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京城今年沒有下雪,否則梅花映雪,那景色才叫一個別致。”
兩人站在東華門城樓上,遠遠望去是一片不盡的紅海,辛子感嘆道。
苻千凡側(cè)目看她,“你以前也來過?”
“我雖不知在哪里生,倒也的的確確是在京城長,也算半個京城人,怎么就不能來?”
“也是哦?!?p> 越來越多的百姓涌入梅園,苻千凡拉起辛子,“走了,咱們下去。”
梅園離入口這一端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苻千凡拉著她往更里面走。
這地方他是熟門熟路了。
大約是少有人走到這里,這里的花更還沒有人來采摘,所以顯得比前面的要開得更盛。
苻千凡不知從哪里掏出老大一塊綢布,鋪在了一棵目光所及最大的梅樹下請她坐。辛子乍舌,看著這塊比自己的衣裳料子還要好的布,就這樣大剌剌地被鋪在地上,怎么也坐不下去。
“愣著干嘛,坐坐坐!”
壓著辛子的雙肩,苻千凡將她按了下去。
待兩人都坐定,苻千凡才抱怨,“這當(dāng)初也不知道修梅園的是誰,這么大一個園子,也不多修些凳子?!?p> 比如梅樹下,就光在那鵝卵石子路旁修椅子有什么用,在那里賞梅就沒那個氛圍了。
非得要在現(xiàn)在這種樹下的泥地里才行!
“對了辛子,年三十你怎么不來找我。”
“那你怎么不來找我?”
苻千凡撓頭,“我這不年三十家里事多嘛,我還想著你會來找我呢!”
他祖父年節(jié)那幾天都在家,他還想著辛子沒有親人,所以把她介紹給家里人認識認識,順便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
“對呀,你也知道你家里事多,年節(jié)都是家人團圓的日子。我去找你多不合適!”
苻千凡一直盯著她看,雖然她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卻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心中暗惱自己,一心光顧著那些不著調(diào)的事了,忘了顧及辛子的感受。
辛子故作輕松笑笑,“怎么,你還想要我去你家過春節(jié)?”
苻千凡只得干笑。
“其實,宰風(fēng)府的氛圍也挺好的。我們都沒有小家,但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大家??!”
說到這里,她的心情仿佛真的輕松了不少,“你家里年夜飯最多圍一桌子人吧?我們宰風(fēng)府可是圍了整整一院子呢!”
……
兩人背靠背,苻千凡靜靜地聽她說著,說那些宰風(fēng)府的事、孤獨園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苻千凡突然站起來。
“來,你坐好了看著!”
他走到樹旁突然對著梅樹發(fā)力,這棵梅樹被他晃動著,從辛子的頭頂落下無數(shù)的花瓣,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于梅花雨中。
身上頭上都落了不少,苻千凡就在一旁一邊晃動著梅樹,一邊看著她傻笑。
他打小大大咧咧慣了,感受到辛子低落的情緒,卻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開導(dǎo)她。只怕自己越做越糟糕。
所以只有用這種笨法子來討她歡心。
辛子看著眼前不斷飄過的花瓣有些出神,剛才心中些許的失落感也隨著這梅花的飄落無影無蹤。
兩人都沒有注意,兩個“大男人”一個傻子似的搖著梅樹去取悅另一個有什么不妥…
……
“嗚~嗚~”
“什么聲音?”
不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悅耳的旋律,苻千凡側(cè)耳問道。
辛子搖頭,“大概是誰在吹笛子吧…又不大像?!?p> 這聲音似笛非笛,聲音清脆旋律優(yōu)美。她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又很確定,自己從沒有聽過這種樂器。
“咱們?nèi)タ纯?!?p> 兩人站起來就要走,辛子指著還鋪滿了花瓣充當(dāng)坐墊的綢布和旁邊兩個籃子,“那這個?”
“不管它,一會兒咱們還回來。”
循著樂聲找去,一樣的梅樹下站著一名中年男子,頭上的梅花不晃自落。
男子手中拿的是…木葉?
苻千凡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一片木葉就能當(dāng)樂器?比自己還會玩兒。
今天是年初十,對于中原人來說可能沒什么太大的意義,而在苗疆,卻是不亞于元旦的大日子。
每年這個時候是九重葛盛開的日子,也是苗人舉行踏山節(jié)的日子。
二十年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踏山節(jié)時第一眼見到她的樣子。
到如今,分別了十年了,也找了她十年了…怎么,就再也找不到了呢!
仡軻宕聽到腳步聲便停了下來,抬頭看去,是兩個少年郎。
高個兒的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矮個兒的乍一看只覺溫潤端方,至于長相…
仡軻宕目光定格在矮個少年的臉上,愣了片刻…
他路人
今天早上有課,但是課表顯示沒課。一不小心又曠了一節(jié)課,我太難了我?。。?! 求收藏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