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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情亦絕

第96章 瞳孔圖騰

若情亦絕 木子與微 2024 2020-06-28 18:00:00

  景年向新拿出的那張紙看去,上面沒有畫別的,只有一只放大了的眼睛圖案。

  線條極簡,只有眼睛的輪廓和以中心圓圈表示的瞳孔。

  “由火族組建的斷情宮,素來以綠瞳聞名于世,眼睛,也是他們最為突出的標志。”

  歐延神色篤定,“現(xiàn)有的史料中多少都有記載,以眼睛圖案作為自身圖騰,一直是斷情宮的傳統(tǒng)?!?p>  景年微張著口,已被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這個瞳孔處,據(jù)派去現(xiàn)場的密探道,石塊上有明顯的凹槽,周圍是被鑿過的痕跡,因此有理由推測,當年這眼睛的圖案,瞳孔的位置鑲著什么其它物件。”

  歐延將兩張畫紙上下規(guī)整地擺好,“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火族的綠瞳,世間罕見,他們自然會想用別的物件去突顯這一特征?!?p>  景年已懵了。

  她的身世,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現(xiàn)在看來,竟是越來越玄乎了?……

  畫紙上的瞳孔圖案在此時也越發(fā)顯得詭異起來。

  這些……畢堯為何沒有告訴她?

  ……

  “這些是我先派人過去打探到的,他們還尚未進入過石廟內(nèi)部,但可以確認那里已徹底被荒廢,沒有危險,你若愿意,我們隨時可以出發(fā)前往查看?!?p>  歐延給了景年一句明確的答復。

  “好……好啊,什么時候去都行,要不……要不就明天?”

  景年如夢初醒般,因為太驚訝,已說不出別的話了,只忙不迭地點頭。

  歐延自然是同意的,低頭時,忽然看到景年放于白紙上的雙手。

  “手怎么了?”

  景年不知他是何意,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反應過來。

  此時她兩手手指上都有些突兀地布滿了許多細細的紅點,都是傷口,食指和中指尤甚,右手也有,但相對會少些。

  她活動了下手指,默默蜷起來,毫不在意道:“沒事兒,最近閑著,就跟阿喜學著做刺繡,我以前沒做過這種,笨手笨腳的,就這樣了?,F(xiàn)在已經(jīng)熟練多了,這些都是之前弄的?!?p>  歐延默默皺眉,“那也太多了,你動作慢些?!?p>  景年尷尬地笑笑,又想起什么,忙道:“早上偶然為沈小姐探脈,發(fā)現(xiàn)她有失眠的毛病,我知道一個對睡眠極有效的方子,是做成香囊隨身佩戴的,就說想做幾個送給她,她還答應了?!?p>  說到這里,笑容中竟帶了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得意。

  歐延失笑,“是什么方子?”

  “我在斷情山的時候跟府里的郎中學的,是個老偏方,這兒應該是沒有的”,景年信誓旦旦道,“真的很有效,而且無需口服,特別方便?!?p>  “那現(xiàn)在學了刺繡,這裝藥草的香囊,也是你自己繡了?”

  歐延挑到了話中的重點。

  “我不行……”

  景年笑著掩唇,“我那手藝太寒磣了,沈小姐那么精貴的人,哪能用這種東西,我讓阿喜幫我了,她繡得特別好?!?p>  “既是如此好物,我倒也有些好奇了?!?p>  景年聞言,很有眼力見地快速道:“那我便也為莊主準備一個!”

  “不過……我想要姑娘親手繡制的,你這么嫌棄自己的技藝,反倒讓我更想見識見識了?!?p>  誰知歐延偏不走尋常路,這么說著,眼角雖是難掩的調(diào)侃,語氣卻頗為認真。

  景年睜大了眼,甚至有些驚恐,“莊主……還是別了吧,我……真的繡得很丑!”

  “就這么說定了。”

  歐延笑,沒再給她拒絕的余地。

  景年百思不得其解,可看歐延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便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以至于那天晚上,阿喜看到景年一臉英勇地仔細親手挑選了線與布料,又開始“自殘”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好在,這一回已比之前好了太多,阿喜忍了忍,終是沒像前幾次那般上前搶過針線換自己來。

  ******

  翌日,景年又是早早便醒了,昨天下午與歐延約定了時間,今日一早就能出莊前往疑似斷情宮石廟的廢墟處。

  只是當她一切都穿戴整齊,就等上路時,卻看到本該在靜園外幫她準備輦車的疏逸匆匆走了進來。

  疏逸腰間配著長劍,手中卻拿著封信函,恭敬地遞給景年。

  那信封以油蠟封住,壓了個圓形的印章,上面寫著的,竟是個“宮”字。

  景年心臟倏地一提。

  她在此處無親無故,不可能會收到什么信件,而這上面的字,也已將它的來歷表明地很清楚了——

  是宮氏古董鋪送來的!

  這么多日過去了,總算是有了消息!

  景年深吸一口氣,喜上眉梢,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盼了這么久的事,竟都同一天找上門了。

  她快速將信封拆開,讀里面的內(nèi)容時,有幾個字還不識得,只能拜托疏逸幫忙代讀。

  “上面說,讓有意拜見臨公子鑒寶的人,今日正午前到達宮氏古董鋪?!?p>  疏逸一看之下,迅速皺了眉。

  “今天正午?”

  景年下意識看了眼外面的日頭,現(xiàn)在雖是早上,可他們?nèi)ス哦?,也需要耗費不少時辰,這么一看,竟是必須現(xiàn)在就得走了?!

  “怎么會這么急?”

  她以為是疏逸看錯了,“哪有掐著點送信的道理?”

  何況……她現(xiàn)在是要同歐延一起去石廟的。

  “既是見那位臨公子,倒也沒什么奇怪的了?!?p>  疏逸看著那信紙,說了句心里話。

  景年一噎。

  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那怎么辦……信中可有說,之后還會有機會?”

  眼下這情況,著實叫人兩難。

  “未言明?!笔枰輷u頭。

  景年抿唇,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今日便不得不先進城去古董鋪了。

  畢竟,就這么一次機會。

  “疏大哥,你快幫我傳信到莊主那兒,就說宮氏古董鋪的事來得突然,只能將今天的安排暫時推后了?!?p>  想著,她快速道。

  只是沒想到最后竟是自己推掉了好不容易與歐延約好的事,而且他一定是專門為此抽出空來的,如今這么被她一折騰……又要將他本就繁忙的行程給打亂了。

  著實是……負罪感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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