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你了真是。”玉姚泡著泡面無語道。
頭暈目眩的凌翹楚努力地保持身體的平衡,嘗試端坐在餐桌上,尋找著游離的眼神。沒等玉姚入座,淡黃色的粘液翻卷上來,一口噴在了白色大理石地面上。
“哎喲喂,你。。你趕緊回床上躺著吧?!?p> 見這陣勢,玉姚強忍著惡心感,一言不發(fā)地收拾起桌子。凌翹楚艱難地撐起身子,摸索著墻面東碰西撞地回到了大圓床上。
曼玉:你還在那女的家啊
玉姚:那不然怎么辦她家沒人我得照顧下
曼玉:這么有錢請個保姆不行
玉姚想了會兒。
玉姚:我不就是嘛
發(fā)完便把手機扔到了桌上,把插在泡面口上的叉子摘了下來,掀開蓋子,叉起一大口面就往嘴里塞,剛泡開的面燙得玉姚皺起眉頭直哈氣,卻絲毫沒有放慢她的速度。
群里沒有了回音。
曼玉半癱在床上,把煙從嘴里夾了出來,深深地吐了口氣。
玉姚享受著一杯泡面的閑暇,見狗把一旁清理完嘔吐物的拖把當成了玩具,還興奮地搖著尾巴追著咬,心煩意亂。
她拿起泡面,一邊往嘴里塞,一邊用腳踢了起來。
斗爭了好一會兒,她才把狗趕到籠子里,吃完了剩下的泡面。
玉姚躺在按摩椅上,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躺了多久,濱江一品的私家車已經排著隊回家了。
張曼玉帶著一盒芒果站在了公寓門口。
“你不是說再也不來的嘛?!庇褚湫Φ?。
曼玉看著身穿一身金絲睡衣的玉姚,擠出了一絲微笑。
“這不是來看你嘛?!?p> 玉姚沒有理會,留下門回到了沙發(fā)上。
曼玉小心地走了進來,無聲問:“她呢?”
姚姚用頭點了點臥室的方向,曼玉放松地攤在了沙發(fā)上。
沒一會兒,電梯門又開了。
“你怎么那么晚?”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你不也來了嘛?!?p> “我是看家里沒人,太冷清了,來找你坐坐?!?p> 劉情應著,優(yōu)雅地把包放在了餐桌椅上,端坐了下來。
姚姚想起了之前楚楚托付給自己分發(fā)的禮物。
“諾,桌上是給你們的?!?p> “天啊,有錢人這么好?!?p> 曼玉小心撫摸著手里看起來并不便宜的禮物發(fā)出了感嘆。
“不是她買的,小區(qū)送的道歉禮?!?p> 曼玉翹起嘴角,“有錢人就是好。”
緩過精神的凌翹楚出了房間,看到家里一下熱鬧了起來,有些開心。
“Hi~你們好~”楚楚微笑著打起了招呼。
玉姚關心地問了問楚楚的狀況,這才想起沒跟她打過招呼就把人叫來了的事。
“沒事沒事,我就喜歡叫朋友來家里玩,還要感謝你呢。”
“對了,秋瓷呢?”她突然反應過來。
劉情看了看兩個妹妹的眼色。
“哦,她回老家了,說父母給她安排了相親,讓她趕緊回去?!?p> “這么小?”凌翹楚驚了。
“在我們那兒不小了,我有很多小學同學都已經在帶娃了?!甭衤唤浶牡卣f著。
“那豈不是女人花只剩3個了?”楚楚開起了玩笑。
“這不是還有你嘛~”劉情親切地回道。
“我也能加入嗎?”
“當然?!?p> 夜幕落下,玉姚按下了墻上的音樂按鈕,翹楚拿出酒杯,在大家的歡呼聲下開了一瓶香檳。
朦朧而華麗的一天在濱江一品1號樓的嬉笑聲中落下了帷幕。
清晨,劉情盤坐在落地窗旁瑜伽墊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
睜開眼睛,正好跟隔著幾個單元的帥哥對上了眼。
她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伸了伸懶腰,做了幾個拉伸動作,窗前的小哥都離不開眼了。劉情輕輕站了起來,裝作拉窗簾的樣子與小哥哥對上了視線。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轉身離去。
“哥們兒,干嘛呢?!?p> “我想讓我媽幫我拿個充電器,結果她樓上一個大媽在做廣播體操,還給我拋了個媚眼。”帥哥笑道。
“噗。這么倒霉?!?p> “劉情。。大周末你起那么早干嘛呀。”曼玉慵懶地抱怨著。
“閑來無事,天氣甚好,釣個小哥哥瞧瞧?!眲⑶槌C情地扭了扭屁股。
“有帥哥?!”曼玉激動了。
劉情自豪地點了點頭,領著曼玉到了窗前。
“看見沒?!?p> 曼玉想法子吸引帥哥的視線,卻怎么也沒能對上眼,小哥哥沒一會兒就離開了,很是掃興。
“還有辦法?!?p> 一陣微風吹過,綠葉隨著風灑落在女人們的肩膀上,妙曼華麗的女人花們該露腰的露腰,該露胸的露胸,就連身旁的一只白狗也穿著看似價值不菲的衣服,與女人們嬉鬧著,路過的人們無一不投來注視的目光。
走在前頭的凌翹楚瀟灑地摘下淡紅色墨鏡,輕輕松開了Owen身上的繩子。
Owen一個箭步地沖上了他最愛的大草坪,女人們緊跟在后面。
。。。
一個人都沒有,一路上除了出來遛狗的長輩們就是保潔阿姨。
“帥哥呢?”曼玉問道。
“可能都出去嗨了吧。”劉情尷尬了。
玉姚忍不住了。
“這才七點!哪有年輕人大周末這么早起的啊?!?p> 經歷了一晚上的折騰,一身疲倦的李梅回到群租房里,緩緩掏出一包煙,穿過滿是男人氣的客廳,來到了滿地煙頭的窗臺。
她坐上板凳,顫抖地點上一根。一縷陽光透過滿頭的衣物照到她的布滿血絲的眼睛上。
她微微一瞇眼,緩緩撥開厚重的衣物,望著遠方的黃浦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