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zhàn)結(jié)束,只是兩軍頭領(lǐng)的交戰(zhàn)。宋軍贏了,魚夕的這一戰(zhàn)鼓舞了士氣,大家都慶祝著,有了戰(zhàn)勝的希望。
邊州城內(nèi)。
顧于峰正讓軍醫(yī)療傷。軍醫(yī)忙得滿頭大汗,可血還是止不住。
這可就奇怪了,傷口明明不大,可血一直往外流,用了藥也不見結(jié)痂。
隨從匆忙趕到:“大人,藥來了?!彼阉庍f給軍醫(yī),讓軍醫(yī)用這個藥。
“大人贖罪,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可連這個傷口都處理不好。”
“不關(guān)你的事,用這個藥就行。我這傷口,一般的藥管不住?!鳖櫽诜遄屲娽t(yī)給他處理傷口,思考著什么,對身旁的侍從說,“把消息散給鄧磊吧,聽說他們最近正好在附近?!?p> “是?!?p> 宋軍軍營。
魚夕跟著其他人出去慶功了,秦殊一個人在她的營帳里。
這幾日她一直在重建心理,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下去,否則宋欽業(yè)遲早會起疑,可知道衛(wèi)辛的事后,她沒有辦法。
她一開始并不想報仇,只想跟著家人朋友逃離宋欽業(yè)的掌控,找個地方安靜地生活。
可現(xiàn)在,她想殺了宋欽業(yè)。
但現(xiàn)在她還不能這樣做,她需要忍耐,等時機到來??伤卢F(xiàn)在見到宋欽業(yè),眼里的恨藏不住,到時候他一定會做些什么事,剝奪著她僅有的東西。
另一邊。
“啟稟陛下,之前讓我查的事,現(xiàn)在查清了?!迸釡收f到,“陛下身邊的那位衛(wèi)公公,跟著運送軍資的隊伍離開了軍營,現(xiàn)在在邊州城里。”
宋欽業(yè)眼里滿是寒光:“他以為他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我們混進邊州城的探子來報,說是顧于峰身體有異,只中了一刀卻一直血流不止?!迸釡氏肓讼?,“臣之前游歷的時候聽說過,有一種奇毒有暖血功效,食用之人受傷后就有顧于峰這種癥狀,只是這毒消失已久,連名字都失傳了,更別說制作配方。但可知的是,取帝王槐的花入藥能解此毒?!?p> “帝王槐?南海國的國花帝王槐?聽說現(xiàn)在只剩一棵了,種在南海國宮殿深處。難怪,顧于峰會給南海國太子當幕僚?!?p> 慶功宴剛結(jié)束,魚夕剛回營帳,就有士兵通報,說軍營外有人求見,自報姓名,說自己叫鄧磊。
魚夕趕到營外。
“鄧磊,你來找我,莫不是有了什么消息?”
鄧磊翻身下馬:“魚夕,我們這次收到消息,說找到人了,在南海國靖城……”
魚夕回到營帳,匆忙拿出包袱收拾,可剛收了兩件衣服,她停下來,她現(xiàn)在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走,宋欽業(yè)不會同意,可是她必須去。
秦殊和春玉洗完衣服回營帳,卻碰到了剛到營帳外的宋欽業(yè)。
“殊兒,你真狠心,拋下我?guī)滋炝?,都不來看我?!彼螝J業(yè)把秦殊攬進懷里,注意到了秦殊眼里的一絲抗拒。
秦殊推開宋欽業(yè):“你忙你的事去,要我作甚,我看你光處理政事軍事就夠了,我留你那兒做什么!”
原來是鬧別扭,宋欽業(yè)笑了笑,摸了一下秦殊的頭:“原來是為了這個呀,殊兒放心,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每天陪你?!?p> “真的?”秦殊不情愿地看著宋欽業(yè)。
“嗯,真的?!?p> 此時,魚夕剛收拾好包袱換回她的紅色勁裝,一出營帳就和他們撞了個正著。
“夕夕,你這是要去哪兒?”秦殊疑惑地看著魚夕,宋欽業(yè)看到魚夕裝扮,微蹙眉頭,難不成魚夕知道了什么。
“皇上,我現(xiàn)在有事非走不可,希望你能答應(yīng)?!笨吹贸鲷~夕很趕時間,“我的朋友找到了我?guī)煾傅募胰?,現(xiàn)在我必須趕過去,不然很有可能錯過,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朕讓人替你去,你留下來把仗打完?!彼螝J業(yè)開口。
“不行,必須我親自去。師父仇家多,我需要親自去確認到底是不是他的家人,我有東西要給他的家人。”
“朕派人把他們接過來行嗎?”
“不行,我不信任你,而且?guī)煾傅募胰艘欢〞蟹纻?,不會輕易答應(yīng)的?!比绻梢缘脑?,鄧磊他們就會直接把人帶到她眼前而不是告訴她消息讓她親自去了。
局面僵持。
秦殊思慮一番:“夕夕,要不我替你去吧,你可以告訴我怎樣可以取得他們的信任,我把他們帶回來?,F(xiàn)在這里真的很需要你?!?p> 魚夕猶豫了一下,她可以直接走,但后果她不一定能承受,若邊州不能奪回,宋欽業(yè)不會饒了她,她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就在這里了。到時候不僅是秦殊和衛(wèi)辛她不能繼續(xù)守護,宋欽書她可能也見不了。
如果讓秦殊替她去,她信任秦殊,她也有辦法讓師父的家人相信她。
權(quán)衡利弊,再想到最近秦殊的狀態(tài),還有突然失蹤的衛(wèi)辛,魚夕答應(yīng)讓秦殊替她去了。
收拾行李的時候,秦殊對魚夕說:“謝謝你,夕夕,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面對宋欽業(yè),我一閉上眼,腦海里都是以前的事……”
魚夕給了秦殊一個擁抱:“這次去南海國,希望你可以散散心。殊殊,別太憂慮,一切不好的事,最后都會結(jié)束的。”
秦殊和春玉到了營帳外,宋欽業(yè)和魚夕送她。
鄧磊知道魚夕不和他們一起去,有些不高興:“魚夕,你說咱們好久不見了,你也不跟我們喝喝酒,敘敘舊?!?p> “這不有事嗎?下次一定,我一定把你喝趴?!?p> “哈哈哈……”
幾人聊了兩句。
“她們兩代替你去?”鄧磊看著秦殊和春玉,有些頭大,“我們快馬加鞭,可是很趕時間的,這倆姑娘受得了嗎?”
秦殊趕緊說到:“我行的,我馬術(shù)還不錯?!笨墒牵河癫粫T馬,“只是春玉,可以勞煩照顧一下嗎?”
“那可不行,我們這些糙漢子,哪兒會照顧姑娘啊,不會騎馬就別去了,省事?!?p> 秦殊上馬準備跟鄧磊他們一起走,后面卻突然來了五個侍衛(wèi)跟著。
“這怎么回事?還得帶保鏢??!”鄧磊又不高興了。
“她不能有差池,朕的人需要保護她。”宋欽業(yè)開口。
“你可真大爺?shù)模±献幼钣憛掃@些官府朝廷的人,這還得弄幾個人跟著,我不答應(yīng)!”
宋欽業(yè)怒了,這鄧磊還真是當江湖人散漫慣了,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魚夕連忙圓場:“皇上,就別讓這幾個人跟著吧,我的這幾個兄弟武功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品我也擔保,不會有問題的?!?p> “不讓朕的人跟著,那殊兒就不能去!”宋欽業(yè)怎么可能答應(yīng)秦殊跟著幾個不認識的人走,“朕可以拖三天,可以準許你,但三天后必須回來?!?p> “來事啊,三天從這里到靖城來返,你飛呢!”鄧磊懟到。
在一旁巡視的馮將軍突然聽到宋欽業(yè)的話,連忙走過來:“陛下,不行啊,拖上三天,那邊就恢復(fù)元氣,到時候我們勝算就不大了!”
秦殊也勸到:“阿燁,就讓我去吧,夕夕說鄧磊大哥靠得住,那我就相信他們?,F(xiàn)在應(yīng)該以邊州戰(zhàn)役為重,我這邊你不用擔心?!?p> 眼前的局勢,宋欽業(yè)也不好再說什么。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秦殊一行人離開沒多久,鄧磊就發(fā)現(xiàn)了后面有人跟著。
“這小崽子,跟爺玩這一套!”他帶著一行人加快速度,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很快就甩掉了那幾個暗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