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城一豪華的新宮殿內(nèi),姮墨一身金色錦袍滿面春風地坐于大殿上首,殿內(nèi)坐滿了前來祝賀姮墨重新榮登國主大位之人。
“隗北陰,想到過我會回來嗎?聽說姮雅在位時,你還是挺賣命的,如此背叛于我,今日怎么還敢來參宴?!眾上蛞幻嫔尊暮谝履凶拥?。
隗北陰妖冶的面孔面色稍變,低首道:“北陰是個小人物,常年在狄國外為狄國做些'伐交'之事,狄國國內(nèi)能左右時局的除了各族的大首領(lǐng),就是各級重臣了,還輪不到北陰說三道四,所以這類國主更迭的大事根本就不是北陰能考慮的。至于賣力一說,北陰是狄國人,在其位當謀其政,多做一點本也無可厚非。”
“巧舌如簧,說明你眼里根本沒有國主,今日正好人都在,讓你知道背叛我姮墨的下場?!眾幒莸氐?。
“姮國主,此事我暗影最擅長,就有我魯不甲代勞了?!币缓谂蹪M面疤痕的老者陰惻惻地道。
說話間,兩個白骨鎖鏈冥氣森森的飛向隗北陰,鎖鏈上身呲啦之聲驟響,一股灰白色的煙氣飄起,隗北陰痛煞倒地。
“從來沒有人能熬過腐骨鞭半個時辰,姮國主對這個處置可滿意。”魯不甲嘶啞戾笑。
忽然,一道紫紅色的劍光掠過,腐骨鞭吧嗒斷為兩截落在地上,一黑衣年青俊朗男子肩扛一小獸立于大殿之內(nèi)。
“你是何人,敢壞我寶器,等會讓你生不如死?!濒敳患着戎?,擲出一頭骨累成的瑩光白塔鎮(zhèn)殺下來。
李玄河反手一撩,紫光閃爍,轟的一聲,白塔震裴飛出。
“是你,我還正想找你,沒想到你自動送上門來了,也好,過幾日將征伐南赤城,就拿你來祭旗?!眾蛄恐钚雨幒雎?。
“我不是來與你耍嘴皮子斗狠的,今日我必殺你。我只問你一次,當日圍攻姮雅的,除了你還有誰,說出他人,我留你全尸?!崩钚勇曇魸u漸冰寒起來,單手混沌無極劍隨手甩出。
“啊呃!”尖利的一聲慘叫,魯不甲的胸口上插著劍被釘在殿墻上,直接殞命。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怎么說魯不甲也是暗影圣境巔鋒的殺手級長老,就被這么隨手一下殺死。
姮墨剛要出聲,一看不清面容的黑衣老者沉然出聲:“當時我出手了,你又能奈我何?況且,今日你當著我冥畬的面,隨意殺人,不廢了你,如何向在場諸人交待。”
“好,又知道一個,我聽說當時幾十個黑影一道攻擊,全部都站出來?!崩钚颖桨愕难凵駫咭曋蟮睢?p> “那也要你能活著看到。”冥畬揮手一血色藤蔓如巨蟒般的襲殺而來,藤上血色葉片如刀般犀利,無數(shù)雷電光波在其上發(fā)出嗞嗞聲。
李玄河看了一眼肩頭的黑噬,黑噬如獅般的小臉“巨口”大張,一股驚悚毀滅的氣息沖向血色藤蔓,氣息過處,血色藤蔓生機全無,變成了灰白色,啪啪掉落在地,不一會兒裂開,完全化為粉末。冥畬的手臂亦被氣息余波掃中,剎時,灰黑無比,宛若失去生機。
“這是什么怪獸?”殿中之人驚駭無比。
李玄河再無容情,五柄神劍盡出攻向冥畬及殿內(nèi)所有黑衣之人,黑噬毀滅氣息亦緊隨而至,兩股驚悚駭世之力根本不是殿內(nèi)黑衣之人所能抵擋的,隨著轟隆、砰得聲響后,大多數(shù)黑衣人或死于劍下,或死于毀滅之氣,冥畬雖拋出玄陣并凝爪拼命抵擋,還是被遠遠擊飛,撞在殿墻上。
所有這些,都發(fā)生在電光雷石間,姮墨完全驚呆了,任自己想破了頭,都沒搞明白李玄河的修為已達如此境界。
“一道上……”冥畬看向兩個金發(fā)碧眼紅色錦袍之人。
兩個金發(fā)碧眼之人互望一眼,一人擲出一金環(huán)連接九金鈴的懾魂鈴,一個擲出黑珠相連漆光瑩瑩的冥光珠,一鈴一珠發(fā)出巨大的波聲和炫光,攻向李玄河。
懾魂鈴駭人心魂的聲音雖然攻擊的是李玄河,但殿內(nèi)諸人亦神魂受擾,幻影連連。黑色的冥光,更是讓人感覺像冥河沖刷般,使萬物腐化,任何東面只要稍稍沾上一些,即刻化成塵粉。
李玄河氣定神閑收回神劍,揮手祭出陰陽五行劍陣,五柄神劍立馬循環(huán)往復(fù)、陰陽交錯,化成長河般的光圈密不透風層層向前。
與此同時,李玄河抽出漆黑細長的石刻殞刀力劈而下,刀氣古樸滄桑,似能無盡穿越,直接斬至懾魂鈴和冥光珠上。
轟轟轟聲不斷,殿上之人無比煎熬,被劍陣震回的鈴聲和冥光在殿內(nèi)橫沖直撞,躲避不及的,不是神魂受傷,就是身體受損。
但最詭異的是,李玄河劈出的刀光,不但擊潰了懾魂鈴和冥光珠,而且使這兩件寶物憑空消失。
“你……找死!”兩個金發(fā)碧眼之人凝爪匯成一條血黃色的河流奔騰襲來。
冥畬也快速欺近,擊出煞戾無匹的一掌。
李玄河眼光銳寒,殺氣頓升。
五柄神劍升空飛起,雷電交織,四柄神劍封鎮(zhèn)四方,交替往復(fù),宛若鎮(zhèn)殺神器,一柄神劍立于中宮,像毀神滅魔之無上利器,殺意漫天。
“誅天劍陣,斬!”李玄河震喝。
無窮的毀滅之氣和無盡的殺戮之意伴隨劍陣湮沒攻擊的三人,殿中所有人人的眼神皆定格在五柄利器毀天滅地的駭世畫面上,數(shù)息之間,三人身影消散,化為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