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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帥無憂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切都是浮云

盜帥無憂 會(huì)飛的小黃魚 2728 2021-09-05 21:39:44

  還差一個(gè)?

  丁義天不敢冒進(jìn),他在等窗戶那個(gè)‘冤大頭’。

  突然,“呼!呼!呼!”風(fēng)聲響,三支標(biāo)槍從廚房的窗戶拋出。

  一支飛向涂一誠,一支飛向牛飛,一支飛向萬一孝。

  等的就是你們!

  萬一孝一聲冷哼,大剪刀一撩、一剪、一擺,將三支標(biāo)槍悉數(shù)‘扣押’。

  三個(gè)捕快從廚房沖出,揮刀就砍向萬一孝。

  找死!

  萬一孝心中冷笑,振臂一揮,大剪刀如狂風(fēng)掃落葉般,掃到三把刀上。

  噹!噹!噹!

  三個(gè)捕快抵擋不住,被震飛撞在了墻上。

  去死吧!

  萬一孝的大剪刀已張開,沖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結(jié)果了三個(gè)捕快。

  也就在那一刻。

  “嗖!”的一聲。

  一支弩箭從窗戶射出,快得驚人,冷得寒心。

  萬一孝睜大著眼,看著那支弩箭刺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

  “?。 碧鄣盟盒牧逊?。

  狂怒!幾近癲狂!

  萬一孝帶著大剪刀從窗戶撲了進(jìn)去。

  一陣亂響,一聲慘叫,幾聲哐啷之后,就沒了動(dòng)靜。

  不能再等了。

  丁義天一躍而上,還沒落地,一個(gè)旋身,躲過四刀。

  閃到靠邊的一個(gè)捕快身旁,劍橫擺抹脖而過,緊接著再一劍,刺進(jìn)了另一捕快的胸膛。

  也就在此時(shí),一根鐵鏈從大門拋出,套在了丁義天的脖子上。

  好歹毒??!

  丁義天身不由己,被拖拽著跌倒在地。

  好機(jī)會(huì)!

  兩個(gè)捕快盡管心驚膽顫,但眼睛還是看得見的。

  撲!撲!

  兩把刀扎進(jìn)了丁義天的肚子里。

  “啊!”

  丁義天痛叫的同時(shí),將短劍拋出,刺進(jìn)了一個(gè)捕快的咽喉。

  而丁義天左手摸出的暗器,瞬間打在了另一個(gè)捕快的胸部、頭部。

  兩個(gè)捕快斃命而倒。

  拿鐵鏈的捕快大驚,咬牙狠狠的將鐵鏈向后拖。

  “嘭!”的一下,丁義天的頭撞在了門檻上,腦袋頓時(shí)嗡嗡作響。

  拼了!要死一起死!

  丁義天雙掌撐地而起,借著拖拽之力,倒著撞在了拿鐵鏈捕快的身上。

  未等這個(gè)捕快做出任何反應(yīng),丁義天慘笑著雙手抓住了扎在肚子里兩把刀的刀柄。

  命??!這都是命?。?p>  不是你的,就是不會(huì)給你!

  何苦呢?

  后悔已晚!

  丁義天閉上眼時(shí),兩滴眼淚已從眼角滑落。

  雙手一緊,向后使勁一推,刀已過了后背。

  “??!”

  捕快大喊,松手要去推丁義天。

  丁義天反手抱緊,兩人一起跌倒。

  幾經(jīng)掙扎,都停止了呼吸。

  此時(shí),房間里的一盞燈不知何故,突然熄滅了。

  涂一誠和牛飛沒有注意到。

  展藝洲和李亞廷根本不可能看到。

  游龍和薛云注意到了,也沒有心思去想。

  還有五個(gè)埋伏的人呢?到底蟄伏在哪里?

  直到現(xiàn)在都等不出來。

  人的忍耐總是有限的。

  面對(duì)兩個(gè)兄弟的慘死,又怎能不動(dòng)容呢?

  現(xiàn)在的情況需得速戰(zhàn)速?zèng)Q。

  把展藝洲和李亞廷結(jié)果了,剩下的五個(gè)人也就不足為懼。

  兩人眼神做了一次交流,相互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就在游龍右腳離地和薛云弓身的一剎那。

  左右兩側(cè)突然的一陣亂響。

  驚鄂之下,游龍回頭一瞥,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干草和一尺多長的柴火飛來。

  而薛云也是被滿天的泥沙擋住了視線。

  兩把鋒利的鉤鐮在有遮擋物的情況下,快速的、偷偷的鉤向游龍的雙腿。

  眼看鐮刀已貼到了小腿肚,游龍大驚之下,抽身躍起。

  不料,兩把鉤鐮跟著向上鉤來。

  無奈,游龍猛提一口真氣,剛想倒翻離開,卻被從空而來的繩索套住了脖子。

  套馬桿!

  捕快拉得越快,套馬桿的繩索收得越緊,游龍感覺已快要窒息。

  沒有猶豫,短刀果斷削斷了繩索。

  繩索剛斷,兩陣劇痛從小腿肚傳來。

  “啊!”痛入骨髓,痛徹心扉。

  游龍短刀拋出,瞬間將拿套馬桿的捕快擊殺,而他卻也被兩把鉤鐮拖拽而落。

  當(dāng)劇烈的疼痛到達(dá)了極限時(shí),就失去了知覺。

  游龍知道,小腿以下的兩個(gè)部位已不屬于自己。

  大怒!雙眼已布滿血絲。

  游龍落地的那一刻,雙掌撐地而起,使出一招燕子穿云式。

  眨眼間就到了兩個(gè)捕快跟前,游龍雙手齊出,掐住兩個(gè)捕快的脖子就大喊:“死吧!通通都死了!一了百了!”

  兩個(gè)捕快驚得毛骨悚然,紛紛拔刀,刀剛捅進(jìn)游龍的肚子,人就都斷了氣。

  游龍的雙手還是不放,嘴角已滋出了血。

  他的上身在顫抖,忽有一陣的傻笑,仿佛是在問:“這到底是為什么?”

  游龍死的時(shí)候,薛云也死了。

  而薛云的死,并不是因?yàn)槟前雁^鐮,也不是因?yàn)樘遵R桿,而是因?yàn)楸荒嗤辽w住的那床草席。

  草席蓋住薛云頭的時(shí)候,就被連續(xù)的捅了好幾刀。

  被捅了那么多刀,是頭牛都活不了。

  兩個(gè)捕快懈怠了,都拿衣袖去擦額頭和臉上的汗水。

  一瞬間。

  薛云將死的那一瞬間,他凝聚了全身最后的力量,給了兩個(gè)捕快致命一擊……。

  剩下的四人已變成了徒手肉搏。

  每個(gè)人,臉上青一塊,紅一塊。

  每個(gè)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和汗水染成了怪異的顏色。

  打著打著,實(shí)在沒力氣了,就彼此面對(duì)面的站著。

  “嘭!嘭!”

  展藝洲出左拳,涂一誠也出左拳,都打在了對(duì)方的胸口上。

  “?。“?!”兩人跌坐在了地上。

  笑,兩人都笑。

  有嘲諷的意思,鄙視的含義。

  但彼此內(nèi)心,都有一種凄慘的悲涼。

  “?。“。 边@是從地獄門口發(fā)出最后哀嚎。

  牛飛掐著李亞廷的脖子,李亞廷掐著牛飛的脖子,就這樣都張著嘴倒了下去。

  看著彼此最后一個(gè)兄弟倒下,兩人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肌肉的抽動(dòng)。

  憤怒的眼神變成了傻了一樣的呆滯。

  周圍的一切歷歷在目。

  展藝洲沒想到會(huì)是這種結(jié)果,胸有成竹的計(jì)策卻未如他所愿。

  涂一誠沒料到會(huì)是這種結(jié)局,他的自信已徹底消失。

  “還打嗎?”涂一誠難得一句非常和氣的問話,不免使得展藝洲心中一動(dòng)。

  為什么要打呢?活著才是唯一的希望。

  拼死拼活還不是為了銀子,那些銀子足夠兩人花一輩子了。

  展藝洲緩慢的搖了搖頭:“不打了!”

  說完,展藝洲轉(zhuǎn)身,向屋里爬去。

  “等等我!”

  涂一誠不喊還好,這一喊,展藝洲爬得更快。

  “你一個(gè)人拿不了那么多!”涂一誠肥胖的身軀,爬得慢了許多。

  待得涂一誠爬進(jìn)屋里,就看見展藝洲靠在房間的門檻上,兩眼怔怔的望著房間里,嘴里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涂一誠爬過去,也靠在了門檻上,問道:“怎么了?”

  “銀子沒了?!?p>  涂一誠不信,扭頭朝房間里看去。

  房間里空空蕩蕩,除了一張床和一張凳子,什么也沒有。

  為什么好端端的就會(huì)沒了呢?

  職業(yè)的本能,使他抬頭向上看,就看到了屋頂有一個(gè)大洞。

  長方形的洞口大小正好能容得下一口箱子,也正好能讓一個(gè)人從容進(jìn)出。

  涂一誠笑了,笑得是那么陰陽怪氣。

  展藝洲不解其意,遂問:“你笑什么?”

  “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與你何干?”涂一誠仿佛像一個(gè)叛逆的小孩,言語一般,火藥味卻很濃。

  展藝洲“呼!”的一下,撲了過去,雙手掐住涂一誠的脖子就大喊:“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咳……咳!”

  涂一誠沒有還手,脖子被掐得只能咳幾聲,卻說不出話。

  他張大嘴,用手指指著自己喉嚨,示意展藝洲松松手。

  展藝洲松了松手,但卻沒有放開。

  涂一誠清了清喉嚨,才說道:“我根本沒有機(jī)會(huì)拿銀子,是別人拿走的?!?p>  展藝洲問:“是誰?”

  涂一誠臉上突然迸發(fā)出回光反照的笑容:“我不告訴你。”

  展藝洲胸口起伏,憤怒的時(shí)候,好像被一記重錘砸在了胸口一樣。

  “哇……”

  展藝洲吐出了老大一口血,頭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涂一誠的胸前,接著,右掌摸到涂一誠的臉上,輕輕拍打:“說呀!是誰?……你說呀!是誰……”

  涂一誠聽不見展藝洲的問話,他已斷氣了。

  “你說呀!到底是誰?……”

  展藝洲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jīng)]了動(dòng)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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