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玄河如殺神般立于殿內(nèi),殿上剩余之人皆噤若寒禪。
李玄河眼神掃視過每一個人,沉聲冷喝:“凡狄國之人,誠心悔改者,皆站至大殿下首。其余人等,凡助姮墨者,悉數(shù)死?!?p> 殿中一大半人嘩嘩跑至殿內(nèi)下首,姮墨看了看剩余之人,竟無一狄國人在列。
姮墨凄然大笑道:“李玄河,你夠狠,雖然我姮墨今日可能會死,但是你李玄河亦死期不遠了。哈哈哈……金發(fā)碧眼的二人乃忘川魂冥二圣,忘川從來是有仇報仇,那黑衣老者冥畬是冥神殿長老,冥神殿強者無數(shù),一定會血債血償……”
李玄河的目光更加深邃幽寒,冷意十足地道:“我不管他是冥域的什么人,只要在帝神界敢亂殺界國之人,我碰上照樣斬。姮墨,今日至此,你還有什么遺言?”
姮墨從座椅上站起,輕輕地摸著椅背,緩緩道:“我不后悔當年沒有殺姮雅,但我后悔沒有對你趕盡殺絕,這次我也沒有想殺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姮墨做事狠決,但從未想過殺她,因為我才是她的親生父親,哈哈哈……造化弄人……”
砰的一聲!
姮墨倒飛出去,李玄河冷然道:“本欲斬你,而今,雖不知你所講是真是假,先廢你修為,留你一命,他日待弄清真相后再定奪。”
姮墨痛苦地捂著腹部,面部瞬間老化,頭上白發(fā)叢生。
李玄河轉(zhuǎn)而注視著未去下首剩余的冥域和暗影之人,還未等李玄河有任何動作,所有人如商討好的一般齊刷刷出手。
李玄河旋轉(zhuǎn)雙臂,五柄神劍幻化成萬千劍影,貫壓而下,黑噬再次噴出更為狂暴的令人戰(zhàn)栗的氣息,僅僅數(shù)十息,只見血霧和肢體在殿內(nèi)飄揚,攻擊之人全部殞命。
下首狄國諸人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部分人已是瑟瑟發(fā)抖。
“誰是狄國長狄大首領(lǐng)翟迥?”李玄河轉(zhuǎn)首冷寒問道。
持續(xù)數(shù)息,未有人回應。
衣衫破損的隗北陰突然指著一紫衣錦袍的中年男子道:“他就是……”
被指認的翟迥驚慌失措,連忙道:“我是被逼的,對,都是姮墨逼我的,他威脅殺我家人,我沒辦法……對了,圍攻姮雅國主的,還有一位冥域的公主,叫什么戰(zhàn)云來著,她是主要攻擊者之一,我什么都沒做……”翟迥語無倫次,語帶哭腔。
李玄河眉頭微微一皺,似在思索著什么,接著緩緩出聲:“不會難為你家人,你就上路吧!”
黑噬似乎變得越來越懂事,嘴微張,一縷氣息沖向翟迥,翟迥保持著驚悚與恐懼的姿勢,身體慢慢地變化,直到身驅(qū)裂開,坍塌落下化為塵灰。
大殿已變得靜默無聲,稍重些的呼吸聲也能清晰聽到。
李玄河冷峻的眼神瞪向隗北陰道:“從今日起,你就是北狄城主,凡不服從命令者,一律斬。姮墨就交由你拘押,暫時不要難為他?!?p> 隗北陰整了整衣衫,輕笑一聲道:“謝了!人生的際遇當真是妙不可言?!?p> 他輕輕地走向姮墨,默視了許久,大聲道:“來人,把他拖下去關(guān)押,北狄城重啟護城大陣。”
所有人看了眼不遠處的李玄河,匆忙上去拜見隗北陰,并有人快速出來拽走姮墨。
眾人參拜完回身時,李玄河的身影已完全消失,不知所蹤。
次日,阿暮從南赤城帶一萬圣軍入駐北狄城,重新布防,并修建北狄城與各城聯(lián)系的傳送陣。
北狄城一日之間易手之事,瞬間傳遍了整個帝神界。
……
淑士國嫻遠城冥域大軍屯駐地。
戰(zhàn)云在一幽靜古樸的庭院內(nèi),聽著阿葵匯報關(guān)于北狄城失守的消息。
“狄國竟有如此實力,那姮墨現(xiàn)在何方?我冥域撤出之人又到了什么地方?”戰(zhàn)云娥眉微蹙道。
“姮墨據(jù)說修為被廢已被拘押,冥域無人撤出,全被滅殺?!卑⒖吐暤馈?p> “什么,這怎么可能,冥畬坐鎮(zhèn),忘川魂冥二圣也在,怎會全部被殺。更何況,帝神界能誅殺這三人之人,冥域皆密切監(jiān)視,未有異常出現(xiàn),這到底怎么回事……”戰(zhàn)云異常震驚道。
“公主有所不知,此次攻破北狄城,其實皆為一人所為,冥畬和魂冥二圣都被此人所滅。具體狄國圣兵進駐北狄城,都是次日發(fā)生的事罷了?!卑⒖貞?。
“你說什么,皆一人所為,是誰所為?”戰(zhàn)云完全被驚到了。
“就是你熟悉的李玄河,其人對諸多神陣的控制已出神入化,冥域諸人皆死于陣法之下。而且,據(jù)傳,其魔功修為高不可測,已臻至真神境也未可知?!卑⒖貜偷馈?p> “真是他!這怎么可能,不周山會比時,他連圣境都未入,短短一年,他如何跨過如此多境界,而且還是魔功……難道是……也不可能,這倒真是完全出人意料?!睉?zhàn)云喃喃自語,接著又道:“阿葵,你派人再仔細查查李玄河近一載的所行所為,我要詳盡的情況。再轉(zhuǎn)告父神,讓其告誡忘川和冥神殿暫不要對李玄河出手,以避免當下與不周山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