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看!”
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就算我們找到了幾個叫張靜的人,但身份都是學生,這絕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就在我們感到筋疲力盡,以為沒有收獲的時候。李俊從一個陳舊的檔案箱里找出一份泛黃的檔案袋,上面寫著張靜兩個字,他激動的壓制聲音呼喊著我們。
聽到李俊的話,原本已經(jīng)準備放棄的我趕緊跑到他身邊,看著他手里拿著的檔案袋,陸鳴緊隨而至。
“你們看?!?p> 見我來到,李俊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我。
我接過,看了看陸鳴,充滿希望且小心翼翼的打開,希望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剛剛開封,我的手便開始抖了,生怕不是自己所期待的。想了想,我決定將檔案袋遞給陸鳴。陸鳴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接過沒有半刻猶豫就打開了。看到個人簡介,陸鳴眼前一亮,激動的拍了拍我。
感受到陸鳴的動作,我也趕緊看向他手里的一份簡歷。上面清楚的寫著“張靜,靜安縣人,任高一一班助教?!边@似乎與我掌握的手機信息一致,但我還是不敢相信。
繼續(xù)看她那已經(jīng)模糊了的生活照,可以看到她穿的白色長裙腰帶上,有一個很小但別致的刺繡,目前我認為就是‘靜’字。
“是嗎?是嗎?”
李俊也很激動,問了好多次同樣的問題。
“應該就是這個,里面還有一些資料?!?p> 陸鳴將東西全部取出,終于松了一口氣。
“找到了我們趕緊出去吧,被老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p> 我提議。
陸鳴兩人聽到我的建議,都點頭贊同。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找到,再留在這里就沒有意義了。我們收拾好東西,將檔案室恢復成最初的模樣,躡手躡腳的離開檔案室。
目前我們是沒有能去的地方的,教學樓因為上次的學生事件管控得很嚴,是沒有辦法到教室去的。至于宿舍,更別想回去了,宿管阿姨也不是吃素的。因此能收留我們的地方,只有還沒有建好的室內籃球館。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的來到室內籃球館,找一個較安全避風的地方,三個人蜷縮在一起,還不忘繼續(xù)研究張靜的檔案。
從中我們知道了許多細節(jié),比如她是大學剛畢業(yè)被指派到鄉(xiāng)下來學習的姑娘。那時候應該叫做三支一扶,她的就叫做支教。
由于我們學校相對來說師資比較缺乏,她來到學校就做了助教,管理一整個高一的學生,相對較辛苦的。
她是一個家庭的獨生女,按理來說是家里的寶貝??删驮诎四昵埃鋈辉谖覀儗W校跳樓了,檔案上說她是抑郁自sha。
但我是不相信的,我不相信一個大好青春年華的女子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更不會相信有誰會無聊到用已經(jīng)去世的人來整蠱我。
“怎么這么多破綻?”
陸鳴先開口說話。
“我也覺得不符合常理。”
我順著他的話回答。
“你們看出什么了?”
李俊雖然沒有感受過我們當晚的經(jīng)歷,但做為朋友,他總是習慣性的想要幫助我們??粗涞蒙l(fā)抖,我會心一笑,內心很是感動。
“你不覺得這份報告很假嗎?”
我將張靜的簡歷以及死亡報告攤開在李俊面前,問他。
“假嗎?我看看。”
李俊艱難的挪動腳步,半蹲似的仔細觀察里面的每一項信息。他是真的在認真觀察了,無論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都覺得很好了。
“咦?一個管理了整個高一的助教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抑郁呢?”
李俊好像看到了事情的關鍵。
“你也發(fā)現(xiàn)了?”
陸鳴贊賞性的點頭。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又不是眼瞎···”
聽著陸鳴的話,李俊其實很開心的,但他假裝一本正經(jīng)。看著他那副自己真的不差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這真是一個活寶,能成為他的朋友,真的很開心。
“你有什么想法?”
陸鳴轉頭問我,眼里有關切。
“嗯···這些我覺得不是全部,要么我們才查了個開頭,要么有人惡意抹掉張靜當初的一切······所以說···這才是那個人想要我們查的真相?”
我慎重的思考著這件事,越來越覺得不簡單,甚至有想過報警來處理這件事。但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抹掉一切,那么,這件事只能默默的查了。大肆動用一些外力,應該會適得其反。
“她當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又是誰一直引導我們查這件事?”
我繼續(xù)問。
“還有,那條短信是誰發(fā)的?”
我忽然想到還有短信。想到短信,我趕緊將手機拿出,撥打那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請稍后再撥?!?p> 可留給我的,只有一段毫無感情的平臺女聲。
我失望的看著手機,早知道應該早點想起來打電話的,是我的失誤。
“沒事,慢慢來,我們會清楚的。”
陸鳴看到我自責的樣子,心疼的安慰我。
“唉~這件事情我必須查清楚,雖然跟我沒太大關系?!?p> 我嘆一口氣,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我陪你。”
陸鳴總是順從著我,隨便我說什么,做什么。
“還有我,我也會陪著你們的?!?p> 李俊也趕緊表態(tài)。
“謝謝你們?!?p> 我慶幸能遇到這樣好的人。
唔···
唔···
唔···
第二天早晨天剛剛亮起,我被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震醒。迷迷糊糊的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立馬清醒過來,小心的接電話。
“喂?小姑娘啊,我是收廢品的李大爺,你聽得到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昨天遇到的收廢品阿爺?shù)穆曇簟?p> “啊,我能聽到的,阿爺,您是找到什么了嗎?”
我滿懷希望,禮貌的回答。
“對啊,昨天我回家就找了···確實找到了八年前那個小姑娘給我的東西···你既然說是你姐姐的,那你什么時候能來拿???”
電話那頭老人的聲音還是很蒼老,但能聽出聲音里的淳樸與慈愛。
“您找到了?!那太好了,這樣,爺爺,您給我們一個地址,我待會請假就過去拿,您看可以嗎?”
我內心高興,這將會是另外一個新突破。
“哦,可以啊,不過···你要來早點噢,晚點我怕我不在家啊?!?p> 老人報了地址,順便囑咐道。
“阿爺,您放心,我現(xiàn)在馬上去請假,只要請好假我就出去,絕對不會耽擱您時間的?!?p> 我內心激動,急忙保證。
“那行,我在家等你啊?!?p> “好的,阿爺,那您先掛吧?!?p> “好,真是個有禮貌的小姑娘···”
嘟···
嘟···
嘟···
電話那頭老人按下掛機鍵,手機里嘟嘟的聲音傳來,我感覺有些興奮,這感覺像是自己中了幾百萬的彩票一樣開心,像處于云端之上。我激動的起身,準備去找班主任簽字。
陸鳴和李俊早在我開心接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轉醒,聽到似乎有線索,他們也很高興。
但陸鳴是比較冷靜的那一個,見我準備離開,趕緊制止我:“先等等,今天周六,班主任沒上班吧?”
“噢,忘記了,可是···今天我必須出去。”
我拍拍腦袋,最近這段時間忙著瑤瑤的事和這件事,差點就忘記周幾周幾了。
“別著急,現(xiàn)在才七點半左右,再等等,大概八點半我們打電話給班主任再出去也不遲?!?p> 陸鳴安慰我。
“對啊,八九點班主任應該就醒了,到時候編個理由就能出去。”
李俊拍著胸脯打保證。
“搞得你出去過一樣?!?p> 陸鳴無語。
“本來就是啊,我經(jīng)常這樣干?!?p> 李俊要挽回形象。
“班長帶頭坑老師?”
我打趣他。
“小妮子,你也學會打趣別人了?”
李俊也不生氣,大笑著。
“要不我們先去食堂吃個早餐吧。”
陸鳴看著瘦瘦的我,很想將我喂胖。
“你們去吧,我回宿舍換件衣服洗個臉?!?p> 我無意識的拒絕了他的好意,率先一步離開籃球館。
“怎么?還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p> 身后李俊的聲音傳來。
“哎~陸鳴,別動手~”
我沒聽到陸鳴的回答,只聽到了李俊的哀嚎。我想,陸鳴應該下手挺重的。但我知道,再重他也有分寸的,畢竟朋友之間的打鬧,很是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