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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條蛇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我給你錢

我真是條蛇啊 一池秋529 2755 2020-06-15 09:27:38

  直面時逸的劍招,宋騰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正在逐漸逼近。

  他怕了,并且很后悔,真不該無緣無故跑過來挑釁時逸。

  可任誰也想不到,時逸竟會一個照面,便說殺便殺。

  這樣的行事作風(fēng),當(dāng)真是比妖魔還狠辣。

  生死關(guān)頭,宋騰再也顧不得其他什么,右手急抖。

  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一個金光熠熠的小鐘,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小鐘不大,金光雖濃卻聚而不散。

  劍風(fēng)急急,摑面而來。

  宋騰目眥欲裂,猛地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

  暴喝聲里,他周身泛起了濃郁的血光。

  血光正是內(nèi)力,如江潮奔涌般,往那巴掌般大小的金鐘內(nèi)匯聚。

  “當(dāng)……”

  鐘響一聲,雄渾、洪亮、綿長、肅穆、經(jīng)久不散。

  聲音炸響在天地間,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似置身在溫水之中,只想躺著,舒舒服服地睡上那么一覺。

  安逸,悠哉,恬淡……

  諸般情緒其上心頭,迫使著時逸收劍,停招,后退。

  恍惚間,時逸這一劍的去勢,還真為之一緩。

  卻正此時,一道極致的冰寒,倏忽自時逸的血脈經(jīng)絡(luò)之間游過。

  驅(qū)散了舒緩,驅(qū)散了安逸。

  時逸倉惶回神,抬眼望,正見金鐘震蕩,發(fā)散出一蓬金燦燦的光芒,將宋騰的身體籠罩在其中。

  金芒外擴,已吞噬了長劍的劍尖。

  “呲……”

  黑煙如霧,孔立仁的家傳黃階長劍,竟直接被金光腐蝕成了飛灰煙塵。

  勁風(fēng)狂卷,塵飛煙散。

  時逸悚然一驚,暗道:“好強勢的金光。”

  身隨意動,忙激昂起劍意,附著于長劍之上。

  這一式破煞,還未使完。

  奮力前刺,但聽“喀嚓”一聲脆響。

  入眼處,金光碎裂。

  時逸手中的劍,刺碎了金光。

  但長劍的品階太低,刺碎了金光后,自身也沒能保全,被腐蝕成了飛灰。

  時逸知道,自己這一劍‘破煞’,到底沒能殺了眼前的宋騰。

  而宋騰,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他手中的金光小鐘實是個罕見的玄階異寶,乃揚州王府內(nèi)的諸多先天玄修合力祭煉了整整三年才成的上品。

  那些個先天玄修曾放出狂言,說便是先天化元境玄修的全力一擊,也不可能破得開這金鐘的防御。

  并且此寶不單單有防御的功效,還能擴散金光,腐蝕身周萬物。

  攻防兼?zhèn)?,價值攀增。

  可現(xiàn)如今,這金鐘異寶,竟折在了一個淬體九層境的武者手中。

  那一劍,雖然有戰(zhàn)意、劍意的雙重加持,可時逸畢竟只是淬體境的武者,怎能破得開金鐘的防御?

  宋騰一時茫然,只覺這一切,出乎意料到讓人難以置信。

  當(dāng)然,也有一種可能,能解釋此事。

  那就是時逸剛才刺出的那一劍,乃天階武技。

  “天階?是天階嗎?”

  宋騰皺起了眉頭。

  時逸這一劍‘破煞’,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階武技,但是其威力,比之天階武技,不弱分毫。

  只是沒有天階武技對應(yīng)的極致奧義而已。

  劍未能殺敵,卻破了金鐘的防御。

  兩相平手。

  時逸與宋騰同時暴退。

  時逸退出了胡同,宋騰退到了胡同底。

  兩人相隔十余丈,兩相對峙。

  時逸微瞇著雙眼,狹長的瞳孔之中,蕩漾著濃郁的殺意。

  剛才那一劍,雖然沒能殺了宋騰,卻并不代表時逸就不如他。

  也不代表時逸的一劍‘破煞’威力不強。

  有此情況,只因時逸手中的劍,品階不高。

  若剛才沒有使用孔立仁的家傳長劍,使用的是誅邪劍,宋騰必死。

  時逸有這個自信。

  同時,他更好奇那宋騰手里的金鐘異寶。

  異寶,可以理解為法寶,與玄兵武器并不相同。

  異寶只有先天玄修才能煉制,也只有通玄境以上者,才能使用。

  通玄通玄,顧名思義,身入此境者,已可通達(dá)玄奇,自不能再以尋常人來視之。

  宋騰并不是通玄境的武宗,雖然只有半步之差,可不是,到底也不是。

  不是武宗,就無法催使異寶。

  就好像后天武者難以發(fā)揮出天階武技的極致奧義一樣。

  一如那日在上古法陣內(nèi),散修無法以一招地階奧義‘輪回天葬’擋住了夏靈沅的天階奧義,以及時逸的一劍‘破煞’。

  并不是無法的輪回天葬威力強大,而是以夏靈沅的修為,難以發(fā)揮出天階武技的極致奧義。

  無法就不同了,輪回天葬只有地階,以他半步先天的修為,可以徹底將其真正的威力發(fā)揮出來。

  此消彼長,自然跨越了品階的差距,拼了個旗鼓相當(dāng)。

  異寶,也是此理,境界不到,萬不能用。

  若想用,當(dāng)然也不是不能,只是消耗很大,且還有反噬之虞。

  就好似宋騰此時的情況,雖然沒有被金鐘異寶反噬,卻已耗盡了內(nèi)力。

  此時的他,經(jīng)絡(luò)空虛,內(nèi)力匱乏,若非不愿示弱與人,他怕是連挺直身軀的力氣都沒了。

  虛汗長流,粗氣連喘。

  宋騰凝視著時逸,銳利的眼眸之中,蕩漾著深沉的擔(dān)憂。

  而時逸,情況就隨意得多。

  連翻使出兩拳噬血,一劍破煞,所消耗的體力、內(nèi)力等,對于時逸這強健的體魄,以及龐大的內(nèi)力儲備來說,根本不值一哂。

  他此時精血飽滿,內(nèi)力充盈,體力旺盛,正是戰(zhàn)意兇狂的時刻。

  所以,時逸抖了抖肩,獰笑著,邁步近前。

  “時兄,千萬冷靜?!?p>  秦越人身法急運,狂奔而來,一把將時逸拉住。

  時逸停步,轉(zhuǎn)身,凝視著秦越人的雙眼。

  兩相對視,秦越人沉聲道:“他乃揚州王之子,殺……殺不得?!?p>  時逸撇嘴一笑,“揚州王又如何?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況且此人只是揚州王之子,并非揚州王本人。哼!藐視本捕,那就是藐視朝廷,藐視大夏王朝。如此樣人,焉能不以重罪治之?”

  秦越人并不贊成時逸的話,他以為所謂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愚者的自我安慰。

  事實是,別說天子,就是縣令犯法,也不可能跟庶民同罪。

  不說縣令,就算是商賈富戶們犯法,只要銀錢打點得當(dāng),也不可能與庶民同罪。

  愚民之言,何須當(dāng)真?

  “同時他還是我城衛(wèi)軍新上任的統(tǒng)領(lǐng),而且是鎮(zhèn)撫司血甲衛(wèi)的候選三等衛(wèi)。”

  揚州王的名號,看起來是壓不住時逸了。

  秦越人沒辦法,只好搬出鎮(zhèn)撫司來。

  但時逸聽罷,仍是輕狂一笑。

  笑聲里,帶著說不盡的不屑。

  “鎮(zhèn)撫司?血甲衛(wèi)?哼!”

  時逸冷聲一哼,甩開了秦越人的手,再度踏步。

  秦越人大急,忙伸出右手,再一次將時逸拉住。

  “揚州王是太尉大人的親信,太尉大人于朝堂之中的威望,你不會不知道吧?即便是百官諸王侯都聞風(fēng)喪膽的鎮(zhèn)撫司,也對太尉大人禮下三分。你若得罪了揚州王,絕無好果子吃?!?p>  這一連串急言,終于說動了時逸。

  “揚州王宋徽,竟然是閭奉先的親信?”

  這一點,時逸沒有在百官資料上看到過。

  既如此,殺那宋騰,更不可能招來大禍。

  要知道他時逸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太尉閭奉先的兒子。

  揚州王宋徽是閭奉先的下屬,細(xì)細(xì)算來,便說他時逸是這宋騰的主子,也無不可。

  主子殺犯了錯的惡奴,天經(jīng)地義,誰敢說三道四?

  時逸的臉面上,浮蕩著沉凝的肅殺之意。

  又一次甩開了秦越人的拉扯,大踏步走到宋騰的身前。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秦越人的神情越來越焦急。

  宋騰心下的恐懼則越來越強盛。

  “咕咚……”

  他咽了口唾沫,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是揚州王宋徽的兒子,你……你若殺我,我父親必不饒你?!?p>  時逸冷聲一笑,“饒不饒我那是后話,你此時應(yīng)該想的是,今日過后,你要超生到誰人家中。或者說……魂飛魄散,連再世為人的希望都隨風(fēng)湮滅?!?p>  說著,邁出了最后一步。

  時逸站在宋騰的身前,昂首挺胸,目光如電。

  右手中,血光震蕩。

  血光下,誅邪劍出。

  “別殺我,我……我給你錢,給你丹藥、玄兵、天材地寶,只要你別殺我?!?p>  血光散去,誅邪劍隱。

  時逸的嘴角邊,浮起一抹貪婪的笑容。

  “錢?你能拿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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