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渡。
這首洞簫曲可是云鳴在大學時期花了兩個月才練到了現(xiàn)在這個境界。
猶記得那時候,為博美人一笑,白天黑夜的練習,產(chǎn)生的噪音差點沒讓舍友給打死。
桃花渡意境深遠,而且曲調(diào)婉轉(zhuǎn)靈動,很能讓人產(chǎn)生共鳴。本以為是泡妞的絕技,沒想到后來卻成了暗戀失敗后慰籍心靈的良藥。
這一首在前世被高度評價的洞簫曲,沒想到在異世中也吃得開。
陳思瑤很中意這首曲子,尤其是聽到云鳴說這還是琴簫曲,更加的心動了。
陳思瑤嘴里念叨著:“桃花渡,桃花渡,桃花漫開,能渡幾生!!”
“云公子,不知可否將曲譜相贈?小女子感激不盡····”陳思瑤急切地說道。
云鳴暗嘆一聲,心想著自己真是多事。
先不說這曲譜肯定與異世的標注方法不同,更何況已經(jīng)過了十多年時間,他怎么可能記得清楚每個細節(jié)。
他無論如何都給不出來的。
而他的猶豫,在陳思瑤看來便是舍不得。
陳思瑤不由嘆息,便不再追問。她不是厚臉皮的人,人家不給她更不會卑躬屈膝的去求。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陸星緣為陳思瑤打抱不平:“不就是一個曲譜嘛,也不是什么至寶。陳小姐琴技無雙,所會的恐怕比這更好呢!”
陳思瑤:“少城主夸贊了??!”
“不知是否有幸,能再聽姑娘彈奏一曲?”
陳思瑤額首同意,而后轉(zhuǎn)身回到?jīng)鐾ぶ?,重新?lián)崆僖磺?p> 風尋坐到云鳴的身后,低聲說道:“師傅你好壞啊,你不給她曲譜,是不是想手把手的教她?如此一來二去,這感情便會水漲船高??!”
云鳴:“······”
他沒想到自己在大弟子眼中竟是這樣的形象,不過他沒有解釋,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何必呢!
風尋頓了頓又說道:“今日這陳府有些怪,師傅你確定是來吃宴席的?”
“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云鳴一驚,陳家做的已經(jīng)很隱蔽了,若非他細心查探,恐也難發(fā)現(xiàn)。
“直覺,直覺這里沒這么簡單?!?p> 很顯然風尋是不想說,云鳴啐了一口:“你當自己是女人呢!直覺?難道你有第六感不成?”
隨后又警惕的說道:“一會兒見機行事!”
“是!”風尋點頭稱是。
··········
陳思瑤撫琴,倒是讓陸星緣聽得如癡如醉。
三曲終了,陸星緣還意猶未盡。而此時陳景游親自到來,邀請眾人到前廳入座開席。
一進入大廳,只見里面已經(jīng)坐著好幾個人。
尤其是其中一個白發(fā)白須的老者,云鳴與之對視之時,竟不由得渾身一顫。
“大宗師巔峰境?。 ?p> 云鳴瞬間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于他只強不弱。若是對比的話,恐怕比野狼谷朱桓差不了多少。
而他身側(cè)的其他幾人,實力也不低,都是宗師境以上的境界。
陳景游當先說道:“今日趕巧了,這幾位聽說云公子在府上做客,是專程過來與云公子見面的?!?p> 這么說來這幾人還是不請自來,云鳴看向幾人,眉頭緊鎖。
白須老者注意到云鳴的表情,說道:“這幾日云公子的大名響徹瑯州,難道會忌憚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家伙不成?”
“呵呵,咱們初次見面,您老就給了我兩難選擇,您說我是退還是進呢!”
白須老者的話有些調(diào)侃和打趣的味道,可云鳴的回答卻火藥味十足。一時間現(xiàn)場氣氛凝滯,就連家主陳景游都有些不知所措。
直至此時,陳景游都不知道白須老者一伙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們?yōu)楹螘淼礁稀6宜麄儊泶?,說是受到了陳思瑤的邀請。
這次他宴請云鳴的目的,是為了化解仇怨。
只是沒想到云鳴對突然造訪的人竟有這般的敵意。
陳景游正欲與白須老者說道說道,不曾想老者先開口了:“既然進了這個門,你還能說走就走嗎?”
聞聽這話,陳景游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暈過去。
他已經(jīng)能猜測的出來,即將爆發(fā)的云鳴是什么樣子了。不曾想,云鳴反而展開笑容,堂而皇之的坐到了老者的對面。
“看來真正請客的人,是丹門主啊!”云鳴緩緩說道。
這一刻反倒是輪到白發(fā)老者吃驚了,驚訝地是云鳴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丹門主?”一旁的風尋反應過來:“丹丘門宗主,大宗師巔峰境的丹丘子?”
白發(fā)老者疑惑道:“你是怎么看出老夫的身份的?”
白發(fā)老者這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而一旁的陳景游已經(jīng)腿軟的趴在凳子上站不起來。他沒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老人,竟是丹丘門門主。
不用想也知道他來此的目的,要是這二人在此開戰(zhàn),他的陳府還能保得住嗎?
倏然,他似乎想通了一些東西,而后看向女兒陳思瑤,眼神中透露著疑惑、驚恐····
云鳴微微一笑:“要是我說從你們進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信嗎?”
“要是我說陳家小姐置辦這場鴻門宴,我也一早就知道,你信嗎?”
“要是我說,就連你們昨夜談話的每一個字我都知道,你還信嗎?”
這一連串的反問,讓在場眾人一震。
丹丘子不由自主的看向陳思瑤,似乎是在懷疑她真實的目標是自己。
陳思瑤讀懂了丹丘子的眼神,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隨即解釋道:“丹門主不要聽他瞎說,他若真的知道了,還敢來此赴宴嗎?”
云鳴哼道:“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來又是另一回事。再說了,就算我來了,你們又奈我何?”
“狂妄!”
云鳴的一句話頓時讓丹丘門幾人激憤。不用丹丘子命令,他身后的幾人已經(jīng)竄出來將云鳴二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