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家那小子給我滾出來!”李鳳寧阿娘帶著幾個下人,一路哭哭啼啼來到苑宅門口,旁人看了也都在一旁指指點點,前些日子李家苑家忙著定親倒是如今這副模樣,還有人說昨日聽這苑宅傳出女人的哭嚎聲,倒不知這苑家是出了啥大事,見著這婦人在苑宅大門外趾高氣昂的,過了沒一會兒大門便被下人打開,那婦人見門以開,給身后的下人們使了使眼色,那幾人抵著大門,不進(jìn)去也不讓里面的人出來,直到苑家長子緩緩走出,不知與那門口的婦人說了些什么,那婦人才吩咐下人松開大門,抬腿踏入了苑宅內(nèi),眾人見人都進(jìn)了宅院內(nèi),沒熱鬧看,便都散了。
“你們苑家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昨夜硬是當(dāng)著我家鳳兒的面解除婚約,我家鳳兒回去后便傷心不已,急壞了身子,今早起來便神志不清,我家鳳兒如今這副模樣起因全在你們苑家,你們苑家敢這么對我家鳳兒,我也不會饒了你家兒子的!”李鳳寧阿娘站在大廳內(nèi),兩手叉腰,死死的盯著坐在那里的苑博和苑博的母親。
苑博的母親見事有些大,便吩咐下人將老爺喚來,看著這狗皮一樣甩不掉的李家母女,苑博母親有些悔恨為何當(dāng)時會定下這李家的親事,真真是忙活了半天給自己挖坑。
“你先坐下喝口茶先,走了一路也累了,喝點茶暖暖身子,方才你說你家鳳兒早起便神志不清,有喊大夫去看過沒?”苑博母親耐著性子想著先給眼前這人壓壓火氣,連帶著說了幾句好話。
“大夫說了,是急火攻心所致,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我家鳳兒的心病便是這樁婚約,倘若你們苑家不與我們李家解除婚約,想必我家鳳兒的病還能好些,若你們苑家還是這般置之不理,那便別怪我不義?!?p> “那既然心病還須心藥醫(yī),今日也應(yīng)當(dāng)帶著你女兒,把話說開了,我們苑家也得看看你家姑娘如今是個什么情形?!?p> “怎么?聽你話里的意思你還覺得我大早上來你們苑家是來框你們不成?我家姑娘都傷心成那副模樣,不在家里好些調(diào)理,難不成帶到你們眼皮子底下平白讓你們看了笑話不成?”
“昨夜該說的話我都已說清,即便她成了什么模樣,我也不會在與你們李家有什么瓜葛,你若心里有氣朝我一人撒便是,若覺著是因為我你們姑娘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我也會請大夫前去照看好,但也僅此而已?!痹凡┛炊紤械每茨菋D人一眼,只顧喝著眼前的茶水,管她李家女傷心欲絕也好,神志不清也罷,沒了婚約便也就沒了干系。
“好啊你苑博,旁人都說這苑家長子溫文爾雅,談吐得體,待人和順,我便也是看中了你這點,才放下心來與你們苑家定親,看你這副模樣倒是冷眼旁觀,毫無和順得體可言,你若是這態(tài)度,我便把話都傳出去,說你這苑家長子冷血無情,目無尊長,把婚姻大事當(dāng)兒戲,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一個白眼狼,看這梨園鎮(zhèn)還有沒有誰家敢把女兒嫁與你們苑家,還有你妹妹,不也未定親?那便讓你們苑家再無紅事!”這李鳳寧阿娘顯然被苑博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剛被苑博阿娘扶到椅子上,便又氣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好大的口氣,我苑家的紅事也由你這個潑婦管的?你倒是管天管地管我們苑家再無紅事,你們這些下人是如何做事的?這樣的人也配進(jìn)我們苑家?還不快給我轟出去!”
苑博阿娘見苑博爹鐵青著臉進(jìn)了門,便松了口氣,看著這對父子從昨夜到今日都像換了兩人,到底是自己定錯了親,看走了眼,讓這原本平平靜靜的苑家被這李家搞的是烏煙瘴氣。
“你敢讓他們碰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你們一個一個的愣在這兒干嘛?我養(yǎng)你們是留著你們出氣的?”下人們沒見過老爺發(fā)這么大的火,被老爺吼過便麻溜的架著眼前這位婦人往門外走,可這婦人帶的下人也沖了過來,連除冬草的下人見那幾人應(yīng)付不來也趕忙沖了上去,一路拉扯才將這婦人和那幾個下人弄了出去。
李鳳寧阿娘站在門外,氣的直跺腳的便沖著苑宅大門辱罵了幾句,還惦記家中的女兒,想著來日方長,便抖了抖身子,往家中走去。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那李家媳婦吵吵的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苑博阿娘見這瘟神被趕了出去,連忙起身走到丈夫身旁,難得的撒起嬌來。
“老爺,方才我上街去藥鋪抓藥時聽著那大夫與旁人說了一嘴,說那李家今早請他去給女兒看病,說,說那李家女兒像個瘋狗一般,逮著他便咬著不松口,說是,得了瘋癲之癥?!?p> “那大夫說的李家是前段時日和大少爺定親的那個李家?”
“嗯,就是那個西南角院子的那個李家?!?p> 苑博阿娘聽罷直呼‘完了,完了。’看來這李家定是賴上他們苑家了,這剛把心放回肚子里,便又提到嗓子眼了。
“齊公子,你的好意我和南兒心領(lǐng)了,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在這梨園鎮(zhèn)住了這么久,多多少少對這里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也有幾個熟人,相互也比較熟悉,換了新地方難免還要適應(yīng)幾年,倘若住不習(xí)慣,還得來回挪動?!?p> “齊公子,我大嫂既然在梨園鎮(zhèn)住慣了,你便隨了我大嫂的意吧,畢竟南兒還小,你便多留南兒幾年在我大嫂身邊,讓南兒多陪陪大嫂,倘若南兒日后嫁與你,大嫂也不能日日見著南兒?!毙煺涂粗R靖元怎么看怎么喜歡,無論是外貌還是對大嫂和南兒都是這般打緊,又怕大嫂矜持過了頭,反而惹得眼前這人不快,便圓回了幾句,讓齊靖元別太把大嫂的話放在心上,曲解了大嫂的心意。
“那我便一會兒上街買幾個靠得住的下人,南兒昨日雖說有驚無險,但還是需要有下人陪著我才可放心?!?p> “我方才同我大嫂也提過此事,但我大嫂說院子小,即便買來下人也住不下。”
“齊靖元,我日后定會照看好阿奶和我的,你便不必費(fèi)心了,南兒也長大了,不會再像昨日那樣,你不是還有間茶鋪嗎?你不在不會出什么茬子吧,待你不忙了,我再去看你。”
齊靖元看著南兒小小的站在阿奶身后,那雙大眼睛看著自己,身形雖說比頭一次見面要高一些,但到底還是個孩子模樣,齊靖元到底還是不放心,只好暗自買兩個身形體格健壯的下人白日看著南兒和阿奶,夜里在住回他們齊家在梨園鎮(zhèn)的宅子內(nèi)。
“好,那便聽南兒和阿奶的,南兒我今日便要回去,你可想同我出去走走?”
“好?!?p> 入冬后雪天不斷,齊靖元和南兒剛走出院子天上便飄起了雪花,齊靖元幫著南兒整了整冬衣的衣領(lǐng),兩人便朝著街上走去。
“少爺,聽人說早起天還沒亮便去了一次,回去消停了沒多久,方才便又去了苑家?!?p> “昨夜不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苑家李家已無干系?”
“想必是昨夜我把那李家女嚇得不輕,看來是傻了,這李家怕是要纏上苑家了?!?p> “走,上苑家看看?!?p> 齊靖元想著李家女是他派張虎暗自教訓(xùn)了一番,若因為他再把苑家搭上,實屬不值,齊靖元也不避諱著南兒,拉著南兒一同前往苑宅,剛走到苑宅便看到一群人圍在苑宅門口,交頭接耳的說著方才李家是如何帶人破門而入的苑宅,看來陣仗倒是做得不小,剛踏入苑宅大門,便聽到大廳傳來那婦人哭嚎的聲音,若不是此事與齊靖元有些干系,他便不愿再聽那刺耳的聲音,齊靖元見這院內(nèi)站了好些下人,廳內(nèi)也是李家夫婦苑伯伯苑伯母苑博都在,齊靖元拉著南兒硬是擠到前廳,眾人見來人便也靜了下來,哭嚎聲也是即刻便停止,齊靖元才得以走到苑博阿爹身旁。
“苑伯父,我今日便要離開這梨園鎮(zhèn)特意前來與苑伯父伯母道別。”
“齊公子多禮了,這有些混亂,就不留齊公子喝茶水了,回去后幫我向你父親問聲好?!?p> “好孩子,改日我們得空了去齊家看你們?nèi)??!?p> 齊靖元打完招呼便起身向門外走去,剛走沒幾步齊靖元故意絆倒了站在廳內(nèi)的那婦人,只見那婦人坐倒后,便對著齊靖元破口大罵。
“哦?這位是?”
“你是瞎了眼了?昨夜剛見過你便忘了?裝什么糊涂?”
“昨夜本就太暗,看不清也是常理,那既然昨夜不是李家與苑家解除了婚約,本就是兩家人,哦,難不成昨夜解除了婚約,今日便來退聘禮了,李家果然都是些爽快人!”
“退聘禮?啊呸,做夢去吧,苑家的,今兒你們說什么也得把這婚事給我辦了,若是不答應(yīng),我們就在你們苑家耗到底,我那苦命的女兒,如今還在屋內(nèi)傷心欲絕,茶飯不思?!?p> “還是那句話,想讓我們苑家與你們李家結(jié)親,想都別想!”
南兒進(jìn)大廳時還見苑博哥哥坐在那里盯著那婦人,可看到齊靖元和自己走進(jìn)來便低著頭喝著茶水,南兒實在覺得苑博哥哥這副模樣和以往的苑博哥哥有些不同,從昨夜到現(xiàn)在也沒見他一個笑臉,倒是沉著臉,南兒心里嘆了口氣,苑博哥哥頭一回定親就搞成這樣,若是日后議不上親事,那便娶不上媳婦,想到這,南兒倒有些心疼起苑博哥哥。
“好啊,那我便派人上街同人便說你們苑家的兒子是個薄情寡義,冷酷無情之人,看日后誰家的姑娘剛踏入你們苑宅?!?p> 王光是被身上疼醒的,醒來后看到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屋內(nèi),聞著身上濃濃的草藥味,王光回想昨夜是被李家打完抬著扔出來,一直躲在院外的角落里,難不成李家又把自己抬了回去?王光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窩在角落那時有些神志不清,恍惚間看到一個壯漢扛著一個人爬進(jìn)了李家,然后自己就什么便不記得了,王光忍著屁股上的巨疼,走下床,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藥鋪院內(nèi)的一處偏房內(nèi),大夫說自己是被一個壯漢深夜扛了進(jìn)來,給了些銀子便走了,還說若是送的再晚些,自己可能就燒傻了,還有身上的傷,不感染成破傷風(fēng)也是萬幸了,若是感染了,便是要了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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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有個媛
這幾天降溫降的厲害,我都迷迷糊糊了好幾天才更新的,讓寶貝們久等啦,今天腦子還算清醒些就趕快碼字啦,寶貝們別忘了多穿點衣服,生病還是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