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路燈,難得有片刻的松懈,安悅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想一人獨處。回家前,那些多余的情感和情緒,都需要整理。安悅在心底告訴自己,就五分鐘,處理好這些便回家。
她需要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安靜的空間,梳理心間這些泛濫的情感。安靜的坐著,或是發(fā)呆,也或是冷靜,只有她一個人。
趙耀杰看到的一幕,便是一個孤單的背影,一動不動的樣子,是在難過傷心,還是偷偷掉眼淚。腳下的步子,鬼使神差般悄悄地靠近,他不想偷偷摸摸的尾隨,他一向都是光明磊落,就算是泡女人,也是坦蕩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靜坐的安悅,失神般盯著一處,放空自己,沉淀那些擾人的記憶。毫無防備的安悅,并未發(fā)覺身后悄悄走近的人。保安大叔還是很盡責,一般不認識的人不會輕易放進來,可這臉生的趙耀杰是怎么進來的,難道他進來的時候,保安大叔打瞌睡了,還是內(nèi)急了?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安悅一驚,順著那個方向轉(zhuǎn)過臉,并未瞧到人。趙耀杰趁著安悅轉(zhuǎn)臉的間隙,動作迅速的坐到安悅身旁,導(dǎo)致安悅回過頭看到他,生生被嚇得一哆嗦。
這黑燈瞎火的,人嚇人真的很可怕,安悅還來不及驚叫,被人一把抓住手臂。
趙耀杰:是我。
安悅:你怎么進來的?
趙耀杰:跟你一塊進來的。
為何安悅在趙耀杰的臉上,看出一絲得意的神色,那些被安撫下的情緒,復(fù)又泛濫。傻坐了半天,一切白忙活了,安悅懊惱極了。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有人的一席話,怔住腳。
趙耀杰:還在生氣,看來你挺在意我的。
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趙耀杰故意拿著安悅一撮頭發(fā)把玩著,安悅不自在的起身,趙耀杰沒防備,身體倒向安悅剛才坐過的地方。
安悅:趙總多慮了,我早忘了。
趙耀杰:你這個女人油鹽不進,倒讓我束手無策,我還沒遇到這么不愛錢不物質(zhì)的女人。還是,這是你欲擒故縱的伎倆,為了吸引我的注意。
轉(zhuǎn)過身,趙耀杰的一席話,讓安悅憤怒不已。這種曖昧不清的糾纏,安悅受夠了,她玩不起這種游戲,也不想與人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自己有孩子,有過一段婚姻,安悅不敢奢望,自己下一段的感情與婚姻。安瀾健康、快樂的成長,家人康順,安悅就知足了,至于其他的,安悅未曾想過。見安悅轉(zhuǎn)身,臉上竟然擠出一絲笑,趙耀杰腦子里都是安悅和其他男人一起喝酒,甚至還有親密舉動的行為,理智就敗退了。
安悅:趙總請回吧,時間不早了。
趙耀杰:你站住。
安悅被人一把拉住,神情在瞬間由驚訝停格在錯愣。趙耀杰拉住安悅的手臂,二話不說上來就吻,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安悅傻掉般瞪大雙眼,任人胡作非為,忘了該有的正常舉動。
閉著眼睛的趙耀杰,他的睫毛比自己的都長,鑒于兩人身高不等,他竟屈身遷就自己的身高。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安悅再也無法專心,沉醉在這個不太真實的幻境里。這一切,恍若在夢中,良家女子被地痞無賴給調(diào)戲。外在的打擾,拉回他的理智,他松開安悅,緊緊擁抱住安悅。
他用自己的背影,擋住經(jīng)過的人,安悅乖巧的模樣,很是取悅?cè)?。心滿意足安悅的作為,就算此刻的她,有利用自己的嫌疑,趙耀杰都甘之如始
打破曖昧氣氛的人走遠,下一秒,安悅抬腳,干脆利索的給了作惡的人一腳,不帶一絲的猶豫和遲疑。趙耀杰沒有防備,吃痛松開安悅,重獲自由的安悅,立馬溜走,不再耽擱片刻。
安悅:趙耀杰,你個臭流氓,無賴。
幾步之外的安悅,一臉防備的看著同在暗處的人,他笑的那么開心,猶如吃了蜜糖一般。他擦拭著嘴邊的血,那雙泛著幽光般狼的眼神,嘴角噙著笑,神情甚是滿意和得意。
趙耀杰:下次在討回我的損失,今天暫且放過你。晚安,小丫頭,夢里見。
揮揮手,他灑脫的離開,安悅和他往兩個方向離去。還是忍不住,偷偷回頭,想要瞧上一眼離開的人。沒成想趙耀杰并未離開,站定在不遠處,注視著往家走的安悅。
夜燈下,他挺拔的身影,略顯孤單的神情,在瞧到安悅的下一刻,涌出一絲欣喜。他像一個墜入愛河的男子,依依不舍的送別自己的愛人,卻又張開手臂,迎接愛人的返回。
這一刻,他竟然不舍她的離開,張開的雙臂,想再次的擁抱回眸的人兒。他一動不動,連她都心下一顫,心跳的速度竟加快幾分。理智尚在的安悅,并未擇身回來,月色下,她釋然的一笑,暗淡的的夜空,都變得神采奕奕。
揮手道別離,那笑容是趙耀杰見過最甜美的笑,那副恬靜的容顏,是世上最美的風景。無聲中,她的嘴型傳來關(guān)心的囑咐,‘路上小心,早點回去吧’。她不再回身,再也沒有回眸一笑,沁人心脾的笑容,戀戀不舍的神情。
趙耀杰:晚安,丫頭,明天見。
這場追逐的游戲里,勝負早就見分曉,只是她,又或許他,不曾察覺罷了。主宰命運的,是他還是她,亦或是,這一切,早在冥冥中,已經(jīng)安排好,他和她都只是出演的男女主角。
凡不樊
昨晚,趕稿到兩三點,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四點了,敷個面膜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