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想拜你為師。10
戲臺上已經(jīng)敲鑼打鼓的唱了起來。
而二樓靠窗那里,一股低氣壓慢慢地散開,惹得一向愛說話的聞容音,此刻也不知道說什么話來救場。
執(zhí)盈看到白君曄氣場突然轉(zhuǎn)變,不禁加深了這個猜測。
嘖嘖,堂堂長安仙上,竟和妖君爭一個女人,這事若是傳出去了,真是會貽笑大方的。
“莫瞎想,不是那回事?!?p> 白君曄好似一眼就看穿了執(zhí)盈的想法,他將周身氣場收了起來,竟無奈地嘆了口氣:“當(dāng)年之事,我亦記不清了,關(guān)乎那段記憶,似是斷了片。”
“這么重要的事情還能忘呀?”執(zhí)盈有點不相信,但是白君曄沒理由要騙她,事關(guān)妖界和仙界的深仇大恨,這般重要的過去,還能被輕易遺忘不成?
縱然好奇不已,但執(zhí)盈也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聞容音把目光從小狐貍身上收了回來,看向白君曄,輕飄飄地問:“師兄,五年一次的昆侖收徒,你回不回昆侖?”
白君曄:“不知?!?p> “那你又不收徒嗎?”聞容音挑了一下眼角,他似乎很執(zhí)著于白君曄收徒這件事。
“不知?!?p> 依舊是這兩個字。
聞容音扶額:“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白君曄:“能。”
“……”
聞容音三連敗。
執(zhí)盈卻是來了興趣:“你要收徒了?”
“怎么,你想拜我為師?”白君曄眼眸含笑地看向執(zhí)盈,眸子里的疏離之意,一掃而空,冷清的眸光逐漸溫和了起來。
執(zhí)盈舔了舔狐貍爪子:“你不是不收徒嗎,我就是想也沒用呀。”
“如果你想拜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白君曄低低地看著執(zhí)盈,那眸光很是瀲滟溫柔,竟讓執(zhí)盈都有些不敢直視了。
“你們仙人可以長生不死,若門下沒有弟子相伴,那該多么孤獨呀?!?p> 執(zhí)盈輕輕地?fù)狭讼履腥说恼菩?,歪著狐貍腦袋,煞有其事地說:“誰讓我心地善良呢,那我就勉為其難,拜入你門下好了?!?p>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昆侖靜候佳音。”聞容音看小狐貍是越發(fā)順眼了,他站起身來,朝著白君曄拱了拱手,旋即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白君曄沒管聞容音,他眸光深邃的看著執(zhí)盈,問:“小狐貍,你當(dāng)真要拜我為師?”
“自然是真的呀,我像是騙人的狐貍嗎?”執(zhí)盈跳到了白君曄懷中,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了起來,狐貍尾巴在他手背上掃來掃去的。
“好?!?p> 白君曄點了點頭,很滿意小狐貍這回答。
臺上響起了一道婉轉(zhuǎn)輕靈的聲音,剎那芳華之間,那幾個伶人揚起水袖,身姿婉轉(zhuǎn)綽約,如同飛舞的蝴蝶,或嬌媚,或婉約……
伶人們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執(zhí)盈雖然聽不懂他們到底在唱些什么,但還是趴在白君曄腿上,裝作感興趣的樣子盯著戲臺。
臺上的幾個伶人都是濃妝,看不出他們本來的樣子,但卻能瞧得出來那精致的五官。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也不知道那幾個伶人同她阿哥相比,誰更勝一籌?
執(zhí)盈覺得,一定是她阿哥更勝一籌,畢竟凡人是不能和他們狐貍精相比的。
臺下叫好聲不斷,執(zhí)盈無趣的蕩了蕩狐貍尾巴。
實際上,她是一點兒也沒看明白,也不覺得好在哪里。
就在這個時候,白君曄悵然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她也如你這般,明明看不懂戲文,卻裝作一副很懂、很感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