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般的詭異狀況,兩個小丫鬟嚇得都快要昏死過去了。
而韓遂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望著他們,眼神還帶著些許迷茫。
兩個小丫鬟,也看出了公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公子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最終還是膽氣稍肥壯些的巧兒出聲問道。
韓遂望向這小丫頭,認(rèn)得,這是之前他提升吐納術(shù)時候,上來問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結(jié)果被他當(dāng)時虛火上身,揉捏了一陣的小丫頭。
看著這小丫頭,那一副瑟縮,害怕的小模樣,目光微動。
“過來。”韓遂說道。
巧兒被喚了一聲,小心臟顫抖了一下。
有些害怕。
但還是老實的過去。
也是稍挪步過去,就被韓遂探手一拉,擁入懷中。
“呀!”巧兒驚呼一聲。
隨即就感覺自己被一股熱乎乎的氣息包裹著,隨即也是一只大手探了上來,摸上了她的天靈蓋,然后開始盤著她的天靈蓋,揉著她那柔順的發(fā)絲。
而少許,韓遂輕撫著小丫頭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只在舔食牛乳的小貓咪。
巧兒害怕極了,但是她不敢亂動。
而韓遂,一邊盤著巧兒的天靈蓋,一邊也把玩著手中那枚灰色的石子。
只見那石子,鵪鶉蛋大小,形狀并不規(guī)則,也不圓潤,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
表面有一些細(xì)密的紋路,那紋路扭曲,而又連續(xù),似乎并不成體系,又有一種特殊的韻味。
和那幾乎看不出什么奇異的黑色玄石不同,這石子之上,有一股很濃郁的氣息,只是望著,就能感覺到,這看似其貌不揚的灰色石子當(dāng)中,蘊藏著濃郁而充沛的奇異能量。
而這灰色石子,也正是那舍利。
也是從那白鳥寺的三個大和尚哪里知道,這佛骨舍利當(dāng)中蘊含了那圓覺和尚畢生的精血和感悟。
所謂的精血,似乎是某種生命能量。
而感悟,則是一種精神能量。
拿到這舍利,據(jù)說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吸納其中的精氣能量,同時,和上面的精神能量共鳴,得到一部分感悟。
吸納其中精氣能量的方法,那幾個和尚不肯說,韓遂也不太感興趣,沒多問。
而精神共鳴的方法,韓遂倒是知道一些,他當(dāng)日就在那黑色玄石上摸到了一些。
也是心念稍動。
有過一次經(jīng)驗,韓遂把玩著手中的那舍利,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晃眼之間,那舍利之上的紋路。
扭動著,幻化成了一尊在那里誦念經(jīng)文的金色佛陀,那佛陀的念經(jīng)聲中,似乎蘊藏著某種奇異的力量,不過,韓遂對經(jīng)文沒有了解,也不太聽得懂,那金色佛陀念的經(jīng)文,聽了好一陣,卻一直都是若有所悟,但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的狀態(tài)。
也是這般,韓遂逐漸感覺有些疲憊。
隨即,那金色佛陀消失,韓遂也再次睜眼,望著手中那佛骨舍利,眼中浮現(xiàn)出一股疲憊之色,也很快,那疲憊之色被驅(qū)散,但卻也是什么都沒得到,和上次他參悟那黑色玄石的結(jié)果完全不同。
想了一下,隨手將那舍利收了起來。
很明顯,因為他不通佛理,不懂佛經(jīng),這舍利當(dāng)中蘊藏的感悟,卻是和他無緣了。
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他本來尋這舍利,就不是為了里面的感悟,而是為了上面的氣運值。
只要有氣運值,感悟什么的,用面板多點兩下就是了。
而且,他本身其實對武道并沒有什么興趣。
今日的打殺,也讓他意識到這點。
暴力只會讓人瘋狂,極致的暴力,會讓人變成惡魔。
回想著今日,他在那樹林當(dāng)中犯下的慘案。
回想著那一片由他親手創(chuàng)造的人間地獄般的慘象。
韓遂臉上逐漸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他明明只是想收集一些氣運值,然后好好的過日子。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韓遂有些想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他明明不想殺人,只想好好過日子的。
念頭轉(zhuǎn)動,輕撫著腿上那巧兒的腦袋,一邊支著腦袋,望著馬車外的景致。
窗外的景色也很柔和。
柔軟的青草,隨風(fēng)飄揚的花朵,發(fā)出沙沙聲響的繁密樹冠。
一切都是那么柔軟,寧靜。
像是從這柔軟當(dāng)中,得到了一些力量,韓遂的心境也逐漸變得有些平和。
感受著巧兒天靈蓋上那柔順的發(fā)絲,感受著車窗外那景致的寧靜。
韓遂神色也開始變得柔靜。
而邊上另一個小丫鬟則是用手擋在面前,同時睜大眼睛,透過指縫驚恐的望著。
她從來沒想過,竟然還可以這樣玩。
在馬車的搖晃之中,羅剎再次即將蘇醒過來。
而韓遂面色平和的又是一腳。
看著那面色逐漸猙獰的羅剎,一腳過后,神色逐漸變得平和。
韓遂感覺自己得到了治愈。
吱呀吱呀,晃晃悠悠,坐著馬車,也不知道過了過久。
巧兒發(fā)酸的腮幫子都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那馬車終于走到了地方。
而韓遂確實沒有第一時間下車。
一邊輕撫著那喚做杏兒小丫頭的腦袋,一邊也微微睜眼。
“去幫我尋件衣服過來?!表n遂說道。
“是,公子?!鼻蓛簯?yīng)聲到。
轉(zhuǎn)身下了馬車。
也是過了好一會,那巧兒才帶著一套衣物過來。
又是過了好一會。
韓遂披著那外套下了馬車。
然后,面部有些發(fā)酸,發(fā)腫,但神色間卻有種莫名羞恥,興奮的杏兒也下車來。
而韓遂也探手,將那羅剎從車?yán)锾崃顺鰜?,帶著回了屋里?p> 一路上,幾個路過的仆役,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那拎著羅剎的韓遂。
“三公子力氣這般大的么?”
“看著那般纖細(xì)。”
“哪里纖細(xì)了,明明一身的腱子肉?!?p> “三公子不是……怎么……”
“我記得,不是這樣的才對,……”
幾個仆役在那小聲叨咕著,卻也只是念叨韓遂力氣。
至于那被提著的羅剎,卻無人說起。
說來,要不是那羅剎形貌有些凄慘,看著倒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不然,指不得還有些羨慕。
說些酸話出來。
到底,在他們這般的奴仆,雜役看來。
能被這羅三公子看上,那也是一種福氣,正是代表著往后,多少有些好日子過了。
至于其他的,在這世道,他們這般奴仆,雜役。
難不成,還有什么其他的盼頭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