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面……像是傳教一樣,神神秘秘的,我記得……當時現(xiàn)場就有這樣一個圖騰模樣的布巾,像旗子一樣掛著,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p> 此話一出,歐延與蕭痕都是明顯一震。
“那你之后可曾還遇見過這圖騰?”蕭痕趕忙追問。
“沒有了,后來我與兄弟被安排了……綁架的事,就與上面斷了聯(lián)系?!?p> 刀疤男說到此,許是被剁手的恐懼未消,忌憚地看了歐延一眼。
“帶他回去?!?p> 歐延不動聲色,抬步向外走。
“莊主,此事……是否要告知畢公子?”
待出得地牢,蕭痕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我會找機會告訴他,在這之前,你先命人將那圖騰描繪下來,暗中四處打探消息?!?p> 這背后埋藏的陰謀關系重大,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發(fā)現(xiàn),也越發(fā)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蕭痕不敢馬虎,抱拳應下,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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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閣。
一整個早上,景年幾乎是睡過去的。
清晨本便起的晚,后來瑤雪過來后的一番檢查,又將她嚇得元氣大傷,陰影極深。待將人送走后,便整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躺在床上,心有余悸之下,一上午就再未挪過窩。
這么一躺,沒多久便睡著了,因為本就疲乏,病又初愈,一時間都沒人敢上前打擾。
……
待再醒時,是被歐延喚醒的。
景年睡眼惺忪地看著眼前的人,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睡懵了?”
歐延眼里帶著笑意,摸了摸她紅撲撲的臉。
“什么時辰了?”
景年這才撐著起身。
“要用午膳了”,歐延扶住她,將人帶進懷里,“身子可還難受?”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到昨晚和早上的經(jīng)歷,景年又紅了臉,泄憤般的掐住他胳膊上的肉。
“好了好了,看來是沒事了?!?p> 瑤雪早將景年的情況詳細告知歐延了,只是現(xiàn)在看到她,還是忍不住逗弄一番。
景年渾身軟綿綿的,但比清晨起時好了許多,只是不知為何,明明一上午都在睡覺,還用了早膳,現(xiàn)在卻又覺得餓。
“先喝藥。”
阿喜和另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服侍景年穿衣,正好此時外面又走進一名端著湯藥的侍女,歐延親自接過,遞到景年面前。
景年不置可否,端過來盡數(shù)喝完,那藥聞著都苦,她卻眼睛都不眨一下。
歐延看在眼里,心內越發(fā)柔軟。
……
用膳時,歐延大致將昨晚縱火的五人現(xiàn)在的情況對景年說明了一番。
卻未提及蓮花圖騰之事。
“畢公子說,那其中有一人,是中了你的瞳術而昏迷的?!?p> 歐延為景年盛了一碗湯,推到她面前,又用勺子在碗中輕攪著,好讓其盡快降溫。
景年怔了怔,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些什么。
當時……第一個從身后前來襲擊自己的人,確實好像是在自己回身掙扎的過程中……突然倒地的。
“你雖未經(jīng)過什么專門的訓練,但駕馭瞳術的能力,是明顯有在進步的?!?p> “那也只是在情急的時候……若是現(xiàn)在讓我做什么,還是辦不到的……”
景年訥訥道。
“我還聽說,你們的瞳術,對心中愛慕之人是沒有效果的?”
歐延一手放于桌面,好整以暇,眼中帶著調侃之意,淡笑著忽然問道。
景年一呆,心跳立時加速。
歐延顯然是要聽她回答,只故意一動不動地望著她,不給她絲毫逃避的機會。
“這種事……哪是輕易能嘗試的,那么危險……”
景年抿唇,低頭拿著筷子在碗里亂戳著,耳根已紅了個透。
“我倒是挺想讓你試試”,歐延笑,“你若心里篤定,又有什么好怕的?”
景年沒忍住抬頭,欲言又止,“其實……我能感覺到……”
這話多少有些突兀,歐延沒想到她真會回答自己,眉一揚。
景年深吸一口氣,“我不是說過……瞳術每次都是在情緒變動很大的時候,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嗎?!?p> 歐延若有所思地點頭。
景年又飛快收回目光,繼續(xù)戳碗,“昨天晚上……我沖你發(fā)脾氣,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說完這句,心跳越發(fā)劇烈起來,又快速補充了一句,“不過也不一定……這感覺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
“我便當你說了?!?p> 歐延卻忽然打斷她。
景年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緊張地看向他。
說……說什么了?
歐延壓低了聲音,卻笑得沐如春風,“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景年,我愛聽什么,你應該最是清楚不過,雖然心知肚明,可也不能總是讓我意會不是?”
他目光深深,幾乎一看便會沉溺進去,末了又輕輕道:“我且等著?!?p> 景年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
忍不住雙唇動了動,下意識想說些什么,窘迫與感動之下,卻又一陣無言。
他們之間……一直以來被動的人都是她。
甚至連昨日,也是他主動提出的“重頭來過”。
明明……這段感情里,他才是受傷害最多的。
她不擅表達,又總是遲鈍,懵懂地接納和承受著他的愛,卻沒有信心篤定自己所懷有的,與他的就是對等的。
當無意間成為感情中稍有些落后的那一個時,不安也會漸起。
這是一個過程,于她而言,可能會比旁人要耗費更久的時間。
但她又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發(fā)自心底地,全身心地愉悅和輕快過,她的所有喜怒哀樂,都已緊緊與有關歐延的一切捆綁在一起。
她會學著去愛,而那個答案也必然一定會越來越清晰……
……
“吃飯?!?p> 歐延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收回目光,又為她夾了好幾筷子菜。
景年望著面前冒尖的飯碗,醒過神的同時,又無措地眨了眨眼。
身邊所有人都說她這一病,幾乎瘦脫了型,因此這幾天來,一直是卵足了勁變著花樣讓她能多吃些。
可她的胃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撐那么大的啊……
她努力吃著,又道:“阿延,不知陸承遠陸大哥,還有疏逸大哥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木子與微
近期瘋狂出差,更新時間不定(T ^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