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卞群贪呤切χf的,可白絲之下的眼眸帶著濃厚的憂慮。
“幸年,你快瞧瞧?!睙腙柪税研夷?,將他往里帶。
在途中,熾陽便解釋了一大通,那日隨他一起去狩獵的幾人中,有只黃金獅被棕熊咬到了脖子,雖然極速帶回救治,可迦禾阿嬤今早跟他說,無能為力了。
那是才十五歲的雄崽,還未成年,他從小就沒了阿父阿母,跟唯一的阿妹相依為命,要是他不答應(yīng)讓他一塊去,現(xiàn)在他就不會躺在石床上,奄奄一息。
“幸年崽子,你快瞧瞧,要是般石崽子他……”迦禾阿嬤嘆了口氣。
趴在石床床沿的一小只如死灰的眼眸一亮,一把撲過去,抱住了幸年的腿,“大哥哥,救救阿哥……救救阿哥,露薇不能沒有阿哥……嗚嗚……?!?p> 一個五六歲的小雌崽緊緊抱著幸年的腿,他能感受到腿部的收緊。
他認真的瞧了眼被咬傷的黃金獅,脖子上有兩個大窟窿,可并沒有短時間內(nèi)流血而亡,只能說明是沒有傷到大動脈,而是某處受到了內(nèi)傷。
那天,他雖然站在樹上,可除了棕熊和熾陽也并沒有多關(guān)注其他。
他低頭,迎上那雙包滿淚珠的眼眸,“抱歉,我只會簡單的外傷處理。”
熾陽偏頭,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滿臉愧疚的模樣,而迦禾阿嬤蹲了下來,安撫著露薇,“般石崽兒只是先一步去侍奉獸神大人,你還有阿嬤,還有大家?!?p> 露薇緊緊的抱著幸年的腿,不放手,就像要拽住她阿哥的命,她怕失去。
幸年有些憂慮,畢竟,陳景兒對于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危險,雖然他可以保護好她,可意外總是那么措不及防。
陳景兒早被哭聲吵醒,也趴在獸皮縫隙里瞧了這一幕,她想到了阿年,他只是一個人,雖然她盡量的想寵愛他,可也彌補不了一些缺失,像親情,她始終不是他真正的親人。
幸年的手一直撫在獸皮包的包口,掌心傳來絲絲癢,他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尊重了她的選擇。
“或許她可以?!毙夷甑恼f著,將跨背著的獸皮包拿起,輕輕拉開了包口。
陳景兒就飛了出來,浮現(xiàn)在空中。
雖然是淡淡的輕聲,可是在哭泣聲中異常的清晰,三人便看到了獸皮包里飛出一只小精靈,熾陽和迦禾也懂得事情的輕重,紛紛隱下好奇。
“你可以救救我阿哥嗎?”露薇盯著空中的小精靈,清澈的水眸里燃起希望,或許可以說,她從未想過放棄般石。
陳景兒飛近露薇,小小的手指輕柔的劃過她的雙眸,如水柔情,如葦堅韌,好一雙漂亮的水眸。
“你的眼睛真漂亮,我喜歡?!标惥皟嚎滟澋?,便轉(zhuǎn)了個身飛去,“愛屋及烏,你阿哥會沒事的?!?p> 陳景兒飛近黃金獅,大致瞧了眼它的傷勢,相比于那幾年幸年和小白的傷,就不算很嚴(yán)重了。
可能獸世的醫(yī)術(shù)本身還停留在初期,飛近獅頭,將手指輕覆于上,不一會兒,黃金獅的軀體便浮現(xiàn)了一層極強的綠光,直到綠光慢慢消散,傷口愈合,陳景兒才收回手,飛到幸年身邊。
幸年食指點過她的小頭后抓放于手心,向三人笑道:“明天他就能醒,或許今晚就能?!?p> 露薇急忙跑過去,抱著黃金獅,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如灰的臉終于有了絲氣色,轉(zhuǎn)頭,望向陳景兒,“謝謝?!?p> 迦禾阿嬤也上前,檢查了一番般石,她的雙眸劃過陳景兒,若有所思。
“這是只?”熾陽見般石沒了生命危險,心情放晴,走過來,低頭靠近,盯著陳景兒,金眸發(fā)亮。
“我不希望小景被其他人知道?!毙夷曛苯犹崃顺鰜?,雖然他知道這事瞞不了太久。
“你放心?!卞群踢B忙表了態(tài),雙眸里閃過一絲敬重,她不會,也不能,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