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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法六韜

第二十八章 狗血難避

武法六韜 麻子風(fēng) 3706 2020-06-08 15:30:00

  看著王連快步走出正堂,陳澤生轉(zhuǎn)頭對朱說說道:“朱大人,請問玄武湖中,可能行駛戰(zhàn)船?”

  朱說回道:“玄武湖水不深,不適行駛戰(zhàn)船。不過,陳公子無需擔(dān)心,下官自會秘密征用百姓船只及湖中花船。并著人偽裝,到時(shí)必不會誤事。”

  陳澤生見他聞聲知意,心中感嘆其真是心思機(jī)變,智謀出眾之人。便道:“在下托大,喚一聲朱兄。也請朱兄喚我陳兄弟即可?!?p>  朱說性情耿直豁達(dá),也不推辭,便依著喚了一聲陳兄弟。而后陳澤生又道:“五日后,玄武湖中必定不得安生。勞煩朱兄將心中腹案道出,你我探討計(jì)議,以備萬無一失?!?p>  朱說自無不可,未免隔墻有耳,將陳澤生引至一處偏院廂房,密議許久。待陳澤生離開,已快入酉時(shí)。

  太陽西下,陳澤生行于街巷,正待找尋一處酒樓用膳。卻聞前方喧鬧,似乎有些騷亂。

  略有些好奇的觀望,見一女子驚慌失措的從遠(yuǎn)處跑來。身后似有七八個(gè)漢子追逐。這一行人越跑越近,陳澤生的表情也越發(fā)古怪。

  “不是吧......”陳澤生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那當(dāng)前奔逃的美貌女子,快至陳澤生身前時(shí),對著他大叫道:“公子救命,有惡人追奴!”

  若將陳澤生此時(shí)的臉畫成漫畫,定是滿臉黑線。他心道:“來了,來了!哇~~果然叫我了。這老套狗血到極點(diǎn)的劇情真不知是哪個(gè)沙雕想的?!?p>  終于,那女子跑到了陳澤生面前,一個(gè)趔趄,立足不穩(wěn),向陳澤生胸前撲來。

  這一刻,陳澤生好似如來附體,佛系能量匯聚,古井無波。非常淡然的退了一步。

  “噗通!”“誒呀!”

  那女子痛叫一聲,怎也想不到,眼前這少年居然如此不懂憐香惜玉。面對即將摔倒的芊芊少女居然扶也不扶。

  忍著痛抬頭一看,見這少年看著自己,眼中毫無波瀾。自己這樣一個(gè)活色生香的美人,在他眼里好似一件沒有生命的物件。

  那女子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依舊一副害怕驚惶的模樣,眼眶含淚,楚楚可憐。向著陳澤生胸前一靠,嬌弱無力,淚光點(diǎn)點(diǎn),呵氣如蘭的輕聲叫道:“公子救我~”

  聽到這嗲生生的呼救,陳澤生只覺得汗毛倒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明明只要一伸手就能軟玉溫香抱個(gè)滿懷,再來個(gè)英雄救美,然后美女無以為報(bào),只能以身相許,服侍左右。以后自能紅袖添香,夜夜魚龍舞。

  嘖嘖......真是男人最向往的場景。

  可惜,陳澤生直接甩手一推,將那女子推轉(zhuǎn)了半圈兒,隨后使了個(gè)巧勁兒,一腳踢在她肥美的臀部上。

  只聽“啊~!”一聲慘叫,那女子便橫在半空,摔入追逐而來的幾個(gè)漢子身上。

  這些漢子收不住腳,又被踢的橫飛過來的女子一撞,幾個(gè)人均被撞的眼冒金星,滾地葫蘆似的倒了一地。

  好不容易甩頭坐起,就見眼前這俊逸少年,對著他們燦爛的一笑,映著夕陽的潔白牙齒居然閃著光暈,越發(fā)襯著少年宛若謫仙,不似凡間俗人。

  “不用謝,舉手之勞?!蹦巧倌暾f過這句后,便自顧自踱著步離去,讓他們久久不能回神。

  “......”

  陳澤生尋了一酒樓,點(diǎn)了數(shù)個(gè)精致菜肴,自斟自飲?;叵氲絼偛拍浅鲷[劇,暗自搖頭:“唉~這種電視劇都不敢用的套路居然還想騙我上當(dāng)。無趣,無趣的緊吶~”

  他倒是嫌棄人家老套??梢膊幌胂雽Υ緲愕墓糯嗣駚碚f,這種套路若非精明之人,還真容易上鉤,尤其是對那些初出茅廬的少年俠士而言。

  吃完晚膳,黑夜已臨。左右無事,陳澤生便打算回客棧安歇。正遺憾這個(gè)時(shí)代娛樂生活匱乏之時(shí),卻突然聽見街邊屋頂之上傳出一聲微弱異響。

  隱于一旁陰暗處,向屋頂看去,一條青色身影一閃即過,似有些眼熟。

  陳澤生略一行氣,身形便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已在屋頂之上??粗h(yuǎn)處青色背影,暗道:“怎會是她?”腳下運(yùn)勁,如幽靈般跟了上去。

  街巷中的景象如同兩個(gè)世界。下方百姓們走街串巷好不熱鬧,卻無人看見屋頂上一前一后兩道人影飄掠而過。

  丁瑤已將輕功展至極限,才堪堪跟住前方已快成一個(gè)小點(diǎn)的身影。

  她住在吳家,吳廣林知其師妹向來清冷,不喜打攪。輕易不讓人踏入丁瑤暫住的小院,這也讓丁瑤過的甚是舒心。

  晚間,她正在院中練劍,無意中見一道人影從院墻掠過。那人輕功極高,若非偶然,她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

  丁瑤性子雖然清冷,卻并非冷漠之人。自己師兄家里有人高來高去,作為同門,她自然要弄個(gè)清楚。

  所幸自己輕功雖比不過前方神秘人,但依舊能勉強(qiáng)跟住。只是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跟到了城外。

  不過多久,丁瑤見那人影落于一座茅屋前,并推門而入。她小心翼翼的落下,謹(jǐn)慎的靠于墻根處,功聚雙耳,仔細(xì)傾聽。

  只聽屋里有一男人的聲音道:“近來可一切順利?”

  回答的是個(gè)女人的聲音,很是清脆:“很順利,甚至出乎意料的順利。不曾想那吳家嫡子還是個(gè)癡情種子?!?p>  言罷,那女子又問道:“你等行事可成?”

  那男子聽女子詢問,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聲音有些惱怒的說道:“哼!那小子也不知是不是鐵做的心腸,竟不上當(dāng)!”

  “哦?”女子似乎饒有興趣,問道:“怎么?美人計(jì)沒用?”

  男子重嘆一口氣,說道:“使得教中除你之外,最美艷的女子,但那小子好似完全不近女色,居然視若無睹。

  而且狡猾至極,應(yīng)是已看破我等之計(jì)。更稀奇的是,他竟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對如此美人,說動手就動手,無半點(diǎn)猶豫。”

  那女子咯咯一笑,說道:“許是年歲還幼,不懂男女之事,未嘗其中銷魂蝕骨的滋味吧?!?p>  男子又道:“按說不應(yīng)該啊。雖查不到這小子身家背景,但觀其衣著用度,顯是出于高門巨富之家。這種人家,十二三歲年紀(jì)當(dāng)已知曉人事?!?p>  女子聞言,又是一陣輕笑。后說道:“罷了,既不能埋下釘子,也無甚影響。這小子身懷玄武令,五日后必去五洲連環(huán)閣,到時(shí)自逃不過我教羅網(wǎng)。

  如今,吳家大半都被教中兄弟滲透,將會源源不斷的為我教提供財(cái)源。待江南各大豪商皆掌控在手,時(shí)機(jī)一到,自是我教現(xiàn)世之時(shí)?!?p>  男子嘿嘿一笑,說道:“說起來,教主真是英明神武,人人都視明光教為邪道,我等潛藏其中,暗中傳播教義,將明光教信眾和受其殘害之人吸納,壯大極快......”

  話未說完,女子便打斷道:“莫說這些了,你還有急事未辦,先去辦事吧?!闭f完,對男子使了一個(gè)眼色。

  男子先是一愣,見女子眼色后無聲的嘿嘿一笑。說道:“好,我這就去辦。”

  隨后,便走出屋門,運(yùn)起身法,眨眼不見。

  男子走后半晌,丁瑤見屋中女子無半點(diǎn)動靜。壓下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準(zhǔn)備悄悄退走。誰知,剛走了幾步,身后便傳來女子聲音:“還想去哪里?”

  丁瑤只覺得背后冷汗淋漓,本能抽出手中寶劍,轉(zhuǎn)身便一招危峰兀立。

  此招乃華山《太華劍經(jīng)》中的劍招,主奇詭莫測之意。丁瑤修習(xí)數(shù)載,已得其中五六分真意。

  可惜那女子武功已入一流,丁瑤武學(xué)傳承雖然不俗,但內(nèi)力招式火候均是太淺,與對手根本不在一個(gè)層次。

  只見那女子腳步半點(diǎn)不移,只身子晃動幾下,丁瑤這招危峰兀立乃至其后三變,劍劍落空。

  丁瑤原本不過想逼迫對方退卻,好尋機(jī)遁走。哪知對方武功高出她這許多,心中盤算落空,正要變招再進(jìn),那女子“嘻嘻”一笑,如青蔥般的手指便將丁瑤的劍身夾住。

  “呵呵,小妹妹學(xué)藝不精,就敢來窺探。嗯,能避過我靈覺跟至此地,輕功倒是不俗?!蹦桥友哉Z溫柔可親,下手卻毫不留情,直接一指點(diǎn)向丁瑤胸口。

  危機(jī)之時(shí),丁瑤側(cè)身閃避,卻不想對方出招如此之快,一指扎進(jìn)肩頭,內(nèi)力延經(jīng)脈肆虐,讓她痛不欲生。好在避開了心口要害,不至當(dāng)場喪命。

  那女子收回手指,丁瑤肩頭留下的血洞頃刻間將衣衫染紅。

  “咯咯......反應(yīng)不錯(cuò)?!陛p笑又起,那女子玩耍般漫不經(jīng)心,第二招足以致命的攻擊隨之而來。

  就在丁瑤即將死于女子之手時(shí),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那女子感到有什么東西襲來,連忙放開手,退至一旁。

  “碰!”一聲,那東西砸落地面,揚(yáng)起一陣灰塵。

  定睛一看,竟是方才離開的男子,如今已成一具尸體。

  那女子正想看來者是誰,卻見一道白影突現(xiàn)身側(cè),一只手掌呈刀劈之勢,向她劈來。明明是肉掌成刀,可襲來氣勁之鋒銳卻比真刀有過之而無不及。

  女子心下一驚,知道來人不可小覷。忙鼓足功力,雙手連點(diǎn),戳向那只手臂上幾處大穴。

  陳澤生見這女子出指如風(fēng),掌收并指,幻出一陣虛影。兩人均用指法,針鋒相對,碰撞不休,指間相撞產(chǎn)生的聲響竟不亞于對掌之聲。

  十余招交鋒,卻一觸即分。兩人相互退卻,陳澤生正好退于搖搖欲墜的丁瑤身旁,一把將其抱在懷里。

  那女子站定之后,手指之上已無知覺,兩條手臂又麻又痛。她已認(rèn)出了陳澤生,暗道:“這人打娘胎便能修煉嗎?這才多大年紀(jì),內(nèi)力居然渾厚至此?!?p>  嘴上卻依然輕笑道:“陳小郎君怎地如此過分,打得奴家好疼啊?!?p>  陳澤生嘴角一勾,說道:“哦?那可要小爺我給你按捏一下?”

  女子吃吃一笑,用幽怨之極的聲音說道:“小郎君真壞哩!奴家今日便不奉陪了。待小郎君安頓好你身邊的小情人,再來找奴家吧。”

  隨后,展開身法,幾個(gè)起落,便不見人影。

  陳澤生看她離去,暗道:“這女人蒙著面,會不會是那柔蘭?可聲音卻差別甚大?!?p>  思慮間,一直靠在他懷中的丁瑤,面色蒼白,嘴角溢血。但一雙杏眼卻閃著怒火,對陳澤生道:“你打算摸多久?”

  陳澤生一愣,隨即便感到環(huán)抱丁瑤的右手似乎握著什么,掌心處綿軟溫潤。

  趕忙放開手掌,臉上一黑,暗道:“媽的,一直想避開狗血,卻最終還是被作者坑了。接下來該是一巴掌了吧?”

  果不其然,臉邊傳來風(fēng)聲。然而,陳澤生豈肯吃這一巴掌?脖子向后一仰,避開了丁瑤含羞帶憤的一巴掌。還賤兮兮的說道:“怎樣?打不著吧?”

  丁瑤眼中的羞憤之色瞬間退去,隨之而來的是驚駭之意,似從未想過世上竟有如此不要面皮之人。

  “你......”多種情緒轉(zhuǎn)換激烈,向來清冷靜謐的丁瑤實(shí)在有些承受不住,再加上傷勢不輕,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嘖......真是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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