姐一介女流怎做的了城主?!笨粗鴱埡迫恍?,她可笑不出來了。只好轉移話題道:“其它勢力要怎么處置?”
張浩然想了想道:“遵信城現(xiàn)在求穩(wěn),丐幫這個龐然大物現(xiàn)在我們惹不起,只要不壞我大事,先不要管他?!?p> “那趙家怎么處理?”
張浩然沉默不語。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在懷念故人。
眼前的男子頭戴玉冠,兩鬢如霜白發(fā)飄飄,散發(fā)著孤寂的氣質。不得不說,眼前的表弟很有味道。不由得臉色微紅。
“呸!想什么呢?李夢緣,你悅男無數(shù),他們只是玩物,怎可動心?”李夢緣在心里狠狠罵了自己一頓。
沉思的張浩然沒有發(fā)現(xiàn)李夢緣的異樣,下定決心道:“嫣然已然去了,趙家就……”
“你要放過趙家?”李夢緣搶著反問道。
“趙家就下去陪嫣然!”張浩然不爽的瞟了瞟眼前這個風騷美婦。
李夢緣也知道自己犯錯了忌諱,可憐巴巴的看著腳尖,十指在腹部攪在一起。殊不知這是對男人最大的挑釁。
張浩然是在受不了了,走到她身前道:“還不去辦,難道要我親自去?”
李夢緣走了,獨流張浩然一人坐在城主寶座上。仰望屋頂自問:“這一切都值得嗎?”
原來滅門那幾天,張家都在為起事做準備,高手紛紛離府,要不然區(qū)區(qū)一個靠取巧成就的筑基怎能滅掉張家這個龐然大物。
現(xiàn)在如愿以償奪得城主之位,可父母,妻子,綠柳,紅袖……這些親近的人都不在了。
我坐在這個位置又有什么用呢?辛苦布局二十載又有什么意義?為了冰冷的一張椅子,失去了親人,得到的卻只剩下孤獨。
從胸口拿出一片竹簡,只見上書“道德經(jīng)”三個古字。凝視道德經(jīng),張浩然好似見到了去世的爹娘,死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