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見著后面那些人跗骨之蛆一般一直跟著,韓遂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奔走了一截,韓遂躍到一顆古木之上,轉手將抗在肩上的紅衣女子放下,然后轉身卻是迎向了后面追來的那些家伙。
這些家伙既然這么想死,那他就送這些人一下便是。
也是經(jīng)過兩場爭斗,韓遂也逐漸適應了一些,開始適應這般爭斗廝殺的場面,身形挪騰之間,繞過了那個給他有些危險提著雙劍的中年男子,竄到了一個拎棍的黑臉壯漢跟前。
這壯漢身姿頗為壯碩,高大,但實力卻并不強,只是個厲害些的江湖二流高手的水準。
面對突然奔過來的韓遂,這黑臉壯漢甚至都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韓遂迎面一掌打斷了脖子,手中長棍,被韓遂搶走,而這黑臉漢子,實力不怎么樣,但手中的長棍質地卻是不錯,一入手,就給韓遂一種頗為趁手的感覺,而長棍入手,韓遂隨即便是拎棍橫掃。
首當其沖的,就是那黑臉壯漢,還冒著熱氣的尸體。
卻見韓遂,轉手一挑,就將那尸體挑飛出去,砸向邊上向韓遂攻過來的,一個持斧壯漢。
那持斧壯漢,手中提著一柄大斧,面對那韓遂挑飛過來的尸體,自是不閃不避,一記開山斧將那那尸體劈開,然后迎面就撞上了韓遂跟在那尸體之后的,長棍。
韓遂自然不通棍術,不過這鐵棍比長鞭容易掌控的多,韓遂一身筋肉凝而唯一,力道恐怖,反應也極為敏銳,雖然不通棍法,但是長棍在手,卻也耍弄出幾分威勢出來。
尋常人一分力氣,用棍耍出三分的威風來,便是棍術通神,而韓遂用棍,十成力氣,只需用出三分氣勢,就已經(jīng)足以讓人苦不堪言。
卻像是那持斧壯漢,一斧頭分開那尸體,熱血兜頭澆了一身,卻也來不及作他想,便是迎上了韓遂這攜風裹雷的當頭一棒,情急之下只能將手中大斧順勢猛劈過去,不及剎那,斧棍相接,金鐵之聲還未傳來,那持斧壯漢便感受到了斧頭上傳來的幾乎不可抵擋的沛然大力。
心中駭然,卻是徑直一個懶驢打滾,悶頭往地上,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翻身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竟然勉力躲開了韓遂這一棍。
而韓遂卻也沒追擊。
倒是,因為邊上又是一柄細劍,向他后心刺了過來。
韓遂雖然后背沒長眼,但強大的武道直覺,卻也感應到背后隱隱有攻擊打來。
卻也只能放了那壯漢,手中長棍,循著感覺,向后一砸。
卻是聽到哐啷一聲。
倒是一棍子,將那刺來的細劍砸飛了出去。
不過,緊著四下卻又不斷有攻擊襲來。
韓遂只覺得渾身上下,盡皆隱隱傳來刺痛,正是四面八方都有攻擊襲來。
他的武道直覺,在給他預警。
韓遂心中微微收緊,拎著長棍,擋了兩下,但三兩下過后,韓遂隨即便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本事也就那樣,雖然攻擊看起來花里胡哨,但是不管是力氣,敏捷,還是反應速度,在他眼中,盡皆不行,攻擊雖然從四面八方打來,但應付起來卻不難。
只三五下,韓遂應對這般圍攻,便開始有些游刃有余。
并且,還能拉出手來,進行反擊。
也是如此。
韓遂心中逐漸鎮(zhèn)定下來。
緊著,卻也是待韓遂尋到了一個空當,渾身勁力,凝到手中長棍當中。
一個旋身,手中長棍拉出一個渾圓。
一道極為流暢的黑色圓影掃過,徑直將周遭向那韓遂打來的攻擊,盡皆掃飛了出去。
而后,韓遂得勢不饒人。
卻見,那極為流暢的黑色圓影,掃開那攻擊,卻依舊不停。
像是有一只筆,在潑墨揮灑一般。
那黑色圓影,徑直又延伸出去,打在周遭圍攻韓遂的幾個人影身上。
轉眼,那朵朵血花為之綻放。
也是輕易間,就將那些追擊而來的家伙,圍攻之勢破盡。
也近乎只是晃眼之間,十來個追擊之人,當場暴斃了三個,盡皆是被韓遂,一棍將腦袋抽爆。
慘烈的場面讓那些暗衛(wèi)心中為之一凜,眼看著圍攻也只是送死,諸人盡皆心生退意,有幾個甚至直接掉頭就跑,不過,到這個時候,他們想走,卻是已經(jīng)有些遲了。
提著長棍,連殺三人,韓遂感覺到胸口當中有一股熱意上涌。
他現(xiàn)在感覺頗為暢快。
察覺到有人想要跑路,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血紅一片的眼中寒芒一閃。
手中當即像是又生出一股力道來,對著跟前那拎著雙劍跟個猴子一樣,跳來跳去,手中長劍不斷向他面門刺去,一副要和韓遂同歸于盡的中年男子,一棍猛然砸了下去。
也是心中一股悍勇之氣生出,讓他對那向他面門刺來,心頭不斷傳來的陣陣危險的感覺視而不見。
只是悶頭一棍砸了下去。
而最后,還是那中年男子受不住。
刺向韓遂面門的長劍猛地一收,整個人身形一矮,就想要用懶驢打滾,躲過韓遂這一棍。
但韓遂面上卻適時露出一絲獰笑。
長棍猛地砸下。
直接將那中年男子半面身子都給打沒了。
一棍殺了那中年男子,韓遂心中暴虐的情緒越發(fā)濃重。
眼珠子已經(jīng)徹底紅成一片。
手中拎著那長棍,一步踏出,向著下一個目標又是一棍,毫無保留的砸出。
一棍下去,又是一個身影,被韓遂給生生打滅。
也是嘗到了甜頭,韓遂開始不再躲閃,手中拎著棍子,不斷砸下。
沒什么技巧,沒什么彎彎繞繞。
就是巨大的力道,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棍下去,摧枯拉朽。
躲也好,拼死一搏也好,企圖運勁防守也好。
一棍下去,血漿迸濺。
也是見著韓遂這般狀態(tài),邊上剩下那幾個心中還有些僥幸的暗衛(wèi)瞬間崩潰了。
毫不猶豫了的,剩下幾個全部掉頭就跑。
不過,他們打不過韓遂,同樣的也跑不過韓遂,就算是幾個擅長輕功的,身形飄忽,借力技巧高超莫名,但是在巨大的功力差距之下,技巧的作用變得有些蒼白無力,很快,見勢不妙,跑的最早,跑的最快的幻影也被韓遂追上,然后被一棍子,打爛了腦袋。
而收拾了最后一個暗衛(wèi),韓遂微微喘著粗氣。
有些興奮的伸出舌頭。
在唇邊轉了一圈。
手中拎著的黑鐵長棍,已經(jīng)歪歪斜斜,多了好幾個凹痕。
也涂滿了泥土,腦漿,樹葉,鮮血,碎肉。
提著那根長棍,在那幻影的無頭尸體跟前,站了好一會,韓遂這才回過神來。
隨即,突然感覺有些惡心。
明明方才心中滿是暴虐的興奮,而現(xiàn)在,卻開始感覺有些惡心。
微微皺眉。
望著跟前那無頭尸體,又轉頭看了一眼手中那涂滿了血腥的長棍。
頓了一下,韓遂將手中那長棍丟了出去。
人也開始往回走。
而也是隨著韓遂往回走。
一路上那一片狼藉和殘破不堪的尸體殘骸。
濃重的血腥味。
滴答,滴答,血液滴落的聲音。
場景莫名的恐怖,心底突然有些莫名的難受。
回到先前放置那紅衣女子的地方,韓遂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污穢。
沉默了一瞬。
然后拎起那紅衣女子,頭也不回的,隨意尋了個方向逃走了。
一邊逃走,一邊將身上沁著血漿,掛著血肉,樹枝,殘葉的衣服給撕下,丟棄。
也是沒頭沒腦的奔行過一截,韓遂終于尋到了一個山谷。
那山谷當中正有一潭藍色的清澈水潭。
渾身光溜溜的韓遂,隨手將那紅衣女子丟下,然后緩步進了那水潭。
水潭不大,也不深。
水很清澈。
幾乎就能看到潭底的白色砂石,游魚。
也隨著韓遂走進那水潭當中,清澈的池水開始變得渾濁,血色,污濁,暈染進了潭水當中,原本悠游自在的游魚也被驚得驚慌亂竄,不過也很快,在那血腥味的指引之下,那些并不很怕人的游魚很快就圍在了韓遂身邊,吸吮著,他身上洗脫出來的血水。
好一會,韓遂才感覺洗脫了身上的一些血腥。
從那已經(jīng)被污染了的深山幽潭當中走出來,邁步走向那紅衣女子。
韓遂方才下手不輕。
此刻,那紅衣女子依舊還是昏著。
韓遂直接動手,將這身上女人還算是干凈的褻衣給拔了下來,胡亂湊了一條四角褲穿上。
倒也是這時,那羅剎被韓遂這般翻弄了一陣。
卻是終于開始幽幽醒轉了過來。
而等羅剎醒來,就隱約的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家伙站在自己跟前。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
這邊,韓遂見到這女人醒來了,順勢一腳踢了過去。
直接踢在頭上,將其踢昏了過去。
這女人挺危險的,他現(xiàn)在還沒工夫處理這女人,只能讓她先昏著,免得生出什么幺蛾子來。
一腳將那女人踢昏過去,韓遂又在她身上撿了些布片,將一身白凈的皮肉給遮了遮,不過一個人的布料兩個人用,自然也遮不全乎,大致將屁股給遮了個馬虎,胸膛和肚子遮了個大概,也就差不多了,胳膊和兩條白花花的大毛腿就那般露在外面。
不過,韓遂也是穿過泳褲在沙灘上晃過的男人,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
收拾了一下,見著差不多了,同時,心神也大致定了下來,便又轉頭看了一圈周遭。
方才,他心神大亂之下,胡亂一通走,也是沒顧著方向,如今,卻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左右望了一圈,卻是空谷幽潭,山清水秀,翠鳥鳴叫,也看不出在什么方位。
眉頭微皺。
玉華山已經(jīng)算是府城郊外。
同時這白鳥寺,到底是千年古剎,修的也頗為闊綽,寺門立在玉華山頂,而后山卻是已經(jīng)出了這玉華山的范圍,連上了碧宵山脈,在白鳥寺還有些經(jīng)營的后山還好,還算是有些人類文明痕跡,而這白鳥寺后面一段,綿延上千里,都是人跡罕至的荒野地帶。
這個世界生產(chǎn)力不高,很多地方都還是未探明的荒野地帶,也在這種文明觸角未探明的地方,想要辨認出自己在哪里,著實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左右看了一圈,念頭微動,最后,韓遂探手提著腳邊的紅衣女人,開始往回走。
橫豎也尋不到方向,總不能悶頭在這山林當中亂走。
同時,方才他那般殺了一通,精神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定了。
韓遂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
總之不是很好就是。
隱隱的,韓遂也察覺到了,他現(xiàn)在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現(xiàn)在想要回到羅府當中,修養(yǎng)一陣。
反正那舍利也拿到了,里面的氣運值也搜刮到了,而且還撿了個不錯的獵物,這一趟的收獲已經(jīng)頗豐,就這般回去,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失望。
念著,韓遂便開始大步往回趕。
同時,也在凝眉,回想方才他心緒狂亂時候的境況,想弄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
一邊凝眉思索,一邊也開始嘗試壓制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暴虐情緒。
念轉之間,韓遂的身形晃動。
雖然因為還在這林子里面隨時可能出現(xiàn)危機,他依舊保持著爆發(fā)狀態(tài),但卻沒有先前趕路那般走的急躁,而是不急不緩的邁步前行,也是在他刻意的壓制之下,雖然依舊留下了一路的清晰可見的腳印,但卻也沒之前那般一路的坑,那么夸張了。
不過,因為是在爆發(fā)狀態(tài)下。
即使只是不急不緩的邁步前行,速度依舊很快。
整個人像是一道紅白相間的利箭,在那林子空隙之間,不斷穿行著。
強大的力量,讓他每一步踏出,都能竄出許遠,同時,因為強大的體質,力量,讓他不至于因為各種原因而繞路,有空隙,就從空隙過,沒空隙,直接探手一掃,或是縱身一躍。
管他坦途,荊棘,還是溪澗,泥沼,對韓遂來說,都沒有什么左差。
小樹擋路了,探手一掃,樹就沒了。
百年巨木擋路,縱身一躍,隨手一抹,巨木樹冠沒了。
至于那些荊棘,毒蟲。
連韓遂的皮都破不了,完全不用理會。
如今,他一身筋骨皮肉,堅韌的如同特種橡膠,雖不至于堅不可摧,但那些毒蟲,荊棘,可沒有紅衣羅剎那般手持神兵,又有劍意加持的攻擊力,在如今爆發(fā)狀態(tài)下,宛如人形兇獸一般的韓遂跟前,躲都還來不及,躲不開,那就只能被他一腳踩成爛泥。
也是在這般趕路之下,不多時,韓遂就迷路了。
他明明是原路返回。
但走著走著,卻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不過韓遂并不在意,因為他知道白鳥寺應該在西邊,所以他一路向西而行。
多走了一段路,也終于,韓遂走到了一座山崖之上,在這山崖之上,他望見了白鳥寺的伏魔塔所在,雖然這東西只有四層,一層也就三米來高,四層攏共也就是十來米高,但是卻也不算是矮,又建在玉華山頂之上,倒是讓其顯得格外顯眼。
尋到了方向,韓遂辨認了一下方向。
不幾下終于走到了那上山的石階之上,然后向著山下去了。
也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
韓遂又看到了那具上山時候,被羅虎捅死的那個黑面中年男子。
望著那擋在前面的尸體,韓遂頓了一下。
眼珠子微微泛紅。
也是望著那尸體下,因為羅虎那刺在其心口的一刀,淌出來的一灘紅色血跡,胸口當中,竟是又有一股暴虐的情緒涌現(xiàn)。
鼓動著,讓他去殺人,卻毀壞。
韓遂眉頭微皺。
將這份暴虐情緒壓制下來。
很明顯,他的精神狀況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暫時還不算嚴重,至少還能控制。
心念如此,韓遂心中有些凝重,不過卻也沒太多慌亂,他隱約的猜到,自己身上這狀況是怎么回事,應該是那十全武道感悟的問題。
不過,卻也不是很確定。
心中念頭轉動,腳步卻是不停,大步向山下走去。
下到山下,韓遂已經(jīng)從那爆發(fā)狀態(tài)退了出來,進到了節(jié)能狀態(tài)。
也是因為上山之時,那羅虎一再勸告他山上危險,韓遂倒是將幾個丫鬟和幾個仆役留在了山下,如此,這一次跟著他出來的人,算是沒全滅。
只是想到死在山上的羅虎,韓遂心中還是有些低沉。
接觸了兩次,他還挺喜歡這個大個子的。
而也是當韓遂半赤著身子,扛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紅衣女子從山上下來之時,不管是那馬車夫還是那些丫鬟,臉上都是愕然之色,韓遂也沒多解釋的想法。
“有繩子不?!表n遂向著那馬車夫問道。
他正是想要將紅衣女子捆起來。
那馬車夫被韓遂望了一眼,心中一驚,卻是突然有種莫名害怕的情緒生出。
甚至,他能感覺到,前邊的馬兒都開始有些焦躁,不過望著跟前這人確實是羅三公子,心中有些驚慌,卻也沒敢多耽擱。
“有的,公子且稍候?!蹦邱R車夫說道。
隨即從那馬車后邊,抽出來一根牛皮繩子,交給韓遂。
韓遂接過那牛皮繩,瞅了一眼,見著有兩三尺,感覺應該能用,便直接扛著那紅衣女子進了馬車,動作粗暴的,將那還昏著的羅剎給捆了個嚴實。
韓遂手藝不怎么樣,加上不太講究,一番捆縛,卻是捆的那羅剎有些狼狽,不過韓遂自然不管那么多,捆嚴實了就行,不講究好看。
“不用等其他人了,直接回府?!表n遂捆完,又隨口說道。
說完,一屁股坐在馬車那蒲團之上。
而至于邊上兩個小丫鬟,見著這般詭異的場面,已經(jīng)嚇得縮在馬車一角。
大氣都不敢出。
韓遂瞅了這兩小丫頭一眼,卻是沒心情多說什么。
隨即只是支楞著個腦袋,一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模樣。
卻是在鎮(zhèn)壓心中暴虐的情緒。
同時,也在琢磨,他這狀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馬車也很快,吱呀吱呀的啟動了起來。
也有因為馬車的顛簸,羅剎很快又有了蘇醒的跡象,但也沒等她徹底醒過來,察覺到這女人氣息開始變得急促,似乎要醒過來,韓遂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砰!一聲悶響。
羅剎再次昏了過去,于此同時,臉上也隨即腫起來一塊。
加上前面幾次,當前的羅剎臉上。
青的,紅的,紫的。
隱約的,只剩下一個大致的人樣。
而邊上兩個小丫鬟,臉上也隨即露出驚恐和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這還是他們的公子么?
怎么可以,這么殘暴!
瞬間,馬車之中更加安靜了,幾乎只剩下了那兩個小丫頭微弱的呼吸聲。
而韓遂,在十全武道大成之后,節(jié)能狀態(tài)下,他的呼吸,就繼續(xù)像是消失一般,就算是仔細觀察,也幾乎察覺不到韓遂此刻的心臟跳動和呼吸節(jié)律。
沒有心跳,呼吸,渾身發(fā)白。
跟一具活著的尸體一般。
而這種情況自然越發(fā)的讓馬車上的兩個小丫鬟驚懼。
連帶著,心臟跳動的響動也變得有些清晰。
咚咚咚!
兩個小丫鬟心臟跳動的聲響,此起彼伏,成了這車廂當中最明顯的動靜。
韓遂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那怔然的狀態(tài)出來。
眼珠子微微發(fā)紅,身上的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定,透著一股兇暴。
轉頭望了兩個小丫鬟一眼。
“你們看起來,像是很緊張?”韓遂問道。
一張嘴,聲音里面也帶上了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