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弋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兩天兩夜。
沒有人來打擾。
客廳里,胥澤悠閑的品著茶,就他一個人。唐弋精致的妝容,映入眼簾,他放下價值不菲的茶杯,“去哪兒?”
唐弋腳步未停,目不斜視,已經(jīng)到了門口,被抓到了肩膀,笑著轉(zhuǎn)頭,“去見程然。”
程然和胥澤沒關(guān)系。唐弋沒問在泰國的時候,程然和胥澤的人聊什么,她相信程然不經(jīng)意的說“你先生看上去沒那么好相處”,不是在洗脫嫌疑。
其實就算那天她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之后的事。
胥澤松了手,唐弋自己駕車遠去。
程然在他的修理店里,院子里停滿了車,他正和一個年齡相仿的車主聊天,瞄到唐弋的車,就脫身過來了。
“你怎么來了?”
“不歡迎嗎?”唐弋拍拍副駕駛的座椅,不讓程然給她找位置停車了,她不打算進去。
程然上了車,“我怕給你添麻煩?!?p> “你答應和我去泰國的時候,可沒怕麻煩?!?p> 相視一笑。
“我看新聞,前天又斷了一條緬甸的貨路,那邊還沒收到特別的消息?!背倘皇稚爝M了口袋,想了想,還是沒點煙。
“我等得起?!碧七屑ひ恍Γ倘徽f他聯(lián)絡了幾個在外的兄弟,會幫唐弋繼續(xù)追查。
“唉,你先生的路子好像很多,你不讓他幫你?”程然忘了這是第幾次這么問了。
一個急剎車,程然穩(wěn)住前探的身子,想道歉,但唐弋先說了,“他來了?!?p> 雨后微涼的陰天,無人的路上鋪了一層黃綠交錯的葉子,唐弋下車,看著前方的車,胥澤并沒有下來。
程然望了一眼,還沒過去,被后面兩輛車上下來的人圍住了。
“你干什么?”唐弋帶著怒意。
胥澤不答,下車,走到程然面前,甚至還有閑情逸致抽根煙,只是他的手,伸向了程然的衣兜,那只舊火機,他看了一眼,點著,合上,但并沒有還給程然。
“有時間吃頓飯嗎?”舊火機被胥澤掂在手中,靈活的轉(zhuǎn)來捻去。他看著四五米外的唐弋,話是對程然說的。
程然沒說話,上了車,駕駛位上是后方車上下來的人。
“走吧,被拍到了對誰都不好?!瘪銤缮宪囍?,催唐弋。
唐弋冷嗤,什么爛借口他都說得出來。一起也好,防止他對程然不人道。
胥氏旗下的豪華酒店,極奢的陳設,胥澤示意程然隨意,他則去調(diào)了酒。
唐弋一杯,程然一杯,他自己的是茶。
唐弋看了看,并不打算喝,程然卻是一飲而盡。
“你就那么放心?”胥澤審視著程然,唇角還有笑意。
“你不至于在酒里動手腳?!背倘恍χ厮约河掷m(xù)了一杯。
“讓你的兄弟不要再插手了。”
唐弋皺眉,看向胥澤,“你憑什么管我的事?”
“我是你丈夫。”他身上,哪兒還有幾天前的動搖。
“呵,協(xié)議婚姻,你不演了成嗎?”
“可以,喝了它?!瘪銤善鹕磉^來,端起酒杯,唐弋怒目圓睜,抬起的要拂開酒杯的手,被他按下了。
混合的酒味,味蕾像被鞭笞了一般。唐弋準備含著再吐掉,胥澤給的東西,真不能放心的喝。但對方已經(jīng)放下酒杯,捏著她的下巴,并扳起,軟唇覆來,唐弋被迫仰著脖子,酒入喉。
當著程然的面,她像一個任人揉捏的玩偶。
“好。”
唐弋聽到了程然的聲音,然后是他起身出去的聲音。
不受限制的手,打在眼前的胥澤的側(cè)臉上。
她不想從胥澤口中問出來,為什么程然和他像早就認識一樣,程然為什么要答應。
程然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