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思瑤的質(zhì)問,云鳴只是輕哼了一聲。如今說什么都已經(jīng)沒用了,恐怕說的再多于他們看來都是狡辯罷了。
此刻若是還有人相信的話,恐怕也只有風(fēng)尋了。
他見識過言雀,更是知道黑鱗蛇隱身的能力。有這兩個變態(tài)的魔獸刺探軍情,云鳴怎么可能是睜眼瞎呢!
再聯(lián)想到之前云鳴成竹在胸的態(tài)度,他也就大概猜出來云鳴應(yīng)該是有了對策。
這一幕轉(zhuǎn)換的太快,以至于場中還有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尤其是少城主陸星緣。
雖然他與云鳴不和,但也不至于到害他性命的程度。他是清河城出名了的二世祖,但不代表他是個二愣子。
他很清楚,一旦云鳴出事了,清河城將要遭遇到什么樣的困境。
當(dāng)然,他首先要面對的一定是父親陸仟芳的怒火。
陸星緣大喝一聲:“陳家主,你狼子野心,竟敢連我都敢騙,信不信我立馬就找人來滅了你家?”
說著,陸星緣就準(zhǔn)備往外跑。
然而卻被丹丘門的人堵在門口,攔住了去路。
丹丘子冷笑一聲:“少城主這是要去搬救兵嗎?那你要想好了,若是令尊過來敢不敢出手相幫呢!”
“到時候讓令尊陷入了兩難,豈不是折損了清河城城主大人的威名?”
一句話,盡是威脅之意。
陸星緣瞬間凝滯,不知如何示好。
丹丘子這是要告訴他,即便是陸仟芳來了也是無濟(jì)于事,甚至還有可能將小命留在這里。
陸星緣糾結(jié)萬分,他看向云鳴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丹門主,你得有多大的自信才敢針對我?”云鳴玩味的笑了笑,又說道:“就算是今天我殺不死你,那你身邊的這些人怎么辦?陳家的人怎么辦?”
“我能逃得了,他們能逃活著離開嗎?”
同樣是蘊(yùn)含著威脅的話,讓丹丘門的幾人不禁后退兩步。
就連神色都緊張起來了。
“少虛張聲勢,有丹門主親臨,你還以為自己能活的了?”陳思瑤抑制不住興奮,怒吼著。
若說這里最想要云鳴死的,就非陳思瑤莫屬了。
這些天她何曾有一晚安生睡舒坦了,何曾有半刻不自怨自艾的時候。
而這一切都是拜云鳴所賜。
因此,當(dāng)?shù)で痖T找到她的時候,她才會義不容辭的答應(yīng),才會獻(xiàn)出這引君入甕的計策。
為此,他不惜得罪城主府,甚至連她的父親陳景游都瞞著不說。
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云鳴置之死地。
“門主大人,別被這賊人的花言巧語嚇唬了,趕緊殺了他……”
陳思瑤急切的說道。
丹丘子斜了一眼陳思瑤,冷哼道:“我丹某人做事,何須你個女流指手畫腳?”
這一聲攜著大宗師巔峰境的威壓又怎是陳思瑤能承受的了,頓時就癱軟在地。
云鳴冷笑一聲:自作自受。
他表面上裝作輕松的樣子,可心中還是捏著一把汗。他還是小看了丹丘門的決心,沒想到他們宗主會親自到來。
對戰(zhàn)朱桓的時候,是因為朱桓本身的功法就有缺陷。
剛好云鳴就知道了這個缺陷,這才一招致命。然而對于丹丘子,他是實打?qū)嵉?,日積月累的修煉到大宗師巔峰境。
無論是真元濃厚程度還是臨戰(zhàn)的經(jīng)驗,都要比云鳴多。
說實話,云鳴并沒有戰(zhàn)勝丹丘子的信心。
當(dāng)然,云鳴今日敢前來赴宴,也不是為了和丹丘子正面一戰(zhàn),真如此的話恐怕他自己都會咒罵自己愚笨。
丹丘子冷哼一聲,說道:“今日既然我下山了,你是逃不掉的。若是你束手就擒,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p> 云鳴賤賤的一笑:“這么說來,我還得感念丹門主大恩咯?”
之前還堅信云鳴有退敵之策的風(fēng)尋,瞧了半天的熱鬧后,反而愈發(fā)的不自信了。
“師傅??!你到底想好怎么辦沒?可別死在這里了,死前還拉我當(dāng)墊背的?!憋L(fēng)尋搖著頭說道。
云鳴排了他一巴掌:“放心好了,你要是死在這里我會給你報仇的。”
二人旁若無人的談話,頓時讓丹丘子怒了。
想他貴為一代掌門,而且丹丘門在他的手中如日中天。他何曾受到這種輕視呢!
“臭小子,你當(dāng)真是狂妄至極??!”
“敢傷我丹丘門的弟子,讓丹丘門在江湖中顏面掃地,此仇不得不報。其二還敢驅(qū)使魔獸,也是犯了修真界大忌,你這惡賊決不能留?!?p> “哈哈!”
云鳴朗聲大笑:“還一二呢?還有沒有三和四,不就是為了我的寶貝嗎?何必要說的這般正義凌然?”
云鳴一語道破丹丘子的野心,又讓丹丘子怒火增了一分。
“只是你這次將山門的精英盡皆帶出來,就不怕有人抄你老底嗎?”
丹丘子一愣,沒來由的心中抽出一下。
這是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很快他就鎮(zhèn)定下來:“無知小兒,丹丘門有護(hù)教大陣,誰能破?倒是你,想要轉(zhuǎn)移話題,當(dāng)真敢小瞧老夫···”
“都愣著干嘛,將這小子給我拿下····”
···········
正當(dāng)陳府正發(fā)生著大事的時候,在清河城外的五十里外的地方,野狼谷二幫主朱惑正領(lǐng)著的人往清河城方向前行。
野狼谷的眼線遍布整個瑯州,不管是任何宗門幫派的風(fēng)吹草動,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而丹丘子親自前往清河城的事情,自然也就呈報到了朱惑的手中。
云鳴擁有天武級功法的消息,是他們野狼谷傳出去的,而幾十年未曾下山的丹丘子去了清河城,這目的不言而喻。
朱惑雖然是莽夫,可也不笨。
若是按照他的個性,是絕不會讓別人搶先的??墒浅鰜碇?,大哥和三弟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沉著應(yīng)對,絕不可操之過急毀了安排。
朱惑并不擔(dān)心云鳴的天武級功法會落到丹丘門的手中。
因為他很堅信,在瑯州這塊地界上,只要他們野狼谷想要的,從來都沒有不能得到的東西,無非就是一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主要的,是朱惑無法享受這個過程。
這才是讓他糾結(jié)不爽的真正原因。
朱惑招呼來幾個探子:“將丹丘子的消息散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此事。如此他們便會加快趕到清河城,我們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神羽門、赤山派的人應(yīng)該也到清河城附近了,你們要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有異動立刻匯報?!?p> “是!!”幾個探子領(lǐng)命便散開了。
朱惑看著遠(yuǎn)處天際,眼神一稟:“青云劍宗,難道你們到此時都不準(zhǔn)備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