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皺皺眉頭,覺得眼前這個愛無憂過于的狡猾了,不禁嘆口氣道:“罷了!罷了!我也不想跟你爭執(zhí),總之,娃娃,你拜我為師,有你的好處就是了?!?p> “前輩,你即已知道我的名字,能不能不要再叫‘娃娃’?!?p> “好!就依你,無憂娃娃,可愿拜我為師?”
“這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大了!娃娃和無憂娃娃難道區(qū)別還不夠大嗎?”
“……”愛無憂無語。
老者笑嘻嘻奸詐的表情,讓愛無憂很是氣苦,惱道:“不愿意!你剛才說過的,說了名字出來,就讓我走的,大丈夫一言即出,不可不作數(shù)!”
“你個不知輕重的娃娃,好像我很喜歡你留在這里似的,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想走,現(xiàn)在就可以滾蛋!”老者一副極為不屑的表情,又言語尖刻的罵罵咧咧。
“可你還沒給我攀下崖去的藤條?。 ?p> “藤條?呵呵!我沒有!”老者搖搖頭,兩手一攤,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前輩,騙人可是要遭雷劈的!”愛無憂氣憤得把市井無賴慣用的詛咒,都搬了出來。
“去你騙小孩子的鬼話!要劈也先劈你這滿嘴胡言的娃娃蛋!要走就快走,不走就留下來掃掃地,做做飯!”老者罵完,不再理會愛無憂,轉(zhuǎn)身向洞里蹦去。
看著老者的動作,愛無憂即覺得滑稽,又不認(rèn)為可笑。
“這個死糟老頭不好對付?。】磥碇荒軙呵以谶@待些日子了,”愛無憂尋思著,也慢慢踱步跟在老者后頭。
“無憂娃娃,不打算走了嗎?”老者的話帶有些調(diào)侃的意思。
“把你的米吃光,我才走!”
把洞里的米吃完了,當(dāng)然就得有人去買米,不管是誰去,離開這里的方法,愛無憂都能一目了然。
這是個耗時間的笨方法,但又不能說不算是個實用的方法,唯一使愛無憂擔(dān)心的是,不知道洞里屯的米究竟有多少?
如果老者洞里屯有幾大缸子米,那就得耗在這里個把月了。
個把月哪行!愛無憂還有更重要的事,他不由得暗自拜求:死糟老頭的米都發(fā)霉吧!
老者已猜出了愛無憂的心思,冷聲道:“你的鬼心思倒挺多,不過——就怕你一時半會吃不完我的米?!?p> “一時吃不完,就慢慢吃,反正我也不著急走,怎么也得報答一下前輩的救命之恩!”
愛無憂說的話真假摻半,不想離開,那是說給鬼聽都不會信的。
立刻想走,他卻已沒那個打算,他需要點時間來解開內(nèi)心中的疑團(tuán)。
老者只是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
老者不說話,愛無憂也懶得再言語,默默的跟在后面。
山洞的路徑是個弧形的,老者已習(xí)慣了這樣的黑暗,也熟悉山洞的情況,蹦跳著都沒有磕碰的事情發(fā)生。
愛無憂也逐漸的適應(yīng)了這種黑暗。
山洞越來越寬闊,也越來越陰涼,跨下幾級不規(guī)則的石階,就看見前方有了微弱的亮光。
“看來里面就是糟老頭的‘住所’了,就不知會是怎般模樣?睡的是石床?坐的是石凳?很有可能!有沒有茶喝?但愿有!”
“如果有酒就好了!這個很重要!”
愛無憂提鼻嗅了嗅,聞到的是一股夾雜著煙熏的山洞泥石味,他知道,自己的愿望十之八九落空了。
走進(jìn)這個所謂‘住所’的洞里,一切也不完全像愛無憂想的那樣。
山洞很大,大得足以擺上一張舒適的木頭床鋪、一張多角形的石桌、幾個石頭墩子、各種大大小小的罐子。
洞頂?shù)溺娙槭L短不一,卻都是尖銳倒立,本是乳白稍有點透明的形體,竟已被煙熏得黑斑點點,說不出的難看。
石桌上的油燈還在撲閃著,吃過的碗筷沒有洗。
一碟黑黑的,像似干炒的龍爪黎豆,吃得只剩一半,看得出,這是老者昨夜的晚餐。
“沒有酒杯?完了!沒有肉就算了,沒有酒,這可如何度日?”愛無憂難受的心里暗自叫苦。
“哎!不看這些就是了,越看心里越堵!大不了吃白飯!反正也不打算久待!”
愛無憂自我安慰一下后,看了一眼坐上床打坐的老者,見其不言語,也就懶得去理會他。
環(huán)顧四周凹凸不齊的石壁,就見,一把劍懸掛在床右側(cè)石壁凸出的石柱上。
劍身長約有兩尺左右,粗麻布纏裹著劍鞘,劍柄、劍首、劍鐔是有堅硬的鐵樺樹所鑄。
劍首似正方體,無孔;劍鐔長方體,無精雕細(xì)琢;劍柄麻繩所縛,很是普通。
整把劍看起來,毫無特別之處,但愛無憂還是不敢斷定它是不是把寶劍。
“咦!這糟老頭也使劍?那他方才為什么不跟我比比劍法呢?”
愛無憂有點想不明白,正想走近作更詳細(xì)的觀摩,突然咳咳的兩聲:“用不著拔出來看,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愛無憂剛抬起的右腳極為不樂意的落在原處,斜眼一瞥,見老者偶爾睜下眼偷看自己。
“呵呵!他還是挺在意我的,……要不逗一逗他?”
心想至此,愛無憂遂說道:“前輩,打坐須得旁無雜念,平心靜氣,閉目靜神,如此這般才能氣脈貫通,內(nèi)聚丹田,達(dá)到修煉的效果!”
“閉嘴!”老者睜開眼喝了一聲,隨即又閉上。
猜得出,老者肚里肯定憋著一把火。
愛無憂兩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副古里古怪的表情,得意之色已是不禁而露。
又生怕真把老者惹過火了,愛無憂急忙轉(zhuǎn)身,暗自笑道:“老子說的句句是實話,我做一回師父又有何不可!”
無聊之極,愛無憂盯上了這邊平整大石上的小瓶大罐。
走近前,隨手拿起一個白瓷瓶,搖了兩下,發(fā)覺里面東西,但卻沒有發(fā)出多大聲響。
“咦!會是什么呢?”愛無憂回頭瞄了一眼老者,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遂拔出瓶塞,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很刺鼻,差點嗆得打噴嚏。
“花椒粉!糟老頭難道用來煲肉湯的?嗯!有肉湯喝也是不錯的?!?p> 愛無憂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塞好瓶子,放回原處,拿起另一個瓷瓶,懶得再搖,直接打開瓶塞,聞了一下,藥味很濃,卻不怎么刺鼻。
“白芷!嗯!糟老頭倒也會享受,喜歡煲點清補的湯喝,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