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亦同,可也微微的感到有些不一樣。
一覺醒來,尤冠妤有種悵然若失的奇怪感受,好像少了些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跟著,她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房間根本不是她的住處,那又是哪里呢?仔細一想,她才想起自己昨晚就這么跟何易祥聊著聊著,忘了時間與空間,在她感覺有些昏昏欲睡之時,腦中還在想著該是提醒他送她回去的時候了
前一刻才有這樣的想法,下一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就完全不知,整個人的神志早已被睡神給點召。
夢境中,她總感覺到有一股溫暖的安全感緊緊的籠罩著她不放,那感覺就像嬰兒時期躺在母親的懷抱一般,又溫暖又舒適,令她不由得眷戀起那被呵護疼寵的感受。
難道說......想到也許真有這個可能,尤冠妤忍不住臉紅心跳的拉起被子想再躺回床上,好好地......不行!她怎能有這種心態(tài)?這么做不只丟盡自己的臉不說,還是個非常嚴重且殘酷的背叛!背叛她自己的心靈不打緊,還會背叛了她最要好的朋友段紫梅。
她不是在她面前口口聲聲的說她定要殺了那個傷她極深、極重的可惡男人嗎?怎現(xiàn)在卻......這一想,尤冠妤毫不遲疑地趕緊命令自己從舒適溫暖的被中爬起,慌慌張張的穿起可能是被他給脫掉的鞋子,轉過身子就想往房門口沖﹣﹣突然,她看到床頭柜上緊壓著一張紙以及一把鑰匙。
這是什么?忍不住對它們的好奇,尤冠妤先拿起那張紙,想瞧瞧那男人可能會留下些什么給她。
仔細一瞧,她方知原來他留給她的竟是一首法國詩人波特萊爾所作的情詩,詩名為《毒》。
他為什么要留下這種東西給她呢?是把她譬喻成致命的毒藥,還是在告訴她他愛上她的事實?就算明知她想要的是他那條寶貴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這疑惑不難解開,只要從他留在紙上最末的一行字便可了解。
這是我屋子的鑰匙,我把它交給你保管,就如同我的心一般,希望你能珍惜愛護它,好嗎?珍惜愛護?天??!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該怎么回應才好?誰來告訴她??!才剛踏入屋里的尤冠妤,怎么也想不到等在屋子里頭的竟是一通緊追她不舍的電話。
“喂,找你的。“段紫梅很不贊同的直睇著才剛踏進屋子大門的尤冠好,她一手搶著手中的話筒,噼里啪啦地開口就罵:“我叫你給他一點甜頭,可沒教你跟他上床,你怎么那么輕易的就讓那個男人得逞?“兩個問題同時發(fā)出,尤冠妤還真不知自己該先回答哪一個才好,只得先針對她拿在手中的話筒問:“是我媽打來的嗎?“她的電話號碼只有她的家人知道,其余的她誰也沒說。
自然而然,她心想會打電話到這里找她的,除了她家那個老喜歡對著她嘮叨不停的娘親之外,根本不作他想。
段紫梅白眼一翻。這女人還真會裝蒜??!“錯!是昨晚跟你亂來的那個男人?!八鞘裁磿r候跟人亂來的,她自己怎么不知道?一時無法領悟她話的尤冠妤很疑惑的偏著頭略微想了一下,才終于了解?!案嬖V他,我還沒回家就好。“早被他一首情詩給攪亂心湖的她,進門又遭遇好友對她的誤解,再加上他現(xiàn)在打來的電話,簡直是一個頭三個大,一心想的就是學學鴕鳥,把頭埋在沙子里頭,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聽不見,這樣就能天下太平。
看這女人敢做卻不敢當?shù)哪?,段紫梅心里更氣,索性對著話簡說:“她說她還沒到家,沒空接你的電話。“話落,她也不管對方回了些什么,直接一聲喀,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你怎么這么跟他說?你這樣說,不就擺明了在告訴他,我在逃避他的事實嗎?“天?。∵@姓段的女人,是否非得搞得天下大亂才甘心?。客髻M!枉費她還一心把她當成自己的知己。
“哼,你活該!“不懂得自愛的女人,她段紫梅最最看不起了,“你這人不懂得不自愛,甚至還敢做不敢當。既然都已經(jīng)跟人家上床了,還怕什么?““誰說我跟他上床了?“她確實是跟他上床沒錯,卻什么也沒做,這罪應該沒那么重吧,“哈哈,你在跟我說天方夜譚嗎?“一整個晚上都沒踏進家門的女人,竟然也敢在她面前睜眼說瞎話,她是死鴨子嘴硬還是硬要逼她掀她底才甘心?“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那個一心覬覦你身子的男人,會舍得錯過昨晚那般的好良機?!八?,她段紫梅又怎好怠慢?“沒有就是沒有,我從不說謊的,這點你應該知道才是?!坝裙阪ゲ恢粻幍媚樇t脖子粗,還爭得義憤填膺,就恨她的誤解。
認識她這么久了,這女人確實是從不說謊,這點倒是真的!對尤冠妤也有幾分了解的段紫梅,還真無法否認這鐵一般的事實,可事情總有例外的時候?!爱斦??“她微微的瞇起雙眼,更是緊迫盯人。
“真的就是真的,難道還會變成假的不成?“她心情都已經(jīng)夠亂了,她還來跟她瞎攪蠻搞的,這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簡直有如雪上加霜。
“哦!“一般來說,一個男人肯這么輕易的放過如昨晚那般的良機,只有一個道理能說得過去,“你慘了,那個人鐵定是對你付出了真心?!耙簿褪钦f誓死也非得得到她不可,這樣的人最是可怕,更是難纏。
怒眸一瞟,尤冠妤沒好氣的橫瞪她一眼,跟著方把她捏在手中的薄紙往她身上一拋,“這你拿去看吧!“
看?看什么?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段紫梅當場展開那張被捏皺的紙條,“這是他寫給你的?“一察覺自己的問題問得好似太過白癡了些,她趕緊改口:“鑰匙呢?他信上不是說要交給你一副他家的鑰匙嗎?““我沒拿?!八桓夷茫歉辫€匙好比他的真心,這樣的心意,她怎敢拿?“傻瓜!“天啊,這么好的機會,她竟然傻得錯過了它,當真是個愚不可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