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別走嘛,來啊,繼續(xù)玩唄!”
一位衣著略顯暴露的女子向那人拋了個媚眼,露齒一笑。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身材略微有些消瘦,但臉頰棱角分明,特別是那劍眉,給他添了幾分英氣。
同樣一笑,額頭一吻,順便將幾張銀票塞入對方上半身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然后嘿嘿一笑,扭頭就走了。
對方也不在意,瞧著他遠去,這才將銀票取出,扭著腰上了樓。
外邊,夜黑風(fēng)高!
身上倒是有些涼颼颼的!
瞧了一眼附近,倒是沒什么人。
手伸進自己的兜里摸了摸,有些薄了,早知道剛才就拿少一點給小櫻桃了。
不過,也夠去喝一晚上的酒了。
繞過這幾條略微偏僻的小巷,世界突然變得繁華起來。
即使是深秋,即便是深夜,這里依舊人來人往。
溫度都提高了些。
踏進常來的酒樓,里邊今晚倒是沒什么人。
同時略顯雜亂。
墻角的桌子倒是坐著一人,穿著黑衣,背對著他,身材看起來十分單薄,不知是男是女。
見掌柜的不時望過去,便走到掌柜的旁邊,笑道。
“看什么呢?”
“七公子,您來了。
瞧見那邊的姑娘沒有,哎喲,那可真是個狠人呢!
孤老四剛才十來個人不過一柱香時間,便被她打得個個人仰馬翻?!?p> “孤老四?”
這人他倒是認識,在這城內(nèi)也算是有點名氣,功夫還行,家里也有點錢。
“他招惹對方干嘛?”
“哎喲還不是見色起心了唄,您是沒見到人家正臉,哎喲那模樣,比唱戲的那幾個還要俊俏。
要是給我娶著了這樣的女子,我減壽十年都行。”
掌柜的笑呵呵道,但看起來所言不假。
七三年被他說得心癢癢,轉(zhuǎn)過身又看了那人一眼,和之前感覺不一樣,這次那個背影就好像是一團巨大的迷霧,讓他忍不住想去撥開。
“誒七公子……”
掌柜的還想奉勸他幾句,只見他已經(jīng)走到了那女子的身旁,這下也不知道該如何了,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那邊,生怕七公子傷著。
“走開!”
聲音是壓得極低的,因此也聽不出原聲如何。
七三年嘿嘿一笑,這些年他和女孩相處仗著的除了錢,家世,就是自己的厚臉皮了。
怎么可能被呵斥一句便離開呢?
因此就沒臉沒皮地坐了下來。
只是這屁股還沒碰到凳子呢,木椅子便被對方給一腳踢開了。
他也不惱,這些年跟著義父手底下也有些功夫,直接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脑藗€馬步。
接著便抬頭一看,愣了愣,不自知地吞了口唾沫。
眼神清澈,眼窩極淺,眉目甚是清秀。
幾根青絲散落在眼角,多了一種莫名的風(fēng)情。
“哎喲……”
竟是由于看得呆了被對方一腳踢倒,后邊的掌柜連忙過來扶。
若是以往早就對對方破口大罵了,今日卻是一言不發(fā)。
七三年也不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笑著對女子道。
“姑娘,我叫七三年,你叫什么呀?”
七三年的聲音是很富有磁性的,特別是故意壓低聲音的,極具誘惑。
深巷里的那些姑娘就喜歡聽他這樣說話。
他看上哪位姑娘的時候也會故意用這種方式撩撥對方。
女子卻不吃他這套,連眼神都沒有移過來,自顧自地喝著酒。
不過喝的也不算多。
女子不說話,在七三年看來就是默認的讓他留在這。
自然不會退去。
而是不斷開口說話,不斷換著話題。
過了一會,對方似乎是惱了,起身付錢走人。
七三年連忙跟在旁邊,嘴里還喋喋不休。
“姑娘你應(yīng)該是外邊來的吧!我七三年自小在這城內(nèi)長大,還沒見過你了。
對了,我這人沒見過什么世面,要不你給我講講外邊的樣子吧!
聽人家說西邊荒漠里的野軍一個個七八尺高,食人肉,吸人血……”
女子依舊不去管他,找了一家客棧,便上了樓。
七三年在這城內(nèi)長大,家世挺好,自然是認識這客棧的老板。
開了間在女子旁邊的房間,還讓老板看著一下女子,明天她要出門時一定要來叫醒他。
這等小要求對方自然是不會拒絕,連聲答應(yīng)。
七三年這便上了樓。
見對方屋門緊閉,覺得還是不能操之過急,便沒有過去敲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屁股坐下,想起那姑娘,心里還是有些癢癢。
他這人好色,但卻有些底線。
一是不去碰那些大家閨秀的姑娘,免得糟蹋人家。
二是不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比如下些迷藥……
看那女子,應(yīng)該也是個好女孩。
那自己……
算了,不去想了。
總之別在自己沒考慮好的時候碰人家就行。
想好之后便洗洗睡了,只可惜翻來覆去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晚上那個女孩的臉龐。
大半夜的時候突然自言自語道。
“小巷子……以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