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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兆之水榭大陸

弘予九:散散心雙雙上山,探探風(fēng)齊齊下寨

預(yù)兆之水榭大陸 弘略 4211 2020-06-09 02:09:12

  弘予和叩叩爬上拉多隕石山一側(cè)的山脊。

  四下眺望,隕石山對面的山脊,已經(jīng)消失在地平線以外。

  向左手邊的山脊望去,樹木叢雜,將隕石坑的內(nèi)外連成一片,尤其是隕石坑里面,另有一套生態(tài)環(huán)境。

  而向右手望去,土地逐漸貧瘠起來,樹木過度成草地,草地過度成黃土,黃土過度成巖石。弘予一看就知道,此處先是有了地質(zhì)運動,形成這種差異化的地層后,才發(fā)生隕石墜落。

  右手邊,因為地勢相對左手邊的林地平坦,障礙物也少,無論是山腳還是山腰,都駐扎著各色旗幟,各色軍服的部隊。各據(jù)險要,將各處地緣,分割成一塊一塊的。

  縱使各個部隊有諸多差異,甚至有些之間還打過仗,有過仇,但目前聚集起來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因此彼此之間相安無事。

  弘予天真地這么想。

  叩叩對看風(fēng)景沒有什么興趣,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往隕石坑中間扔著玩,解悶。

  扔著扔著,弘予就發(fā)現(xiàn),隕石坑里面,也是駐扎著部隊的。只不過被茂密的樹林隱藏著,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弘予連忙制止叩叩,可為時已晚,一彪輕騎兵,從樹林里鉆出來,大概有十來個,個個全副武裝,為首的沒有戴頭盔,弘予仔細辨認,居然是個人類。

  之前騎著魑貅的精靈將軍汲泳給弘予留下印象并不好,飛揚跋扈的。今天看到人類的騎兵軍官,弘予有些好感。弘予首先行禮,表明自己沒有惡意,更不是來惹事生非的。剛才丟石頭其實純粹是因為閑的,冒犯軍威,實在抱歉,萬望恕罪。

  對方人類軍官,哈哈大笑,從馬上跳下來,看了看這一位青澀少年,一個憨癡大漢,這種組合倒也新奇。

  人類軍官:他是你的魂器嗎?

  弘予:???

  什么魂器?

  人類軍官:看來不是。不過這個牛臉大個子,倒有幾分唬人的,不知道武藝如何,想不想?yún)④妳龋?p>  弘予:長官,我們不是來投軍的,我們……是游客。

  人類軍官:笑話!這里是旅游的地方嗎?不來參軍哦話,就把你們當間諜抓起來!

  弘予嚇得一歪嘴:長官大叔,我們真的不是間諜,我們就是來玩,迷路了才……

  人類軍官又哈哈大笑起來,身后的士兵也笑了起來。

  弘予這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人類長官摸了摸自己大胡子:很久沒外人來了,我們在這個鳥天天拉屎的林子里待得太悶了,難得有人來解悶。來,說說最近姊妹江有什么大新聞沒有?

  弘予: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叫弘予,我們,我們是從……從……望江城那邊過來的,所以沒有什么大新聞。

  人類軍官:胡說!望江城不就在姊妹江上嗎?望江城里發(fā)生什么,一路上發(fā)生什么,都可以講講嘛。除非……你們不是從望江城而來,而是間諜!

  弘予見對方又將了自己一軍,馬上鎮(zhèn)定地想對策,剛才是因為自己總不能說是從巖石監(jiān)獄出來的吧,所以才改口說望江城,那么現(xiàn)在又問望江城,弘予又不敢瞎編,突然想起來,馬健不是說,那個精靈將領(lǐng)汲泳不就是望江城的嘛,那就真真假假地編一編,然后有些地方含糊其辭,也就糊弄過去了。這些軍官也說了,一直在這駐扎著,沒有什么外界通訊獲取信息的渠道。

  弘予:長官大叔,您又嚇唬我,你看,一嚇唬都把我嚇糊涂了,啥都想不起來了。容我想想,哦,十天前,我們在伏馬驛碰見汲泳將軍的軍隊了,他們正在籌辦軍糧,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周圍好多地方的糧倉,都被他征調(diào)了。糧食的價格,一下子漲了好幾倍。

  人類軍官:不對!汲泳自己怎么可能去辦督糧這種事呢!他可是個不可一世的傲嬌公子,只會消耗他老爹苦心積攢下來的名聲……說實話,不說實話就拿你們當間諜……

  這回可唬不住弘予了。

  弘予:我說的就是親眼所見啊,長官大叔你要是不信,那就抓走我好咯。打不了跟你參軍是了。

  人類軍官又是哈哈一笑:好小子,有點意思。我信你!你這個信息非常重要!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那么至少說明兩個情況!一個是黃袍軍缺糧了,要么是收成不好,要么是盲目擴軍。另一個,既然汲泳大公子親自干這種以前打死他都不愿干的事情,那么說明黃袍軍內(nèi)部不穩(wěn),或者汲泳遇到麻煩了。這兩個情況,都對我軍有利,所以我才這么高興!看來偉大的麒駿先祖還是眷顧我們白袍游俠的。

  弘予:白袍游俠?這么說,你們是……教育會的軍隊?

  人類軍官聽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輕騎兵,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

  身后的輕騎兵們,也跟著紛紛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陣兒,人類軍官才對滿臉疑惑的弘予說:小兄弟,你是看我們根本沒穿白袍是吧?我們之所以沒有“穿”白袍,那是因為……臟的!

  說著,人類軍官用手揪過背后的斗篷,用馬鞭抽了幾下,斗篷上出現(xiàn)了幾條米白色的鞭痕。原來他們原本斗篷的顏色,就是白色的。

  弘予咋舌,接著又吐吐舌頭:真臟啊!

  人類軍官又是笑的前仰后合:小兄弟,你真以為我們邋遢嗎?你也不想想,在樹林里,我們穿著白袍,那得有多顯眼!我們是故意弄成這樣的。

  弘予:那你們不妨用草葉汁之類的弄成迷彩色啊,干嘛要用土?

  人類軍官:好主意!我們之前怎么沒有想到呢!

  這時候,輕騎兵們,紛紛把斗篷翻了個個兒,只見斗篷里面,是染成的迷彩,而外面則染上了土。

  人類軍官:為了應(yīng)對不同地形,我們也是有多種偽裝,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把迷彩的一面穿在里面,那恰恰是因為——我們愛干凈——土的一面比較臟嘛!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人類軍官理理笑到變亂大胡子:好久沒有這么痛快地笑過了,更何況,小兄弟你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走跟我到軍營里吃點喝點。

  弘予被面前這個軍官的機智與豪氣征服了,好感度增加,于是就一路隨行,來到了軍營。

  弘予第一次見到所謂的軍營。

  中間有頂大點的帳篷,三面是用石頭和泥土堆砌起來的,另一面是用帆布遮擋,頂部還有個天窗,正呼呼的冒煙。

  兩邊分別散開兩列小一些的帳篷,大概有十幾個,很是整齊。但周圍的士兵,則軍容甚是不整,大部分光著膀子,有的刮胡子,有的開小灶,有的打牌,有的曬肉干。

  見有一高一矮兩個陌生人進入軍營,大伙都靜了一下,看著弘予和叩叩跟著人類軍官往里走,接著又呼啦啦地繼續(xù)干自己的事。

  走到最大的帳篷面前,其他士兵將馬牽走,人類軍官并沒有進入最大的帳篷,而是開了隔壁第二個帳篷,走了進去。弘予和叩叩在外面等。

  不一會兒,人類軍官從帳篷里探出頭來:怎么不進來?

  弘予愣了一下,指指最大的帳篷,意思是:我還以為要進最大的那個……

  人類軍官哈哈大笑:嗨!一個軍隊重要的人怎么能隨便進那種顯眼的地方辦公務(wù)呢?豈不是告訴敵人,這個隊伍的頭頭在那里,你們來取上將首級吧?

  弘予一想有道理,暗中佩服軍官的智慧,一撩帳篷簾,回頭看見叩叩也想鉆進帳篷,可這帳篷比他個頭來說,只低不高。叩叩低下頭,光一張臉,就快有帳篷的門簾大了。弘予就讓叩叩在外面稍等一下,然后鉆進帳篷。

  帳篷里陳設(shè)極其簡單,四周幾個箱子,上面鋪著羊毛氈,是簡易的床鋪,中間一個附近砍的樹支撐的架子,上面擺著一塊木板,木板上鋪著牛皮,就是作戰(zhàn)的桌子。桌面上擺著很多涂成各種顏色的木制士兵或馬頭的棋子。

  弘予瞥了一眼,奇怪的是,這些棋子下面,并沒有地圖。

  人類軍官看出了弘予的興趣點,故意賣個關(guān)子:隨便坐,來人,給我們這個帶來好消息的小兄弟,上點拿手菜!

  說是拿手菜,端上來了一盆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風(fēng)干肉,旁邊還有醬料。弘予拿起一塊,學(xué)著人類軍官的樣子,蘸了下醬料,然后往鋪著羊毛氈的箱子上一坐,從下面撕著肉,蘸著上面粘的醬料吃。

  味道不算好吃,肉很硬,塞牙,弘予見人類軍官吃的并不快,可見這并不是主食,而是平時消遣磨牙的零食。

  弘予學(xué)著人類軍官,把咀嚼一半的肉,全堆到一邊的腮幫子,然后用一邊的臼齒來嚼,突然,弘予發(fā)現(xiàn)了這種風(fēng)干肉的奧秘,原來只有這樣吃,才能散發(fā)出一種很特別香的味道。

  人類軍官見弘予一下子就學(xué)會這不傳人的吃法,哈哈大笑:好小子!你之前吃過麝子鼠呀?

  弘予:沒有。

  人類軍官:那你怎么知道怎么吃的?這玩意,除了我們這種在山里,缺乏營養(yǎng)的人才抓來吃。因為味道太沖,必須先掏了內(nèi)臟放進流水里沖刷一天一夜,然后再塞進去茴香和干草,風(fēng)干才能去掉怪味。吃的時候,慢慢嚼,越嚼越香。

  弘予:吃出來了!

  人類軍官:不錯,你看,我們這么投緣,干嘛不投在我?guī)は履??做我的手下,很有面子的?p>  弘予心想,這軍官大叔真挺逗的,怎么動不動就想拉人入伙,而且說什么做他的手下很有面子,這算什么招兵廣告嘛!

  弘予:可是我還不知道軍官大叔你叫什么?官居何職?為誰效忠?

  人類軍官聽了,突然表情正經(jīng)起來。

  人類軍官將腮幫子里的肉,囫圇咽下去。正色道:我是個巴那人,但我從小被塞那人帶大,所以我雖然流著巴那人的血,長著巴那人的面孔,但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塞那人。

  弘予安靜聽著。雖然人類軍官沒有回答弘予的問題,但從他嚴肅的神情和口氣來看,他說的這些“開場白”應(yīng)該很重要。

  人類軍官:我叫風(fēng)晦,教育會第九軍團第一軍第一師第三旅上校旅長。我?guī)ьI(lǐng)我手下的塞那人士兵,效忠于菊顏城領(lǐng)主漪漸大人。

  說著,風(fēng)晦站起身,向弘予行了一個側(cè)頭禮。弘予也慌忙起身,學(xué)著風(fēng)晦的鏡像,做了個側(cè)頭的動作。

  風(fēng)晦笑了笑:側(cè)頭禮不是這么行的,首先身體挺直,雙腿分開與肩齊平,然后雙肩繃緊向后……

  正在風(fēng)晦指導(dǎo)弘予做側(cè)頭禮的時候,突然有士兵前來報告。

  士兵:一個老頭和兩個妖怪,已經(jīng)進入了軍營的警戒圈。

  弘予一聽,一個老頭,倆妖怪,這不就是馬健和皮潑帳渾兄弟嘛,趕緊喊住風(fēng)晦。

  弘予:風(fēng)晦大叔,那個老頭和那兩個妖怪,是我的同伴,他們一定是因為我和叩叩一直沒回去,所以……

  風(fēng)晦:叩叩?你說外面那個……叫叩叩?

  弘予點點頭,并不解風(fēng)晦的意思。

  風(fēng)晦:哦!我知道了,把小兄弟的同伴,帶到這兒來吧,別驚嚇了他們。

  不一會兒,馬健和皮潑帳渾兩兄弟,三人就被士兵帶到了帳前。

  風(fēng)晦和弘予,還有叩叩,在帳前迎接。

  馬健本來正咋咋呼呼地嫌士兵們催得緊,他老人家(馬拉馬卡人天生就是滿臉皺紋)走不了那么快,一見到風(fēng)晦和弘予站在一起,馬上不吵吵了。

  馬?。汉?!不就是數(shù)落你幾句嘛,你就被這個大軍給拐跑了?別耍性子了,跟爺爺回去。

  弘予知道這話是給自己打暗語。

  弘予:我不回去,我想跟這位將軍當兵!

  馬?。菏菭敔斿e了,以后不讓你讀書了好吧?跟爺爺一樣當農(nóng)民好了。

  弘予:這可是你說的喲,不許反悔。

  馬?。翰环椿?,我的小祖宗。趕緊回家吧,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這上山下山的折騰了。

  說著,馬健佯裝疲憊,把一只手搭在皮潑肩膀上。

  風(fēng)晦:老人家,不要太生氣,弘予這小鬼,挺有意思的,人也機靈,我跟喜歡,要是不適合當農(nóng)民,就還來我這參軍,我讓他給我做事務(wù)官,跑個腿什么的,不會出什么危險。

  馬?。憾嘀x將軍美意,弘予,快謝謝將軍。

  說著,弘予和叩叩跟著馬健還有皮潑和帳渾往營地外走。

  穩(wěn)穩(wěn)地往外走。

  可是雙方都有著自己的算盤。

  尤其是馬健因為走的匆忙,不小心把皮潑罩著另一個腦袋的斗篷給扒下來一半。皮潑趕忙又戴上,但已經(jīng)被風(fēng)晦看在了眼里。

  風(fēng)晦露出了跟之前豪爽的大笑不一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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