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時星河,這個時候也未免有點兒驚訝了,做出的具體表現(xiàn)就是時星河睜大了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當(dāng)時病了很大一場?你居然調(diào)查我?”
說完這個話,時星河就有點兒后悔了,這種臺詞,好像跟她有點兒,不太搭啊……但是說都說出口了,也收不回來了,就讓它在哪兒放著吧……時星河死心想……
明澈少見的有些慌亂了:“我沒有去調(diào)查你,只不過是問了一下……真的就這樣,而已?!?p> 時星河:“……”時星河懶得再說什么,也懶得再聽什么,明明這段話也沒有什么讓人討厭的地方,可是時星河就是感覺懨懨的,覺得心情突然就很不好了,這種感覺讓她不安,所以時星河便非常果斷地下了逐客令:“我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時星河剛想著要強硬一下,結(jié)果話一開口,就一點兒都不強硬了……
明澈也覺得不應(yīng)該就這么問人家,這樣問的話人家有很大概率會覺得自己是個神經(jīng)病……所以,他微笑了一下然后道:“那你先休息吧?!?p> 明澈轉(zhuǎn)身走了,留下時星河一個人一臉懵逼地留在原地……
時星河覺得他這個語氣有點兒像是生氣的時候會說出來的,于是不免的有點兒惶恐……倒也不算是惶恐,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反正就是給她心里一種,很麻煩的感覺。
時星河關(guān)上了門,停頓了一下,又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窗戶旁邊。
在窗戶邊兒干坐著是一種很好的放松身心的做法……至少對于時星河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王夫人和王月已經(jīng)跟著聽風(fēng)和聽雨到了寧陽,她們特意等了半天才進(jìn)入寧陽城,所以進(jìn)去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寧陽城里的客棧比南寧的要多幾個,所以王夫人進(jìn)去以后還專門打聽了一下有沒有符合聽風(fēng)和聽雨這兩個姑娘形態(tài)和樣貌的人的入住……所幸,第一家客棧便沒有她們兩個人的出現(xiàn)。于是王夫人和王月便在這里住下了。
倒是客棧老板以為她們兩個在找什么相熟的人,忍不住多問了幾句,王夫人也不煩,倒是也回答了幾句,之后才跟著來帶路的小二上了樓。
聽風(fēng)和聽雨早在另一家客棧里住下了,是一家距離使館院很近的客棧。
“為什么要選距離使館院這么近的客棧,雖然比較好觀察,但他們察覺咱們一直跟著他們的話,事情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辦了。”聽雨看著距離不過一條街道,還亮著燈籠的使館院,如此說道。
聽風(fēng)道:“不會……我們一直都是跟在他們身后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聽雨笑道:“你怎么就能這么確定……”
聽風(fēng)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聽雨,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什么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的來,當(dāng)然,最后也沒有能夠看出來什么,聽風(fēng)開口,緩緩說道:“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聽雨了……”
聽雨微笑轉(zhuǎn)身,語氣也是很平靜:“我倒是覺得,是你想的太多了……我不是聽雨,還能是誰?”
聽風(fēng)道:“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說你不是聽雨………”
聽雨冷笑一聲,道:“這也差不多了,”
聽風(fēng)一秒也沒有停頓,緊接著道:“所以,你究竟是誰?”
聽雨和聽風(fēng)對視了幾秒,然后冷笑一聲,突然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是你變了么……”
仿佛腦袋里有一根弦“嗡”地崩了一下,然后馬上否定道:“不可能?!?p> 聽雨笑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那么早就做決定?!?p> 聽風(fēng)依然覺得不太可能,這一路上,包括之前,無論是在南越還是在北辰,自己都是這樣的,一直都沒有變……如果真是自己變了,那么就是在占星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了……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可能是聽雨變了……那么,聽雨為什么要特意引導(dǎo)自己,讓自己覺得是自己變了……聽雨她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時星河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了……因為她覺得總有人在看著自己……她的直覺一向是非常準(zhǔn)確的,所以她覺得自己這次的感覺也是不會錯的。時星河翻下床,熟練的打開窗戶,抬頭望天,將天上的那輪明月全部收入眼底。月亮帶著冷意的亮光進(jìn)入眼睛里,無故就讓人生出一種寒意來,讓人覺得從潛意識里就覺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但也遠(yuǎn)沒有到不寒而栗的程度來,像是特意被人安排好的,但是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又怎么會受到塵世之人的影響呢……
時星河越想越?jīng)]譜,索性關(guān)上窗戶,不再去看那月亮,躺在床上催眠自己,不一會兒便睡的人事不省……不得不說,她在這一方面還著實是有些造詣的……
一覺到天亮,時星河覺得非常舒心,還是以前的操作,一起床便把窗戶打開通風(fēng)。一打開窗戶,便被南方溫柔的風(fēng)撞了滿臉,卻也只會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打開窗戶以后,時星河便躺會到了床上,盯著床簾發(fā)呆……反正在這里放松的方式除了看書就是睡覺發(fā)呆……這兒的書也沒什么好看的,游戲大部分自己還是看不怎么懂得,還不如不去給自己找罪受,但是……聽說這里還有一種東西是叫做話本的……時星河想,話本這種一起玩意兒自己但是還沒有看到過……以前只知道天天跑出去聽?wèi)蚵犝f書了……也沒有想到拿幾本好看的話本來給自己解悶……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帶著這個腦子真的是白帶了。
明澈一大早便要帶著人去看地形制地圖,路過時星河的房間,看到窗戶正大開著,便知道時星河是已經(jīng)醒了,便看了一眼蕭白,蕭白便和那些人說先等一下,明澈便去時星河的窗戶邊兒上敲窗戶。
明澈倚在窗戶旁邊,不輕也不重地敲了兩下。
時星河聽到聲響,連忙坐起來了,在她現(xiàn)在這個角度還看不到是誰在敲窗戶,她便下了床走到了窗戶旁邊。探頭出去一看,看到了明澈帶著笑的臉。
時星河有點兒驚訝:“你怎么在這兒……你怎么這么早?”
明澈笑著回道:“要帶他們?nèi)ヅ獋€地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