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盞夾了塊雞肉放進言笙的碗中,眼神含笑地看她,言笙莫名其妙地回他一眼,而傅盞轉(zhuǎn)過了頭,笑臉溫和對著她的父母說:“叔叔阿姨,婚禮我想提前到三天后,你們看可以嗎?”
言笙手里的筷子差點摔掉了,她剛要說話,言媽媽嘴比她還快。
“三天可以啊,不過時間會不會太倉促?”
言爸爸也說:“婚禮可以從簡,但你們現(xiàn)在婚服沒試,婚戒也沒買,還有請?zhí)麤]做,場地沒訂,三天時間怎么夠?!?p> 還是她爸思慮周到,就算再怎么想把女兒嫁出去也不會馬虎了事,對她這個女兒還是有點父女親情在。
“對,這時間哪夠,我的婚禮不能草草舉辦,該有的我都要有,而且還要最好的?!毖泽险f得堅決,不可商量。
傅盞神色淡然,微微勾唇笑,“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們家辦婚禮的效率很高,三天足夠,明天我會帶言笙去試婚紗,婚禮不會從簡,我會給言笙一個盛大華麗的婚禮,絕對不會委屈她。”
“請?zhí)乙呀?jīng)找人在做了,明天會送過來,場地預定沒問題,只需要說一聲,還有其他婚禮事項,我都會安排好。”
“叔叔阿姨,你們要是同意,我爸媽這兩天會來找你們商量婚禮細節(jié)。”
傅盞語速不緊不慢地說完一大段話,侃侃而談,聲音溫和清晰,字腔圓潤,怎么說呢,聽起來很舒服,很悅耳。
言媽媽和言爸爸聽得有些愣神,他們女兒怎么突然變得熱銷了,以前怎么銷都銷不出去,現(xiàn)在是人家連親自上門,而且還迫不及待地想要娶他們的女兒,本來想著多年的心病在半個月后就可以放下了,現(xiàn)在更好,三天后就可以放下了。
言媽媽對傅盞的話深信不疑,既然他說三天能搞定那就三天后舉行婚禮,她笑哈哈地說:“同意同意,只要時間來得及,也不委屈到我們家笙兒,三天半個月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婚禮可以三天后舉行。”
言爸爸聽了傅盞一片真心的話后,知道了他擔心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后也松了口,“那就三天后舉行?!?p> 傅盞彎唇一笑,“謝謝叔叔阿姨?!?p> 言笙:“......”有沒有人在意在意她的想法?
傅盞看向言笙,抬起手親昵地在她的頭頂揉了兩下,一臉的寵溺,“叔叔阿姨你們不知,我和言笙在高中就認識了,她高中獲獎的那副畫的原型就是畫的我,她那時候還說畫如果獲獎了就要給我當女朋友,一晃九年過去,她才兌現(xiàn)她的諾言。”
“我這么著急想要娶她回家也是因為這個,我們錯過太多年了?!?p> 言笙放下了筷子,這頓飯恐怕是不能好好吃了。
傅盞今晚不僅話多,而且還語出驚人。
言笙眼神不屑地看著傅盞,這人究竟在搞什么?目的明明已經(jīng)達到了,還搞這套。
傅盞迎上言笙的目光,他滿眼柔情,笑得如春風般和煦溫暖,“言笙,你嫁了我,我以后會照顧你,寵你一輩子?!?p> 言笙心里有些觸動,因為他說得好似真的一樣。
想不到自己的女婿如此神情,言媽媽和言爸爸都很感動,原來他們女兒滯銷是因為要等來傅盞,還好還好,女婿這么深情,女兒往后日子肯定也能過得幸福,他們匆匆把女兒嫁出來的愧疚感也可以消除了些。
言媽媽用公筷給傅盞夾菜,滿臉的慈愛笑容,“你和我們笙兒那么有緣,真是一對天作之合?!?p> “結了婚后你倆好好在一起,我們笙兒有些任性,你多包容一點她?!?p> 言爸爸:“是啊,她被我們寵壞了,有恃無恐的,你們要是吵架了,就委屈你哄哄她,她挺容易哄的,說兩句好聽的,給她買她喜歡的衣服包包鞋,就能哄好。”
傅盞點頭,溫和有禮地笑著說:“我會的?!彼麄?cè)著頭看了言笙一會,對兩位長輩說:“叔叔阿姨,我還有一事想要跟你們說?!?p> 言媽媽:“你說?!?p> “就是我和言笙商量好了明天去領結婚證,所以.......”
傅盞還未說完就被言媽媽打斷,“戶口簿我等會拿給你們。”
傅盞囅然而笑,“謝謝阿姨?!?p> 言笙看他的眼神從不屑變成了蔑視,狗男人,騙個戶口本還裝深情人設。
一頓飯吃完,言笙說不上幾句話,傅盞很會哄人,把她的父母哄得覺得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也恨不得把傅盞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對待。
這狗男人,收買人心很有一套。
夜已經(jīng)不早,傅盞和言笙離開了言家。
車開的道是往傅盞家而去,言笙提出意見。
“我要回我家,去你家除了要被你睡外,我還沒有換洗的衣物,不是說明天去領證嗎,我好歹回家打扮得漂亮一點。”
此時傅盞沒了在言家的溫和有禮,神色淡然得毫無表情,看她的眼神也有些漫不經(jīng)心,“那去你家?!?p> 言笙扭頭看窗外,“我家不歡迎你?!?p> 雖然城市里萬家燈火,但還是存在黑暗,公路上車水馬龍,但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夜色的寂寥。
傅盞知道她有情緒,語氣放軟了一點,“不是說要平賬嗎,你不是也要找我算賬嗎?你想怎么算都可以,想怎么摸都可以。”
言笙一想到自己被他吃的死死的,心情很不好,也懶得跟他講葷話。
“高中那會是你自己不找我要聯(lián)系方式的,我也找不到你,所以并不能算我騙你,這賬無法算。”
“然后下午被你摸了親了,算我吃虧,不跟你算。”
“就這樣,你送我回家。”
言笙話落,一個剎車,車停在了路邊。
傅盞傾身向她,他的眸色和黑夜一樣,暗無邊際,“言笙,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不是在跟你玩,我娶你,就是因為我想娶你,今天在你家說的那些話,不是假話,不是敷衍,不是應付,都是我真心說的話,而你這副急著要跟我撇清關系的樣子,是在跟我鬧什么脾氣?”
言笙望進他的眼睛里,直直看著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么脾氣,只是心亂,短短的兩天,他就攪得她心里那汪水波瀾四起,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