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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只喪尸去種田

初見

養(yǎng)只喪尸去種田 知秋11 2009 2020-05-28 20:19:29

  龔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平時連侯爺都要給三分薄面,不是她一個小丫鬟能忤逆的,素琴只能恨恨的挖了驚蟄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跑了出去。

  龔嬤嬤對著驚蟄谷雨笑了笑:“小丫鬟不懂事,二位姑娘見笑了?!?p>  不懂事就少放出來禍害人。

  驚蟄僵著臉,冷笑。

  谷雨柔柔的笑了笑,沒接話,轉(zhuǎn)而道:“嬤嬤這邊請?!?p>  龔嬤嬤初見陸秋時,著實驚艷了一把。

  少女娉娉婷婷的站在回廊之下,一襲淺青色衣裳,長長的烏發(fā)梳著嬌俏的流云髻,膚白勝雪,黛眉絳唇,明眸皓齒,微微一笑眉眼彎彎,似是溫柔了歲月。

  轉(zhuǎn)過頭來時,那溫柔卻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明明觸手可及,卻似離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

  “平宣侯府?”

  龔嬤嬤福身行禮:“正是,奴才是宣平侯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免貴姓龔?!?p>  陸秋坐在面前的石凳上,將手邊的一碟香辣小魚干推到陸只面前,才對著龔嬤嬤道:“你有何事?”

  龔嬤嬤皺眉,姑娘長的是不賴,到底是鄉(xiāng)下養(yǎng)出來的,太不知禮數(shù)。

  雖然她只是個奴才,但這姑娘的態(tài)度未免過于傲慢。

  只是想到老夫人的心愿,強(qiáng)壓著心中的不滿,跪了下來:“奴才見過二小姐?!?p>  陸秋面色不變,目光放在桌上的棋盤上:“我不是什么二小姐,你可以叫我陸小姐?!?p>  龔嬤嬤一愣,以為陸秋沒聽懂:“不,姑娘是二小姐,是平宣侯府的二小姐。”

  陸秋捻著手中的棋子落下:“我說了,我不是。”

  龔嬤嬤有些急了。

  平宣侯府雖然沒落了,那也是常人邊邊都挨不著的富貴人家,這姑娘竟然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反而很抗拒的樣子。

  “不,姑娘肯定是!”若不是查得清清楚楚她也不敢上這趟門?!肮媚锏募珉喂巧鲜遣皇怯袎K銅錢大小的蝴蝶胎記?”

  陸秋終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正視著龔嬤嬤,歪了歪頭:“那又如何?”

  龔嬤嬤又是一愣,有點摸不準(zhǔn)這姑娘什么意思:“難道姑娘就不想認(rèn)祖歸宗嗎?”

  換而言之,這種魚躍龍門的機(jī)會難道不該好好把握?

  雖然她也知道這姑娘賺了不少錢,如今吃喝不愁。

  但士農(nóng)工商,一個商人能有什么前程?

  要是當(dāng)了侯府小姐就不同了,就是皇子也是嫁得的!

  這姑娘顏色好。

  若是運氣好成了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是多大的榮光?

  然,出乎龔嬤嬤的意料。

  只見陸秋紅唇輕啟,輕輕吐出兩個字:“不想?!?p>  “……”

  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事,沒想到這姑娘會拒絕的這般干脆利落,龔嬤嬤竟一時間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當(dāng)聽到外面的吵嚷聲時,龔嬤嬤才想到。

  莫不是這姑娘心里存了怨吧?

  本來是千金大小姐,如今卻成了一介農(nóng)女,還攤上個狠毒的養(yǎng)娘,心里能沒有疙瘩才怪呢,一時接受不了也屬正常。

  龔嬤嬤思慮間。

  驚蟄冷著臉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小姐,于翠微又來鬧了?!?p>  陸秋頷首,這么大動靜,想不聽見都難。

  兩年前,賈員外的生意就被她和陸只暗戳戳的搞垮了。

  家里的奴仆雜役都被遣散了,十八房小妾也跑光了,古氏當(dāng)場就和賈員外合離回了娘家。

  賈員外被氣得吐血,一口氣沒上來,一命嗚呼。

  于翠微也跑回了娘家,

  聽說陸秋賺了錢,也沒有再嫁了,沒事就死乞白賴的往陸宅跑。

  一開始還裝的一派溫婉賢淑,煲各種湯送過來,求陸秋能原諒她。

  后來見實在不管用,直接升級成了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在陸宅門口撒潑打滾。

  現(xiàn)在村尾也有不少人家在這建了房子,和陸秋做鄰居。

  這些鄰居都習(xí)慣了,該干啥還干啥,何況是陸秋,連個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但龔嬤嬤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外面的女人叫罵聲不堪入耳。

  她們侯府的金枝玉葉,豈是一個小小的農(nóng)婦能欺負(fù)的!

  龔嬤嬤給陸秋福身:“二小姐,這等腌臜貨就教給老奴去打發(fā)吧,省得污了小姐的耳朵?!?p>  陸秋沒拒絕,只是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家二小姐,別叫我二小姐?!?p>  龔嬤嬤未應(yīng)聲,只是笑了笑,就出去了。

  至夏眼睛冒光,她就說,怎么突然有侯府的人找上門來。

  侯府啊,那可是她們高不可攀的存在!

  聽說那等豪門權(quán)貴之家,天天那穿的都是錦羅綢緞,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打賞下人都是用金鏍子呢!

  她問道:“小姐,你真的是侯府的小姐嗎?”

  陸秋沐浴更衣向來都是自己動手,從不假手于人,所以她也不知道陸秋的肩胛骨上有沒有蝴蝶胎記。

  陸秋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答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當(dāng)然是……”

  至夏還未說完,就被驚蟄打斷了:“裴姨在做午飯,你不去幫忙嗎?”

  至夏吐了吐舌頭,心不甘情不愿的哼哼道:“知道啦,大冰塊!”

  門外還在吵吵。

  陸秋對著陸只道:“想不想出去看看?”

  陸只在收棋子,瞟了她一眼:“自己想去就去,別總拉我背鍋?!?p>  “嘿嘿~”又被發(fā)現(xiàn)了,陸秋笑得牙不見眼:“走嘛走嘛,一起去?!?p>  她到現(xiàn)在還留著于翠微一條小命不就是為了讓她天天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受盡折磨?

  直接要了她的命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小陸秋受過的苦,她要在那個女人身上加倍討回來!

  不然怎么對得起她睚眥必報的性子?

  陸只無奈:“行了,走吧?!?p>  陸秋滿意了,趁陸只沒注意,伸出魔抓掐了掐他兩坨嫩得滴水的嬰兒肥。

  被掐的某人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陸秋討好的笑了笑,以身平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

  驚蟄冷俊的臉抽了抽。

  一直搞不明白,她家小姐怎么總愛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谷雨緊抿著唇,不敢笑出聲,怕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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