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你是想自己睡還是我陪你睡?”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立體的五官近在眼前,一邊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張俊逸的臉邪魅無生,言笙看愣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眨也不眨。
傅盞還在等她的回答。
良久,言笙的眼睛眨了一下,也不知道回過神了沒有,仍盯著近在咫尺的臉,不吭聲也不動。
傅盞皺了眉,正要起身,腰被人抱住。
“傅盞,要不你陪我睡吧,純睡覺那種?”言笙眼神中有種孩子的純真,還隱隱有些期待。
傅盞瞇眼凝她,似乎想要通過看她的眼睛看懂她這個人。
首先要確認(rèn)的就是她有沒有醉。
邀他入睡,是太相信他是個君子,還是純心想要勾他。
“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知道啊,不純睡覺干點別的也行?!?p> 她妖媚的笑,“比如親我也可以。”
微卷的棕色長發(fā)披散在白色床墊上,她面色酡紅,臉上盈盈笑意,眉眼含春,雙眸里水波蕩漾。傅盞的眼睛視線從她的眼移到她的唇,盯了片刻,重重地吻了下去,毫無溫柔可言。
——
晚上,言家。
“爸,媽,我回來了?!毖泽祥_了門,在門口就開始喊。
言爸爸和言媽媽聽到聲音立馬走向了門口,一臉喜意。
“爸,媽,這就是傅盞了?!?p> “叔叔阿姨好。”傅盞彎腰點頭,禮貌叫人。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言媽媽在沒看到傅盞真人時聽了陳女士的評價傅盞的一番話就對他很是滿意了,現(xiàn)下看到人比照片中的還帥,更是滿意得笑得合不攏嘴。
“傅盞啊,快進(jìn)來,怎么還帶了那么多東西過來,隨便拎兩袋水果過來意思下就好了?!?p> “說得對,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傅盞笑了聲,低低醇厚的笑聲很好聽,“叔叔阿姨,這是應(yīng)該的?!?p> 言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著戲,心里忍不住吐槽,說得好聽,隨便拎兩袋水果過來你們能高興?
言媽媽和言爸爸擁簇傅盞到客廳去坐,言笙則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一臉的無所謂,像是在她的預(yù)料之內(nèi)。
在言笙的預(yù)料之內(nèi),可沒在傅盞的預(yù)料之內(nèi),岳父岳母太過熱情,他有些受寵若驚。
“傅盞,來,喝杯水?!?p> “傅盞,吃些水果。”
“傅盞,想吃蘋果還是桃子,阿姨給你拿?!?p> “傅盞,叔叔的茶泡好了,頂級的碧螺春茶,嘗嘗看?!?p> “.......”
傅盞此時像一只被圍攻的小雞,言笙看不過去,出聲打斷兩老的過度熱情,“爸媽,你們是看不到我這個女人的存在嗎?”
“再冷落我,我就不嫁了,你們的女婿也就沒有了,在家里,我的地位不能讓人給僭越了?!?p> 言媽媽瞪了眼言笙,“你坐那么遠(yuǎn)干什么,坐到傅盞身邊來,你們倆聊會天,我和你爸去做飯?!?p> 他身邊?他身邊還有位坐嗎,不都和您兩老占了嗎?
言笙就淡淡地一瞥,言爸爸立馬意識到,慈愛地笑了笑起身,“笙兒,你來這坐,爸爸去做飯?!?p> 言爸爸給言媽媽遞了一個眼神,言媽媽心領(lǐng)神會,也跟著起身,看著傅盞笑道:“傅盞啊,你先和笙兒聊,我們?nèi)プ鲲垺!?p> 言媽媽眼神轉(zhuǎn)向自家女兒,“要是客廳不方便的話,帶傅盞去你房間聊?!?p> 言笙:“......”請問客廳會有什么不方便?她要是想歪了,絕對不是她思想有問題。
傅盞也站了起來,“辛苦叔叔阿姨了?!?p> 言媽媽:“做個飯而已,哪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在家里不要客氣,都是一家人?!?p> 傅盞笑,“好?!?p> 言爸爸言媽媽進(jìn)了廚房,傅盞挑眉看向言笙,語氣難得溫和,“去你房間看看?”
“想看我的閨房???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先夸夸我?!?p> 言笙笑得蕩漾,眼睛靈動狡黠,像一只狐貍。
他今天說她丑,懷疑她的魅力,這事她一直耿耿于懷,在心里過不去。
傅盞勾了勾唇角,眼里的笑有些意味深長,“你身子很軟,腿很滑,腰很細(xì),唇很甜?!?p> “可以了嗎?”
言笙老臉徹底紅了起來,她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了。
“你...你調(diào)戲我......”
傅盞走近她,微彎了腰,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不是夸了嗎,我夸錯了嗎?”
“不過倒是夸少了一樣,你的...”他退離半步,看著她某個飽滿的部位,輕輕吐出幾個字,“挺大的?!?p> 言笙:“......”變態(tài)。
她瞪了眼某個變態(tài)后羞憤地轉(zhuǎn)身走向樓梯口,傅盞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笑了起來,邁步閑散地跟在她身后。
言笙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后就自己住在了外面,只逢年過節(jié)偶爾回來住一下,幾個月沒回來住過了,也不知道她的房間生灰了沒有。
在一扇門前停下,言笙又瞪了眼身后的男人才把門打開,自己先走了進(jìn)去。
房間很干凈,沒有灰塵,應(yīng)該是她媽提前打掃過了。
傅盞進(jìn)房間后順手把門給關(guān)上,他粗略掃了眼房間的構(gòu)造裝修,最后視線落在書桌上。
書桌上有個相冊,他走了過去。
言笙坐在床上,晃著腿,“我的房間沒什么特別的,少女的東西不是被我扔了就是被我拿去自己租的房子里,你觀賞完了我們家就下去?!?p> 傅盞拿起相冊看了眼,轉(zhuǎn)頭去問她,“這張照片是你?”
言笙瞥了眼,“不是我還能是誰?!彼α似饋?,“是不是覺得我那時候也很好看?”
相冊里是她高中參加美術(shù)大賽獲獎時拍的照片,她笑得很開心,很燦爛。
“還記得有個男生給你當(dāng)過模特嗎?”傅盞問她。
言笙回想,十幾秒后,她突然從床上起來,“那個男生就是你?”
她就說嘛,相親的時候就覺得他臉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誰。
原來就是她高一在放學(xué)路上遇到的小哥哥。
傅盞放下了相冊,淡淡地笑了聲,“沒想到你長歪了,倒是沒認(rèn)出你來?!?p> “你才長歪了,你全家都長歪了。”
明明她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嫵媚動人,迷惑眾生。
歪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