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走過來一臉擔(dān)憂,“小姐,就這樣撕破臉皮,不怕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嗎?”
“沒事,反正我也忍他很久了,”楚瀟喝了口茶,滿臉嫌惡道:“對了,把那個杯子丟了,臟?!?p> 定川一從楚瀟住處出來就后悔了,他不應(yīng)該那么沖動,如今他也拉不下臉回去找楚瀟,也只能另尋他法了。
“來人。”定川一回到書房,就喚來影衛(wèi)。
“主人?!?p> “把這封書信送到遼邦皇子那,務(wù)必親手交給他?!倍ùㄌ峁P寫下了一封書信,待墨水吹干,將信放入信封中用蠟封死,交給了影衛(wèi)。
“是!”
影衛(wèi)接過信,就立即趕往拓跋飛的秘密住所,誰料卻撲了個空,拓跋飛住處空無一人,已然人去樓空。
“你說什么?!”收到影衛(wèi)的稟報,定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拓跋飛當(dāng)初與自己做下交易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今突然就不見蹤影,難道是因為和親一事?!
“報?。 遍T外傳來一聲疾呼,是定川駐扎在皇城邊界的士兵!
“何事?!”定川心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彌漫在他的心頭。
“我軍觀察到遼邦軍隊正在皇城五百里外集結(jié)!”士兵的話如同錘子,敲擊在定川的心臟!難道,拓跋飛想毀約?!
想到這,連忙收拾著裝,策馬往宮里去,鄰國在附近集結(jié)軍隊,如果不上報,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還要被冠上通敵的罪名!
“陛下,前方來報,遼邦軍隊正在集結(jié)!”定川看著王位上的封帝緊聲道。
“去探明集結(jié)原因,集結(jié)人數(shù),目的何在!”封帝大手一揮,連下數(shù)道詔令,“集結(jié)皇城中軍隊,時刻備戰(zhàn)?!?p> 待定川走后,封帝兩眼微瞇,思忖半晌后,對著一旁的內(nèi)侍道:“去給我把楚仕廉宣進宮,就說外敵即將犯境?!?p> 楚仕廉也就是如今鎮(zhèn)國府的楚老爺子,楚瀟的爺爺。
聞言,內(nèi)侍遲疑了一下道:“可是陛下,鎮(zhèn)國公年事已高,他的兒子和孫子已經(jīng)......”
封帝面色一冷,“他不是還有一個孫女嗎?!快去!”
“是!”
遼邦集結(jié)軍隊的消息,楚瀟一接到就傳回了鎮(zhèn)國府,楚老爺子拿到那條消息的時候,還在暗中思量,就接到了封帝的傳信,于是快馬加鞭進宮面圣。
“陛下?!背蠣斪由碥|有些佝僂,顫悠悠地朝高位上的封帝行了一禮。
“愛卿快請起?!狈獾厶摲隽艘幌掠值溃骸皝砣?,給鎮(zhèn)國公看座!”
待楚老爺子落座完畢,封帝故作滿臉憂心忡忡的看著他,而楚老爺子置若罔聞,全當(dāng)看不見。
半晌過后,封帝清了清嗓子,“咳咳,楚愛卿,今日前線探子來報,說是遼邦正在集結(jié)軍隊,不知楚愛卿有何看法吶?”
“看法?”楚老爺子一愣,“陛下,如今我已行將木就,哪還能有什么看法呢?”
楚老爺子這一問,讓封帝一愣,他沒想到楚仕廉會是這么一個回答,“眼下戰(zhàn)事將起,不知楚愛卿有沒有可以引薦的將才呢?”
聞言,楚老爺子心中不由得鄙夷,我楚家被你等小人殘害,如今竟然還有臉面找我楚家要人?!
“回陛下的話,我看定國府定將軍可但此任,定將軍年少有為,滿腹經(jīng)綸,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楚老爺子聲音慷鏘有力,愣是讓封帝一時之間想不出拒絕的話來,說實在的,他并不想將定川派出去,一旦定川出征,屆時皇城將會失去一大臂力,防御能力也會相對下降。
“楚愛卿就沒有別的人選了嗎?”封帝聲音略沉,暗含警告之意,言下之意就是你楚家多年從軍,那必然是培養(yǎng)了許多將才,眼下封國需要,那你楚家就應(yīng)當(dāng)把這些將才上交給國家。
話音一落,楚老爺子抬頭定定地看著封帝,平靜地道:“陛下這么一說,臣突然想起還有一人?!?p> “哦?楚愛卿快說說,是何人?”
“臣的孫女,楚瀟?!背蠣斪诱f出了一個封帝心目中的人選。
封帝忍不住心中一喜,又故作為難道:“可是楚瀟已經(jīng)上交兵權(quán)嫁給了定將軍,如果貿(mào)然出征,豈不是不合情理?”
“這有何難,臣愿意將兵權(quán)交給楚瀟,這樣楚瀟領(lǐng)軍打仗,便沒有問題了。”楚老爺子淡淡道。
“如此甚好,還是楚愛卿思慮周到?!狈獾圻B忙走下王位,來到了楚老爺子身旁將其扶起道,“既然這樣,就不再留楚愛卿了,以下事宜,就由楚愛卿轉(zhuǎn)告即可,待朕確定日期,便可出征!”
“臣告退。”楚老爺子行了一禮,步履蹣跚地往殿外走去,拒絕了一旁內(nèi)侍想要攙扶的動作,背影在秋風(fēng)的吹拂之下,顯得蕭瑟無比。
楚老爺子一回到鎮(zhèn)國府,就命人將楚瀟叫了回來。
“爺爺,怎么了?”楚瀟看著楚老爺子端坐在椅子上,面容顯得疲憊蒼老,關(guān)切的問道。
“瀟兒,機會來了?!背蠣斪涌粗t,目光慈愛地道。
“爺爺?shù)囊馑际??”楚瀟不解。
“封帝派你出征,我把我的兵權(quán)給了你,”楚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手旁的盒子,將一塊雕刻著鎏金字眼的虎符拿了出來,放在楚瀟手中,“這一次出征,就是你離開封國的機會。”
“爺爺,你是想?”楚瀟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遼邦曾經(jīng)占據(jù)了一個附屬國,附屬國在幾百年前屬于封國,后來因為同化得太嚴重,遲遲無法收回,那個地方易守難攻,是個不可多得的寶地?!背蠣斪渔告傅纴怼?p> 說完拿出了地圖,將附屬國的位置在圖上勾勒了出來,位于封國與遼邦中間偏上方的位置,有隱隱的三足鼎立之勢,想要占據(jù)這個地方,遼邦才是最大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打到遼邦把這塊地方吐出來為止,正好替父親大哥報仇。”楚瀟的手在地圖上重重一拍,狠聲道,一說到打仗,不知為何,楚瀟身體內(nèi)就洋溢著渴望,渾身都在叫囂。
就在這時,楚老爺子又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他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做工精致,勾勒著鎏金花紋的黃金面具,遞給了楚瀟。
楚瀟接過面具,往臉上一放,剛好服帖,不大不小。
“日后行軍,就戴著這個面具?!背蠣斪拥馈?p> “好,聽爺爺?shù)??!背t應(yīng)道,收起面具,就徑直回了定國府,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