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什么謊?程然我?guī)湍憔?,還有什么事,我替你去做。”那則新聞,他也搜索到了。
韓瑾誠的話讓唐弋忽然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做不到?!?p> 韓瑾誠不愿承認,也無法反駁,他想知道唐弋讓程然做了什么,但他身后是無辜的家人,有太多事做不到。
“走吧。”
她最后的話,韓瑾誠發(fā)瘋似地跑出去,難過,只怕沒這一刻更難過。
唐弋提前出院了,跟著朱陽去給羅勝道歉,中間朱陽借口有事,去其他房間接電話了。
羅勝過來動手動腳,唐弋忍著后背皮肉被擰的生疼,也沒吭一聲。
“誰帶你走的?”羅勝按捺不下對那個人的恨意。
“我自己?!?p> “是韓瑾誠吧?”羅勝又不是傻,朱夢喜在他病房說了,韓瑾誠陪著唐弋,問父母要不要再問問韓家還有沒有結(jié)親家的機會,故意說的。
唐弋也能想到羅勝為什么會知道,怪她沒能早些趕走韓瑾誠。
“我可以再陪你一次。”她說。
羅勝嘲笑,“一次?多少次我都不稀罕,你就是一只破鞋而已,不知道韓瑾誠玩起來什么樣兒?”
朱陽進來了,羅勝把手從唐弋后背拿開,笑說他已經(jīng)原諒她了。
這件事就那么了了。
朱夢喜經(jīng)?;丶遥挥谐υ谀锛疫^夜,唐弋依然沒上桌吃飯,沒人想看見她,大家都不添堵。
閣樓,是她的房間,下雪了,深夜的天空竟是深藍色,不過暗了些,若是白天,一定很美。
她開了窗,探出半個身子,去感受冰寒的風雪,有股煙味飄來,她看到了一道影子。
四目相對,他走了。
她的房門被敲響,打開,他直接進來了。久違的親吻,卻無溫存。
“程然的事已經(jīng)定案了。”他在笑,笑她像個傻子。
“唐雄搶救無效死亡,你知道我看著他的尸檢結(jié)果有多開心嗎?”他并不開心,唐雄就那么死了,滿身鈍刀割傷,胃里有大量碎玻璃。
唐弋的肩膀被他捏的很疼,眼淚竟然止不住的流。
他看著覺得太刺眼,她在為誰哭?為別人。
“你看看你,”他左手挪到了她后頸,溫熱,手指穿過她的頭發(fā),“你還不知道唐雄的路,是朱陽安排的吧?你看著,唐雄死了,朱家的人也跑不了。”
她被迫仰面看著他,該說什么呢?什么都無法平息他的怒火,“我替你做,我替你做好不好?”
她對余生沒有任何憧憬,一步地獄的事,讓她去吧,她正恨極了他們。
“你有什么資格?”他要她活著,活在回憶的折磨之下。
關(guān)上的門,讓唐弋有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