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怕你?”穆澤起身,不屈,“讓你看看本王的厲害,輸了的話離開阮嫻嫻!”
“行!本太子壓根沒輸過。”祁川趾高氣揚,抬頭蔑視他。
默一專心做菜,對外面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嘴里還念叨著,“還有最后一道菜,蒜香排骨!”掃了一眼灶臺,回頭對阮嫻嫻說,“嫻嫻蒜剝好了沒?”
“好了!我放這里了!”阮嫻嫻將最后一顆蒜剝好放在案板上,洗洗手,在一旁看著默一做菜。
她一直不知道這排骨該怎么做。
祁川與穆澤兩人一同出去,在默一窄小的院子里,打斗。
穆禎見他們?nèi)幌嘞?,從屋里出來,想去勸和?p> 可他們誰也不聽,打的不分上下,最后穆禎累了,端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著他們打架,累了就用一只手撐著腦袋,眼神渙散的看著他們。
阮嫻嫻正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做菜,誰也沒想到,原本叱咤風(fēng)云的四王爺與祁國桀驁不馴的太子在一個小破房里打架,當(dāng)仙氣飄飄的穆禎像個市井小民一樣坐在小凳子上,看著兩國皇子在打架,后有天下圣女在小茅屋里學(xué)做菜,未來的天才畫師默一,對著排骨一頓炒炒。
后人怎么也沒能想到,如此人物居然這么接地氣?真讓人大跌眼鏡!
他們打的不相上下,默一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后來阮嫻嫻還是沒學(xué)明白,穆禎由于一直沒睡好覺,坐在凳子上,由于缺覺,差點跌倒。
“打好了沒,過來端菜!”阮嫻嫻從小茅屋里吆喝。
“好了!好了!”穆澤笑嘻嘻的撇了祁川一眼,跑去小茅屋里端菜。
祁川也不示弱,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廚房。
問,為何兩人不一同進(jìn)去。
答,門太小,穆澤比較魁梧。
“吃飯啦,穆禎起來了!”阮嫻嫻從屋里喊穆禎,探頭發(fā)現(xiàn)穆禎差點睡著,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
“嗯?!蹦碌澔位文X袋,兩手搬起小凳子,搖頭晃腦的,可愛到爆炸。
“過來,坐這里?!比顙箣拐f。
屋子很小,桌子也不大,原本三四人的位置,硬生生擠了五個人。
桌雖小,卻熱鬧。
“嘗嘗這個好吃嗎?”阮嫻嫻給穆禎夾了一塊排骨,“我覺得很好吃!默一廚藝好棒??!”
“那你多吃些!”默一夾了一塊排骨,嘗了嘗確實不錯,咸淡剛好,蒜味很足,很香。
一頓飯下來還算順利,還好他們二人沒有吵嘴,不然又不得安寧。
吃飯完,穆澤從街道鄰居家買了一個西瓜,這時候吃剛剛好。
一人分了一塊西瓜,坐在小院子里,吃著,大概都累了,其樂融融,很安靜。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刻是他們一生中最后的安寧,遙想許多年后,像今天這樣簡直是奢求。
時候也不早,正事要開始了。
看樣子祥和融洽的天佑國,暗地里卻是翻騰如海,暗波流動。
告別了默一,阮嫻嫻一行人坐著馬車徑直走向天佑皇城,這一切都是未知。
“完了!”阮嫻嫻長天哀嘆,她忘記了今天晚上要準(zhǔn)備宴席上的節(jié)目,之前只顧著玩了,把正事忘了,“都怪你!來什么天佑!”
祁川莫名被兇了一頓,差點睡著被阮嫻嫻嚇醒了,他想說幾句,但是他來這里確實是有陰謀的。
他知道阮嫻嫻的身份,更知道他是故意接近他,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當(dāng)天第一次見著阮嫻嫻的時候就被她迷住,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不應(yīng)該來的天佑。
“嗯,怪我?!逼畲ǖ皖^,額前碎發(fā)擋住了他的神情。
穆澤很意外的看著他,平時以高傲自大,很狂很囂張的祁國太子居然這么低聲下氣。
他這個情敵很厲害啊。能屈能伸,他還是小看他了。
轉(zhuǎn)念又想,這里面似乎有隱情,要不然祁川不會這樣。
但是狐疑的態(tài)度,沒有說話,沉著的思考,這一切都太過反常。
阮嫻嫻以為他會反駁自己幾句,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間,車內(nèi)很安靜,穆禎不語,他們的恩怨,與他無關(guān),但情仇卻是無法避免的。
中午阮嫻嫻叫他吃飯,雖然是平常人家最為普通的,但是深深進(jìn)入他的心,她與常人不同她會注意自己,會毫不吝嗇鼓勵默一作畫,可是阮嫻嫻不知道的是,她鼓勵默一,同時在激勵著他。
這樣不同的阮嫻嫻,這樣善良的阮嫻嫻,這樣在意他的阮嫻嫻,他無法放棄。
穆禎原本對皇位沒有興趣,,從一開始就不想加入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是無可避免的,祁川說的,似乎是回答阮嫻嫻的話,但其中卻蘊含著很多東西。
雖然穆禎對政務(wù)不感興趣,可他骨子里依舊流淌著皇家的血,能看懂他們的爾虞我詐,笑里藏刀。
他們都沒有說話,心里都藏著秘密,只留下車外街道的吆喝聲。
這一切似乎都沒有按照原本的生活軌跡所進(jìn)行。
難道是因為她來到了這里?!她一個人又怎會改變歷史,又怎會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陷入沉思。
卻又想不明白。
車緩緩行駛,過了不久變停了下來,似乎是到了。
“王爺,到了?!毙P的聲音。
阮嫻嫻站在天佑皇城底,看著這浩大氣派的皇宮,心里竟有一絲畏懼,城墻上的痕跡早已被能工巧匠撫平所有痕跡,但是這座宮殿似乎在低低嘆息,嘆息說著自己的心里話,它已經(jīng)看過太過的事情,經(jīng)歷了太多紛爭。
它在哭泣。
“走吧?!比顙箣拐f。
像個真正的圣女,做屬于自己該做的事情。
她想避免,想逃避,看來這一切似乎都躲避不了。
皇宮早已紅燈掛起,處處張燈結(jié)彩,宮里的吃穿用度,細(xì)微之處都很精致,卻沒有宮外真正的有人情味。
“這陣仗還真不小,祁川你面子好大??!”阮嫻嫻看看這,看看那,忍不住贊嘆。
祁川沒有說話,當(dāng)他踏進(jìn)天佑皇宮的時候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少了幾分桀驁,多了幾分沉著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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