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和青木告別族長、青衣后,隨即又踏上了最后的路途。
兩人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自己。
隨著兩人的深入,慢慢的陸地已經(jīng)不可見,只有結(jié)冰的河面可以行走。
前方已經(jīng)起了冰霧,兩人這回真的是在薄冰上行走。
河道兩岸已經(jīng)沒有陸地,只有一條充滿迷霧的坎坷路途。
“越來越冷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已經(jīng)大致接近部族里那顆樹的位置的?!?p> 林峰在心里默默盤算著可能的相應位置。
“咯吱~咯吱”
兩人在冰面上行走,越靠近下游,這里的溫度越冷,并且河面的冰凍程度越大。
先前走在上游時,河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冰,只能微微支撐住兩人的重量。
這也是為什么林峰不要讓老族長跟來的原因。
薄薄的冰面難以同時支撐三個人的重量。
兩人手執(zhí)火把繼續(xù)向前慢慢行走,而冰霧愈濃,水汽浮在四周,火把冒出滋滋的聲音。
林峰從懷中拿出一小節(jié)竹筒,那里面裝著獸油。
林峰將竹節(jié)一端塞有木塞的端口打開,頓時,一股讓人難以抵御的腥味傳來。
“嘔”
林峰忍不住干嘔起來,而一旁的青木亦皺眉。
因為那股油膩且腥臭的味道實在是上頭,好在青木常年累月的接觸這獸油。
不然此刻也得干嘔。
林峰一陣汗顏,忍著那股刺鼻的味道,林峰將竹節(jié)口對著火把那微弱的火光澆了上去。
“嘩”
一陣火苗竄起,林峰只覺得寒意也被逼退了不少。
林峰將剩余的獸油交給青木,青木皺著眉接過,隨即也澆在了火把上。
兩人拿著火把小心的走在冰面上,雖然此河段的冰凍程度不低,可兩人還是不敢快速行動。
生怕踩錯一步,那將是萬劫不復。
“那是什么?”
青木借著火光看著前面疑惑的說道。
“嗯?”
林峰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巨大的樹根扎根向地下,目測十幾個人都圍抱不住,而一些小樹須盤根錯節(jié),纏繞在樹干上,一直蜿蜒向更深處去。
“看起來不是很安全,那里應該不會爆發(fā)出什么吧?”
青木看著前方那根巨大無比的樹根說道。
那里有霧靄在翻涌,宛若混沌般,樹根表面有細細的一層薄冰。
而那霧靄深處,有寒光在閃耀,釋放出刺眼的寒光。
“是冰晶折射嗎?”
林峰心中疑惑,可一細想折射也需要有光源。
那是什么在發(fā)光?
兩人在困惑,就算是林峰此時也拿不準了。
在現(xiàn)實世界中,林峰亦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青木就更不用說了,迄今為止,除了天上的日升月落以及手中的火把外,就再沒見過其余會自然發(fā)光的東西了。
更何況如今來到一個超現(xiàn)實的世界,這當中有多少隱秘,誰又能知道?
兩人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上前察看一番。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林峰和青木保持了兩米的距離。
林峰走在最前面,青木跟隨在身后,兩人慢慢挪向那個神秘的發(fā)光體。
“越靠近前面那個東西,就越是感覺到一股難以忍受的寒意,我們得小心了!”
林峰感受到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出聲提醒身后的青木。
青木也顯然察覺到了那股寒氣,不自覺的將火把拿近,烘烤著身體。
兩人終于靠近了那巨大到難以想象的樹根旁。
林峰首先靠近那樹根,青木緊跟著步伐。
“這冰塊中發(fā)光的是什么?”
青木好奇的問道,眼前是一塊巨大無比的寒冰,寒冰內(nèi)有一團亮光。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p> 林峰看著眼前的冰塊說道。
難不成有一束光被凍在了里面?
不過,很快林峰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了,光怎么可能被凍住呢。
“難道不能砸開嗎?”
青木好奇的上前,從腰間拿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石錘,順勢砸了下去。
“別!”
林峰剛想阻止,卻看到青木的錘子已經(jīng)砸在了上面。
“哐當!”
“你看,沒事的,這寒冰這么大,估計已經(jīng)被凍的堅硬無比了。”
說著,青木拿起石錘順勢就要再砸?guī)族N。
“咔擦!”
忽然,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在地下河空間內(nèi)。
這里是下游被冰凍的河段,水流聲已經(jīng)不可聞,這一聲清脆的聲響同時驚的兩人不敢說話。
林峰忽然覺得地下有什么東西在涌動,急忙將火把交給青木,俯身趴在河面上去聽。
“難道是河水在翻涌,冰面要崩裂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同時在兩人的心中迸發(fā)。
“林峰哥!”
忽然,青木大吼一聲,林峰急忙起身。
一眼望去,樹根上的薄冰在快速脫落,而那塊巨大無比的寒冰早已有了好幾道裂紋。
林峰感覺那冰塊下一刻就要裂開。
冰塊連接著河道,一但冰塊開裂,兩人瞬間就會掉進去。
林峰當機立斷,立馬拉著青木就要走。
“嗯?”
林峰心下驚駭,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握在青木手臂上的手一陣冰冷。
那感覺就像是握住了一塊萬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