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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錢令

第五十二章 烏龍事件

骨錢令 夏語樓 3052 2020-07-09 12:08:00

  “阿芬?!焙槔ノ嬷娫挼驼Z,“藥混進(jìn)湯里沒有?!?p>  電話里傳來緊張的聲音,“混了,藥效這會應(yīng)該發(fā)作了?!?p>  黃淑芬清了清嗓子,憂心忡忡道:“你小心點(diǎn),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有,打一頓就好,不要鬧出人命?!?p>  “行了,你趕緊找個理由,請假回去。”

  洪昆掛斷電話,朝身后兩人點(diǎn)頭,語氣恭敬,“哈皮哥,耗子哥,成了,該哥哥們發(fā)財?!?p>  被喚作哈皮哥的男人,臉皮松弛,隱隱下搭,跟哈皮狗三分像。

  他揮了揮手,戴上口罩,道:“波哥讓我們來幫你,行了,別啰嗦了,干正事?!?p>  被喚作耗子哥的男人,人如其名,精瘦精瘦,賊眉鼠眼,下巴尖細(xì)。

  他捏了捏下巴,扯開口罩抖了抖,捶了洪昆一下,笑道:“你小子行啊,難怪得波哥青睞?!?p>  “還得跟兩位哥哥學(xué)習(xí),這一票成了,我拿三成,波哥拿三成,剩下的哥哥們分?!焙槔ヌ崃颂岜羌獾目谡郑瑥暮蟊吵槌鰞杀_山刀遞了過去,道:

  “我已經(jīng)備好了船,得手咱們就虜人到湖心小島,上面有個廢棄的野生動物養(yǎng)殖場。”

  三人準(zhǔn)備妥當(dāng),將開山刀藏在后背,用衣服蓋住,提著鋪設(shè)光纜的設(shè)備正大光明往民宿走去。

  “干什么的?”保安亭的安??粗齻€戴著口罩的人走了過來,循例攔下。

  “鋪網(wǎng)的?!焙槔タ窗脖J堑湫偷哪戏饺藰幼樱f上煙,換了客家話道:“上午來過,這不,晚上涼快,干活舒服?!?p>  安保一聽本地人口音,警惕心松了小半,對于三人戴口罩,一點(diǎn)也不覺得稀奇,年初那一疫,國人戴口罩已成了生活習(xí)慣。

  他接過煙來,夾在耳邊,拿過登記簿查找記錄,看到上午的確有人來鋪過光纜。

  他嘀咕一句“你們也不容易,晚上還要加班”,順手將登記薄遞了過去,“姓名,公司,身份證,手機(jī)號,有車沒?車牌號?!?p>  洪昆把假身份證掏了出來,邊寫著假資料,邊埋怨道:“狗日的老板,晚上也不讓人舒舒服服,咱們啊,都是苦命的人,跟你們安保一樣,還得上夜班?!?p>  安保拿著洪昆的假身份證看了看,聞言,拿下耳邊的煙,點(diǎn)燃,狠狠嘬了一口,道:“可不是嗎,白天夜里兩頭倒,老子身體都虛了?!?p>  “那兄弟,你可得注意點(diǎn),我就有個哥們……”

  洪昆一行人打著哈哈,蒙混過關(guān)。

  一路敲敲捶捶,拉著圖紙指指點(diǎn)點(diǎn),裝模作樣,很快到了賈行云招待校友的包間。

  洪昆推門一看,十來號人歪歪扭扭,倒了一地。

  他在人群中翻來翻去,沒找到賈行云。

  “媽的,人呢?”洪昆扯開口罩,看了看臉色紅撲撲,呼吸勻稱的黃瀟,右手穿過她的衣領(lǐng)狠狠捏了一把,惡狠狠道:“臭娘們,壞老子好事,捏爆你?!?p>  “行了,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事?!惫てS瀟的下巴,拍了拍她繃實(shí)的臉蛋。

  耗子提起麻臉女同學(xué)的頭發(fā),嫌棄地松手,道:“現(xiàn)在大學(xué)生都這水準(zhǔn)?”

  洪昆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鍵,黃淑芬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昆哥,人在棧道觀光臺,兩個,昏迷了,我怎么辦?”

  “不是叫你回去的嗎?”洪昆皺眉,嘶了一聲,道:“趕緊走,這事你別摻合。”

  “哦,那你們趕緊來。我看這個男的身體抖得厲害,怕是要醒了。”

  掛掉電話,洪昆揮了揮手,道:“兩位哥哥,這邊。”

  哈皮揩了黃瀟緊致的臉蛋一把,嘿嘿一笑,意猶未盡。

  耗子在昏迷的同學(xué)兜里翻來翻去,除了手機(jī),就是校園一卡通、學(xué)生證、圖書證什么的,毛票子都沒幾張。

  他抓起砂鍋缽里剩下的雞頭,狼吞虎咽。

  “耗子哥,耗子哥,有藥,這雞湯下了藥?!焙槔フf話的速度還是趕不上耗子吞咽的動作。

  耗子咽了咽喉,瞪圓小眼,后知后覺,摳著喉嚨,嗆著眼淚道:“不早說,老子都吃下去了?!?p>  “趕緊去摳喉漱口,這藥沒毒,就是會讓人昏昏沉沉,跟睡著了差不多?!焙槔ヅ闹淖拥暮蟊?,指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道:“我們等你?!?p>  耗子罵罵咧咧,捂著喉嚨,跌跌撞撞往衛(wèi)生間跑去。

  剛進(jìn)門,一條麻袋當(dāng)頭罩下,他只來得及一聲驚呼,就覺得天色暗了下來。

  “叫你裝比?!薄奥槔备舯??!薄皳尷献优??!?p>  三聲憤怒值不一的叫喚。

  潑水的,拖把砸背的,拳打腳踢的,冰雹一樣朝困在麻袋里哎喲叫喚的耗子身上蓋去。

  “還跟老子裝不。”鄭南舉著斷成兩截的拖把,杵在地上直喘粗氣。

  “南哥,行啊,你咋知道這小子會最先進(jìn)廁所?!焙伪虮蝓吡艘荒_,后退著雙手撐在盥洗池邊,長舒口氣,擺手道:“不行了,這小子骨頭真硬,磕腳?!?p>  “媽的,這小子白白凈凈,俊俏的一匹,一看就腎虛,喝了那么多湯,第一個上廁所的人不是他還能是誰。”鄭南擦了擦臉上油汗,又上去補(bǔ)了兩腳。

  “南哥,不對勁啊?!碧K暢亮咽了咽口水,指著耗子的腿,道:“這小子瘦得跟麻桿一樣,咱們要揍的人腿沒這么細(xì)吧。”

  鄭南定睛一看,可不是,褲子顏色也對不上,他拉開麻袋。

  三人倒抽一口涼氣。

  耗子鼻青臉腫,說話有氣無力,還帶著混沌的恍惚。

  他捂著臃腫的臉,哭喪著,“你們丫的誰啊。”

  “我擦咧?!焙伪虮驌卧陬孪闯嘏泽@訝得雙腿下滑。

  他站穩(wěn)腳跟,拉住啞口無言的蘇暢亮和鄭南,道:“愣著干吊,跑啊?!?p>  鄭南吸溜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蘇暢亮剛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就跟一堵肉墻撞了個滿懷。

  他跌跌撞撞往后退去,正要開口罵人,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就擂上了他的左眼。

  “耗子哥?!惫ひ蝗瓕⑻K暢亮打倒在地,快步拉起血泊中的耗子。

  “媽的,活膩了,敢動我哥哥。”洪昆抽出開山刀,指著三人,兇神惡煞,“誰動的手,給老子站出來。”

  “誤會,哥,都是誤會?!焙伪虮蚺e著手,臉色煞白,腿肚子發(fā)軟,身體情不自禁往后退。

  “誤會你媽?!焙槔シ词忠坏睹媾脑诤伪虮蛴夷樕?,瞬間將他抽得撲倒在地。

  “操,老子跟你……”鄭南舉著半截拖把,剛顫抖著肥肉,就被哈皮一腳踹在腳踝。

  “揍……往細(xì)里黑揍,哎喲喂,喔滴臉?!焙淖游迕匀栏茸硪粯樱裰静磺?,捂著臉指向殘疾人專用馬桶,說話都不利索。

  哈皮跟洪昆二話不說,對著三個學(xué)生拳打腳踢。

  不一小會,三人鼻青臉腫,模樣跟耗子沒什么兩樣。

  “別打我兄弟,都是我的主意。”鄭南護(hù)住頭,卷曲著身體抱作一團(tuán),一看就是沒少挨揍,經(jīng)驗很老道。

  “喲呵,還挺義氣,行,求捶得捶,老子滿足你?!焙槔ゼ哟竽_力,照著鄭南的肚子一腳又一腳。

  “南哥,嗚嗚嗚……”蘇暢亮捂著雞蛋大的左眼,嘴角盡是血水。

  “老子跟你拼了……哎喲……別別別,別打了?!焙伪虮蚰樕锨嗉t交加,右臉紅腫,剛站起身,就被哈皮一腳踹在心窩,撞在衛(wèi)生間隔板上。

  “我爸是華龍文化高管,你們等著受死。”鄭南這賤兮兮的骨頭,別說還真硬氣,被洪昆和哈皮聯(lián)手踢踹,硬是不服軟。

  “這小子肥肉太多,打不痛,給他開個口子?!惫こ槌鲩_山刀,剛舉起就被洪昆攔住。

  洪昆蹲下身,用開山刀拍打著鄭南的頭,道:“你爸很有錢咯?”

  鄭南捂住頭,甕聲甕氣道:“是啊,趕緊道歉,要不然我讓我爸出錢雇人搞死你們?!?p>  洪昆打了個響指,指著鄭南朝哈皮道:“哈皮哥,意外收獲,一票是干,兩票也是干,這下發(fā)了?!?p>  他舔了舔嘴唇,擰開盥洗池水龍頭,洗著手上的血污,從鏡子中朝何彬彬、蘇暢亮問道:“你們兩,什么家底?!?p>  何彬彬、蘇暢亮人被打傻了,但腦子還好使,擔(dān)驚受怕的同時,連連擺手。

  “我家很普通,爸媽都是打工仔,沒錢沒錢。叔叔,放過我吧,我還是學(xué)生?!焙伪虮蛲罂s了縮,又被哈皮踹了一腳。

  他兇道:“叔你妹,叫哥?!?p>  “哥,親哥?!碧K暢亮哭喪著臉,抱住瑟瑟發(fā)抖的何彬彬,瞪著紅彤彤的西紅柿左眼,眼線都迷得看不清,“我家更窮,上有老下有小……”

  他從眼縫中瞧到洪昆臉皮抽了一下,趕緊咽著火辣辣的喉嚨,道:“我家有八十老奶奶,還有個剛上高中的妹妹,家里供我上大學(xué)不容易,哥,兩位哥,放過我們吧,小的們不懂事,求放過?!?p>  “跪下,給你耗子哥磕頭?!惫㈤_山刀砍在隔板上,豁開指縫大條口子。

  “跪……跪……”何彬彬、蘇暢亮攙扶著走到哈皮身邊,兩人對望一眼,噗嗵跪下,齊齊抱住哈皮的雙腿,用頭頂了過去,怒吼道:“跪尼瑪。”

  “干?!惫ず笱龅梗词志褪且坏锻绷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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