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小坐了片刻,白枳上來了。
“東家,那人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您看怎么處置?“
“那頭可給你什么指示了?”楚諸天問,那頭指的自然就是華秋泠。
“沒說,小的也沒敢打擾....”白枳訕笑道。
“嗯?!背T天:“打折一條腿,誰能護(hù)著他就扔誰家門口吧。”
“是?!卑阻椎昧?,便退了下去。
“哼,打折一條腿都算便宜他?!卑又窳x憤填膺:“那侯三我聽說過,在這一片魚肉百姓慣了,靠著他那個(gè)做官的姑父,目中無人,這無賴就該剮了拉到。”
“放心吧,那位不會放過他的?!?p> “害,皇上千金之體,哪有功夫管這等小人物的閑事?!卑又駭[擺手。
“她是不會直接去管他,但她的臣子你說她會不會管?”
“你是說.....”
“放心吧,滇國國泰民安至今,說明她是個(gè)好皇帝,那個(gè)尚書為了保全他自己那頂烏紗帽,肯定會拿給他惹事的開刀。一個(gè)侄子算得了什么,這個(gè)時(shí)候,哪怕是親生兒子,也得下狠手,以表忠心?!?p> “哼,活該。”
“欸?滇國不是只一妻一夫嗎?皇帝不是有了寵愛的面首嗎....”白秋惠疑問道。
“嗯....之前也是傳聞,說是為了宮里的一個(gè)面首才改立的制度,現(xiàn)在看來,也許是杜撰吧....具體的咱們也不得而知了,要不.....姐姐您去問問皇上本人?你今天幫她抱得美人歸,沒準(zhǔn)皇上一高興就告訴你了呢?”艾子苓逗趣道。
“子苓!調(diào)皮?!卑浊锘萼阶斓馈?p> “哈哈哈哈.....”艾子苓笑。
楚諸天聞言也笑了,不過這個(gè)柳蓁他沒有見過,若是華秋泠真的看上了他——
此時(shí)白馬雅舍的頂級雅間內(nèi)。
華秋泠坐在塌上,看著冷著臉的柳蓁,有些忐忑。
“阿蓁....”她試探性地叫他。
“別這么叫我?!绷枥淅浠卮穑骸盎噬希銘?yīng)該在宮里看折子,而不是來這種風(fēng)月之地與我浪費(fèi)時(shí)間?!?p> “可是我想你啊.....”華秋泠癟癟嘴。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皇上請慎言,請您自重?!?p> 男人的字眼每一個(gè)都像一把剛從冰窖里冰了幾個(gè)世紀(jì)的刀子,狠狠地插進(jìn)她的心中。
“柳蓁!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出宮,我答應(yīng)你了!你要在這白馬雅舍做個(gè)清倌兒,我也答應(yīng)你了!但是我沒答應(yīng)你這輩子我都不見你!”
“你是君,我只是一介草民,還是個(gè)混跡風(fēng)月的浪子,你看上我什么?”
“我.....”
“你只是一時(shí)的稀奇罷了...”
“我不是?!比A秋泠堅(jiān)定地?fù)u搖頭。
“皇上?!绷柰蝗黄鹕?,撩開身前的長袍跪在地上。
“你做什么!快起來!”華秋泠驚。想要拉他起來卻拗不過他。
“皇上,大臣們給您的勸告是對的。防民之口,勝于防川。若我入宮,定會讓百姓之中流言四起,到時(shí)貽笑大方,有損君威。”
“我不怕。國家我自然會治理好,你,我也必須要?!?p> 聞言,柳蓁斂眸,咬唇,心如刀絞。
“你敢說你對我無意么?”她咄咄逼人。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天下的好兒郎多的是,不差我柳蓁一個(gè)?!?p> “與我無關(guān)。”華秋泠見她心尖兒上的人默了聲,一把拉起他:“你給我起來!”
柳蓁被她拉起,此刻卻不敢直視眼前人,怕被她看出自己心中的波瀾。
“你若對我無意,何苦把這東西掛在身上?”華秋泠目光灼灼,手拿起他腰間一個(gè)繡的歪歪扭扭的香囊,那是她親手所作,算不得好看,甚至可以說是丑極。
柳蓁將香囊奪過來,握在手中:“只是忘了取....”
他說了句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我不管,你不同意也無所謂,大不了我終身不嫁,斷子絕孫,讓這滇國自生自滅便罷了.....唔——”
話未說完,便被柳蓁抬手捂住了嘴:“別胡說?!?p> 鼻尖充斥著他手指間好聞的香味。
二人相視,目光只化作了綿柔的秋水。
是的,哪怕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也是好的。
半晌,柳蓁松開了手。
他的眉皺成一團(tuán),華秋泠抬手撫平那褶皺:“這么好看的眉眼,可不是皺眉使的?!?p> 柳蓁看她,美好如斯....可是泠兒,你可知道,就算我入了宮,你嫁了我,也不會有后代....柳蓁又想起了那郎中的話,他天生異體,寒氣侵內(nèi),無法生育....假若他是個(gè)正常男人,就算是伶人又如何?他拼了性命也會同這天下人爭一爭,為了她。
可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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