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了,和那位索菲亞女士說說笑笑的回來了,女士聽到動靜,就開始做飯,聽見亞當斯請女士留下來吃,又多取了一份牛排,所以少爺來廚房里叮囑她的行為變得多此一舉。
牛排一份一份的起鍋,她記得每一個人的喜好,直到所有人的都做完了,她才終于開始做自己的那份。
“我來吧?”教授說道。
“你趁熱吃好了?!蓖跸V粗仭!俺鋈グ桑蜔熀苤?,免得你下午還要洗澡。”
“我已經要洗了。”教授捏住夾子,她不得不松了手,她也不再堅持,到一邊洗手,然后走出去。
教授搖了搖頭,女士的脾氣其實也不怎么樣。
或者說,對待他的時候,她的脾氣總是很不好。你哪里見過她現在會對他以外的人大發(fā)脾氣?
女士身上當然會有油煙味,但她不在乎這個,只要睡覺前洗的香香的不要污染床鋪就好了,她入座不久,教授把她的牛排放到她面前,才緩緩入座,吃他那一盤有些涼了的牛排。
吃完飯以后,女士收拾盤子,教授今天大概是愧疚心理作祟,竟然主動要求洗盤子,王希之的臉色好了一點,她當然不會和老紳士一起洗碗,就把工作全都交給了他,幫紀他們泡咖啡。
“女士,因為真正的房東先生失蹤了,加上我們說的莊園的事,警方邀請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莊園?!眮啴斔箍粗滤龝瘩g。
“和警方一起去嗎?”她擺好咖啡,看了眼索菲亞,道:“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想去。”
沒有危險,她就懶得跟隨。
教授洗完了碗從廚房里出來,還是沒和女士說上話,她上樓去了,于是他說道:“我可以陪你去,紀要一起去嗎?”
他和女士約好了一人看一個。
紀青看了眼樓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學長,看一眼索菲亞,笑了:“我和女士留下來吧,反正你們調查取證很快就回來了?!?p> 他也不想把總是默默跟著他們照顧他們的女士一個人丟在家里啊。
仔細想想就會發(fā)現,無親無故的女士照顧他們照顧得太理所當然了,理所當然得稍不注意就會忽略掉。
......
亞當斯和Lanchester開車離開了,女士和紀留在宅子里,想想可能遇害的房東先生,感覺這趟旅行好像有一些陰霾呢。
紀青看著窗外的雪,這樣想著。
“吃點下午茶嗎?”女士在他后面問道。
紀青回頭對她一笑,說道:“真是麻煩您很多呢,女士?!?p> “你不用在意,這只是我的一點私心和寄托。”她雙手放在口袋里,說道。
“王,沒有什么付出是該被別人視作理所應當的?!奔o青笑道?!澳呐履挚犊?,并且不放在心上?!?p> 王希之微微點頭,說道:“是這樣的?!?p> “下午茶吃什么?”
紀青聞言失笑著搖頭,說道:“您要把我養(yǎng)肥嗎?”
王希之攤手聳肩,微微一笑。
......
雪下到了晚上也沒有停,教授和亞當斯也沒有回來,王打了個電話,但卻接不通,他們那里沒有信號。
女士今晚做的晚飯就比較少了,她擺好栗子湯,放在桌上,晚飯后她洗了碗,站在窗邊看院子里的雪,就像操心著晚歸家孩子的母親。
“女士,也許是大雪封堵了道路,他們才回不來了。”紀青說道,“而且有教授在,有那么多警官在,能出什么事呢?”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女士對他道。“在大自然面前,也不堪一擊,我見過很多天災人禍,不覺得人有多幸運,只覺得人會死的很容易?!?p> “那樣的生活離你還算遠,所以你總覺得死亡離得很遠。”女士看著他,眼神柔和?!安辉撌沁@樣的?!?p> “所以我阻止你們?!?p> “人總是會死的,也可能早也可能晚?!奔o青說道。“也許我明天就發(fā)現自己得了絕癥,所以哪里都危險的情況下,太過畏懼它就顯得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就活得在一個拘束的套子里,我覺得沒有必要?!?p> “我尊重你的選擇?!蓖跸Vc頭?!熬拖裎液蚅anchester的價值觀不一樣,我們也是,但我不會置喙你是錯的,哪怕Lanchester,現在的我客觀而言只能說他現實?!?p> “女士,早點休息吧?!奔o青看著她,她的確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王希之點了點頭。
第二天直到中午,門鈴才被按響,來的并不是教授或者少爺,而是一個陌生的警員。
“請問是Adams·Lee·Carlos的親朋嗎?”
女士點頭。
“那位先生和我們的一些同事失聯了,我們的部分同事的尸體已經被找到了?!?p> “有平民傷亡嗎?總共去了兩個人!”王希之激動了起來。
“非常抱歉,我們沒有發(fā)現,目前其他的人都是失蹤的狀態(tài),包括我們的一些同事?!本瘑T已經通知完了,轉身要走,女士拉住了他,“農莊在哪里?”
“女士,那里很危險,而且......”
“在哪里?”她冷著聲音重復了一遍。
“如果可以,我們還有后續(xù)的隊伍要過去,這件事情很嚴重,您可以和我們一起去,但請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這件事情非常危險?!?p> 女士沒有回答他,對身后的紀說道:“你不要去。”
“王......”紀青開口。“沒有你,我在哪里都一樣危險?!?p> 王希之沉思了一陣子,說道:“你跟著他們,一定不能亂走?!?p> “你要小心,女士?!奔o青對她道。
......
兩個小時的車程,因為下了雪,更加的慢了。
為了方便行動,王把自己的履歷告知了警長,獲得了一定的情報,很不幸的是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
那位他們唯一認識的索菲亞警官,因公殉職了,這個農莊到處都是警察,他們在農莊里發(fā)現了大量改造的房間,甚至還有自制的焚化爐,后院里發(fā)掘出了無數的尸體,還在繼續(xù)發(fā)掘。
王還是在打電話,可是當然沒有辦法接通,他們都關機了。
兩個平民兩個警員失蹤,六個警員遇害,兇器包括霰彈槍、手槍和鈍器,這樣性質的大案是烏尼斯普羅哈多從沒有遭遇過的,而且老板和員工都被卷入。
女士加入了搜索的隊伍,把紀留在了警方那里,莊園附近駐扎滿了警察,搜山的人數多達百人。
這樣的聲勢,犯人應該聞風而逃了才是。
據了解,住在這里的農莊主,和那個被他們逮住的人并不是同一個,這里的農莊主年輕的時候參加過陸軍游騎兵,后來退役了居住在這里;逮捕的是他的狐朋狗友。
近雪
在傾注的寒雪中 彷徨失措 是一句歌詞 被我拿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