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wèi)生間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姜運翻了翻付謙鳴給她買回來的東西。除了吃的和止痛藥,最下面還有一瓶小小的遮瑕膏。
姜運拿著遮瑕膏仔仔細(xì)細(xì)地涂在脖子上有小草莓的地方,微微嘆了口氣。
“這么多,我用完一瓶,也遮不住吧。”姜運無奈地?fù)u搖頭把遮瑕膏拿出去,付謙鳴正好洗完澡換好衣服回來了。
“回來了?”姜運面無表情地走到桌子前面,幫付謙鳴把凳子拉開,又走到對面坐下,“說說吧,昨晚怎么回事?”
付謙鳴掏著口袋走到桌子旁邊,把紅棗薏米粥插上吸管放在姜運面前,“吃點東西再說。”說罷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我不餓?!苯\抬頭盯著她,“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喝了粥我就告訴你?!备吨t鳴松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話里強硬的態(tài)度卻不容質(zhì)疑。
“如果我不喝呢?”姜運也鐵了心跟付謙鳴杠上了。
“那我就在這兒坐著,等你喝完了我再開口?!?p> 見付謙鳴絲毫不肯松懈,姜運沒轍,只得接過那杯粥,三下五除二喝了個干凈。
“這下好了吧?”姜運冷冰冰地把空了的一次性紙杯推到付謙鳴面前,“我有問題要問你?!?p> “吃藥。”付謙鳴擰開一瓶礦泉水,連同止痛藥一起推到姜運面前,“吃了?!?p> “付謙鳴,你別得寸進(jìn)尺!”姜運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我需不需要吃止痛藥......跟你沒關(guān)系?!?p> “怎么沒關(guān)系?這件事我也有參與?!备吨t鳴說這話時連眼睛都沒眨,在不要臉這種事情上,他總是能表現(xiàn)的......
淋漓盡致。
“付謙鳴!”姜運被他氣的兩頰緋紅,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摳了一顆止痛藥塞到嘴里灌水吞了下去。
“這樣行了吧?付董事長?”姜運沒好氣的把礦泉水瓶往桌子上一放,幾滴水珠濺出來,落在了付謙鳴的手背上。
“可以,你問什么,我都會告訴你。”付謙鳴坐直身子,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眨著無辜又清明的大眼睛盯著姜運。
“我們?yōu)槭裁磿瑫r出現(xiàn)在1191?我不記得了,你還記得嗎?”
本來姜運想要嚴(yán)肅一點,凌厲一點,讓付謙鳴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但當(dāng)她看著嚴(yán)肅的付謙鳴眨著嬰兒般清澈的雙眼,仔仔細(xì)細(xì)聽她講話時,她就莫名其妙地降低了音量。
母愛光輝,母愛泛濫。
姜運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一定是她慈母的本性爆發(fā),所以才會突然溫柔的,絕對不是其他的原因。
“我被人惡意灌醉了,掉包了房卡?!备吨t鳴頓了頓,“如果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嗎?”
他沉默幾許,再次開口時語氣有些無奈,“我現(xiàn)在沒有直接證據(jù),給我?guī)滋鞎r間,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一個答復(fù)就完了?”
姜運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斤斤計較了。但是下一刻,她想著自己的下意識都幫自己問了,那她就順其自然好了。
付謙鳴思忖片刻,抬起頭隱晦地看了姜運一眼,伸手在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了一個黑色的鱷魚皮錢包出來。
姜運著實被付謙鳴這個操作驚到了。他把錢包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還以為他要用錢收買她,瞬間就翻臉了。
用完就丟錢解決問題,難不成他以為她是職業(yè)的?他也太不尊重她了吧?
姜運撇著嘴往椅背上一靠,冷眼看著付謙鳴,“付謙鳴,我看上去像是那種女人嗎?我告訴你,我姜運就算是窮死,餓死,我也不會賺這種骯臟錢!把你的東西都收回去!”
就在姜運把付謙鳴的錢包丟給他時,付謙鳴搶先一步把錢包打開,從里面掏出了身份證和黑卡。
這下姜運又懵了,怎么,一張黑卡還不夠,他還要拿身份證來抵押?
她看起來像是獅子大開口的人嗎?
“這是我的身份證和黑卡,從今天起都是你的。做我的付太太,我對你負(fù)責(zé)?!备吨t鳴目光灼灼地看著姜運,眼波流轉(zhuǎn),讓人挑不出毛病。他說的這話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著他真情流露,姜運一時有些慌了。
“你在開什么玩笑?我今天找你把事情說清楚,并不是圖你的錢,更不是圖付太太這個位置,我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說法?!?p> 姜運停頓幾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要解開誤會,我可以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我也不需要你負(fù)責(zé)?!?p> “誰說我成年了?”付謙鳴挑了挑眉,原本深沉的眼神松懈了下來,看向姜運時甚至帶了些玩味的態(tài)度,“我不是成年人,我需要你對我負(fù)責(zé)?!?p> “你不是成年人?”姜運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口。她伸手把付謙鳴的身份證拿過來,放在面前看了一眼。
“付謙鳴,1990年出生。你今年都三十了,比我大了將近八歲,你竟然跟我說你不是成年人?你害不害臊?”
“雖然你比較看得開,不需要我負(fù)責(zé)。但我是個傳統(tǒng)的人,把清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需要你負(fù)責(zé)。說吧,你要怎么對我負(fù)責(zé)?”付謙鳴毫不臉紅,“如果你不想做付太太,我也可以入贅做姜先生?!?p> “入贅?”姜運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震撼了,“現(xiàn)在都是新世紀(jì)了,誰還入贅???”
見付謙鳴也不像是開玩笑,姜運無奈地撩了一把頭發(fā),“算了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等你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其實就算不調(diào)查,我也可以大體猜到是誰做的?!备吨t鳴拿出自己昨天撿到的1191的房卡,眼中閃過一絲桀驁不馴的凜冽。
“韓詩詩她不可能把時間算的這么精準(zhǔn),在我喝醉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還將一張1191的房卡掉在我的腳下,被我撿起來帶在身上,而我自己的房卡卻在同一時間不見了?!?p> 付謙鳴將房卡捏在指間,扣了扣桌子,“我手上的這張房卡,很大可能就是她不小心弄丟的。你手上的那張房卡……應(yīng)該是她為我準(zhǔn)備的?!?p>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灌醉你,想……那個了你??墒撬龥]想到,你的房卡被我拿到了,她的房卡被你拿到了。陰差陽錯,我們兩個人進(jìn)了同一個房間?”
長相思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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