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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做名尸解仙

第三十章 公審張鐵

只好做名尸解仙 騎驢十三載 3495 2020-05-31 21:57:00

  張鐵伸出雙手對兩個班頭道,“來!鎖上!照舊!”

  見這個綁匪竟然如此配合,劉把總呆了一呆。

  見張鐵竟然如此不配合,何淺淺也呆了一呆。

  倒是兩個班頭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并且對民不與官斗的景象司空見慣,上前來二話不說就用鐵鏈把他鎖成了粽子。

  被鎖好之后,張鐵抬腿就往外走,還不忘招呼兩個班頭:“快走快走!還趕得上吃午間的牢飯!”

  何淺淺本想撩撥一場熱鬧,沒想到張鐵竟然不識趣至此。熱鬧是沒得看了,自己又不知道如何收場,眼見張鐵自愿被鎖走,急得只是跺腳,指著張鐵道:“你你你……”

  張鐵不理她,愿君卻哭著撲了上來,扯著他身上的鐵鏈不讓他被帶走。

  張鐵溫言笑道:“愿君,你放心。我去去就回,他們奈何不得我。我不在的這一時半刻,自有這位二小姐照顧你,沒有其他人敢欺負你。”

  愿君見他笑得自然,不像騙自己的模樣,略略有些安心,雖然還在哀哀哭泣,但是在衙役的喝阻下,已經(jīng)撒開了手。

  張鐵又對何淺淺笑道,“你被地包天綁架,愿君被老牛綁架,你倆也算是同病相憐,我不在時,請你替我多多看顧她,等我回來再陪你胡鬧!”

  何淺淺氣得粉面通紅,明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講清原委,就能化解眼前的局面,卻始終拉不下臉跟張鐵認輸、跟這些不相干的人認錯。

  張鐵昂首走出門外,那架勢仿佛不是被抓走的人犯,反而像是被請去赴宴的貴客!門外圍了幾十個官兵和衙役,還有許多跑出來圍觀的鄰里,張鐵微笑著向老林夫婦點點頭,當先向縣衙方向走去。

  一行人穿街過巷,引來許多人圍觀,眾人指指點點,都說是鬧了牛家、閹了牛富的好漢被官府抓住了!張鐵聽了這些議論,心下有些煩悶。因為涉及愿君的名節(jié),本不想把事情鬧大,卻沒想到老牛被閹的事情卻這么快傳遍了。

  一直來到縣衙,兩個班頭把張鐵扔進牢房里,自去交差。劉把總被知縣大人留下敘話,這是結交軍中人物的機會,知縣賈崇德自然不會放過。說起來也是可憐,定遠城既是州治,亦是縣治,城中真正掌權的人物,武有鎮(zhèn)守主將武文,文有知州劉大仁,他賈崇德堂堂一個知縣,只能負責一些清凈地面、防火捕盜的小事。無奈之下,只好把旺盛的精力放到斂財這個有錢途的事業(yè)上去,與城中富豪來往頗多,而且他在聚斂上頗為懂得分寸,一直以來倒也沒讓各級上官抓住什么把柄。

  這次牛富攤上事兒,看在他一貫孝敬的份兒上,為他出頭自然是義不容辭之事。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查探過那大膽賊人的底細,知道他或許為小民李德家的遠方親戚,近日才投到定遠城來的,不久之前還在民夫隊伍里做過苦力。如此一來,他便放心大膽的差人抓捕,并且多多派遣人手,一方面是聽說那賊人有膀子力氣,另一方面也是大造聲勢,做給牛富看的。

  在留下劉把總奉茶說話的同時,他又差人立即去將牛府的人傳來,要速速開堂公審此案,當場就給他一個公道。他深知本案短短半天時間已經(jīng)轟動全城,自己若是能以快刀斬亂麻之事將之迅速結清,于自己的官聲必是極大的助益,對那些托庇于他的富豪鄉(xiāng)紳也是一個交代。

  手下很快回話,相關人等帶到,賈崇德?lián)Q上官袍,升堂公審。又請了劉把總作為參與抓捕的軍方代表,坐在堂上旁觀此案的審理。

  聽了知縣大人公審牛富一案的消息,城中的閑人都來旁觀,很快將縣衙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一番拿腔作勢之后,賈崇德精神抖擻地升堂問案,先是將牛府來人——卻是牛富的兄弟牛貴——作為苦主傳上堂來訴說冤情。

  那牛貴雖然豪富,卻既無官身亦無功名,只能跪在堂上將自家的冤屈遮遮掩掩地訴說了一番。他兄長強搶民女的事自然是不能提的,被人閹割的事自然也是不能提的,只說李德遺女李愿君勾結強人,入室搶劫傷人云云。

  賈崇德做義憤填膺狀,差人去將搶劫傷人的強人提來,很快便將正在牢中閑極無聊的張鐵帶到堂上,引起圍觀人群一陣轟動。

  張鐵來到堂上,見這架勢就知道情形不妙。又見牛貴瞪著一雙牛眼,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來將自己生吞活剝,但是臉頰上的紅腫兀自未消,自己的掌印清晰可見,心下又暗暗好笑。這牛貴與他兄長同居一所宅院,那日夜里自然也是遭了他的黑手的。

  張鐵本來是不愿意陪何淺淺胡鬧才乖乖自投羅網(wǎng),現(xiàn)在更沒有心思陪這些無聊的人演戲,便開始考慮如何脫身。正思考間,雙腿膝彎里吃了兩記重擊,不由自主便跪了下去。

  賈崇德一拍驚堂木,道:“大膽強人,竟敢在本官治下作奸犯科,快將你入室搶劫、行兇傷人的罪行如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聲音洪亮醇厚,正氣凜然。

  張鐵道:“大人,老牛強搶民女,小人只是去救人的,卻不曾動過牛家一枚銅錢。至于傷人,牛家主仆行兇在前,我為了救人也是迫不得已?!?p>  賈崇德道:“本官面前,還敢狡辯!自從本官到任以來,賴皇上洪福,治下一派清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哪里有強搶民女這樣的惡行發(fā)生!即便真有人膽敢強搶民女,又為何不到縣衙前告狀,卻自去逞強救人?明明是一派胡言!”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擲地有聲,聽得劉把總不住點頭。

  牛貴道:“啟稟父母大人,這賊人與民女李愿君私通,合謀到小人家搶劫,共劫去黃金百兩、白銀千兩、珠寶首飾無算,并行兇打傷家兄牛富!還請父母大人為小人做主,將這賊人千刀萬剮!”說罷,聲淚俱下地磕頭請愿。

  張鐵的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誣陷他劫財?shù)沽肆T了,竟然還敢污蔑愿君的清白!這還了得!他也顧不得身上還綁著層層鐵鏈,一躍而起,以身為錘,重重將還在磕頭的牛貴砸趴在地上!他自身的體重再加上幾十斤的鐵鏈,硬是把牛貴砸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大膽!”

  賈崇德和劉把總紛紛怒喝出聲,賈崇德更是暴怒之下不小心吼破了音,與之前的中正醇和形成鮮明對比。

  堂下的閑人一片哄笑。

  衙役們急忙上來把張鐵拉開,牛貴已經(jīng)被砸得站不起來,只好將他抬下去醫(yī)治。

  賈崇德清清嗓子,怒道:“好你個賊子!在這公堂之上,當著本官和劉把總的面還敢繼續(xù)逞兇!來人,給我按翻了重重責打!”

  幾個衙役正在費著吃奶的力氣摁著張鐵,又有兩個衙役拿了水火棍要來行刑。

  張鐵見勢頭不好,暗道一聲好漢不吃眼前虧,雙膀一發(fā)力,便繃斷了身上鐵鏈,連帶著幾個鎮(zhèn)壓他的衙役也被跌飛出去!那兩個要來打人的衙役,走到跟前突然發(fā)現(xiàn)要直面威風凜凜而且掙脫束縛的張鐵,嚇得扭頭就走。卻被張鐵趕上,一腳一個踢飛到堂下,將看熱鬧的人群砸倒了一片!

  賈崇德拍案而起,怒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大膽賊子竟然在公堂之上行兇,竟敢當著劉把總的面行兇!”

  劉把總見這個賈知縣要把自己拖下水,確實也不好作壁上觀,只得起身喝令手下軍兵上公堂抓人:“來人!給我把這個賊子拿下!若敢反抗,當場格殺!”

  圍觀人群哄然叫好,沒想到這次來看審案,還能見到全武行!

  張鐵懶得跟這些人糾纏,正想著拔腿跑路,卻聽公堂外有個響亮的聲音道:

  “好大的官威?。∏易尡緦⒖纯?,是誰在這里耍威風!”

  便有親兵分開圍觀人群,讓出一條路來,定遠城主將武文施施然走了進來。其身后還跟了兩個女子,較為年輕的紅衣女子,城中許多人都認得,是整日在城中躍馬揚鞭的武文小姨子、定遠城小霸王何淺淺。另外一個女子身穿紫衣,略為年長,看紅衣女子在其身邊極為乖巧,她的身份便也不言自明了。

  賈崇德一看武文一家親自駕到,慌得趕緊上前迎接,心下暗暗揣摩是福是禍。

  “不知武將軍、武夫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賈大人客氣了。本將不請自來,打擾了賈大人審案,倒是要請賈大人多多海涵?!?p>  “哪里哪里!”

  “見諒見諒!”

  “武將軍請上座!”賈崇德伸手一指自己剛坐著的官座,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堂上坐著的劉把總不知何時溜了。

  “這就不妥了。本將不過是個武人,如何能坐在賈大人的縣衙之中。這次冒昧造訪,不過有幾句話要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賈崇德感受到武文話語里隱隱流露出來的不善,額頭隱隱冒汗,惶恐道:“武將軍盡管吩咐,下官無有不從?!甭曇魠s是像家養(yǎng)的貓兒一般乖巧。

  “這位小兄弟”,武文拿手一指張鐵,“曾經(jīng)為國殺敵,剿匪有功,你可知道?”

  “下官愚昧,竟讓忠良蒙冤,還望武將軍和這位小兄弟海涵!”

  “這位小兄弟,曾經(jīng)大戰(zhàn)塞北勇士,揚我大蘇國威,你可知道?”

  “下官被小人蒙蔽,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武將軍見諒!”

  “這位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知道!”

  這三句問話,武文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容色一句嚴厲過一句,到得最后這句時,已是聲色俱厲!

  “下官實在是不知?。∥鋵④?,您一定大人不記小人過,萬萬不要和下官一般見識??!”賈崇德的聲音中已是帶了哭腔,心中把腸子都悔青了。

  武文倒也沒有真要和賈崇德過不去的意思,最后冷哼一聲,道:“人,我?guī)ё吡?,賈大人好自為之?!闭f罷,便帶了張鐵隨著自己一行人趾高氣揚地走出公堂。

  張鐵對于武文的突然出現(xiàn),已是感到吃驚,畢竟以他的身份,差人傳句話就能把賈崇德嚇得屁滾尿流了,實在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更何況,他還帶著自己那位一直深居簡出的夫人一同前來!

  在賈崇德恭送之下,武文一行人走出縣衙大門。

  何淺淺悄悄跑到張鐵身邊,道:“跟我回府。我姐姐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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