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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天庭養(yǎng)貔貅

第三十二章 我們即將進入柏林……

我替天庭養(yǎng)貔貅 一瓶濃硫酸 3073 2020-07-03 20:23:41

  坦克停在被壓倒的籬笆外面,上面的艙蓋打開了,先出現(xiàn)的是一只拿著伏特加的手,安德烈探出頭,招呼我上車。

  我估計現(xiàn)在要是太白她弟弟在這,能高興的飛起來,這輛坦克一看就有年頭了,炮塔上還有各種炮彈和子彈的擦痕。

  安德烈又朝我招招手,“陳,上車!”

  話說這種鐵皮盒子對男人還真有吸引力,我還真想上去讓安德烈?guī)夜鋬扇?,我剛要爬上坦克,太白拽住我胳膊,“會不會有危險?。俊?p>  我安慰太白,“有安德烈在,放心?!?p>  我發(fā)現(xiàn)艙蓋上有個比拇指還粗的多的洞,我沒有理會,爬進了坦克艙內(nèi),蓋上艙蓋,“安德烈,烏拉!”

  安德烈對我的表現(xiàn)很滿意,笑著噸了一口伏特加,把酒瓶遞給我,專注開坦克去了。

  我估計安德烈應(yīng)該不會被抓酒駕,別說這大冰原上沒人,就算有人,估計看我們開的這玩意也不敢攔我們……

  一路上坦克轟鳴,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場所,不過,安德烈還是開心地給我講他爺爺?shù)墓适?,我們開的這輛坦克就是當(dāng)年傳說中的T-34。

  安德烈的爺爺也叫安德烈,這老頭很牛逼,跟這老頭比起來,我們這趟旅行那只能算是小兒科,老頭當(dāng)年那才真是說走就走的旅行,開著這輛坦克去過柏林,都不用辦簽證的那種……

  安德烈遞給我一頂坦克兵的帽子,我:“啥玩意,黑乎乎,油膩膩的?!?p>  安德烈沒在意,笑著對我說:“我爺爺當(dāng)年戴過的?!?p>  我:“牛逼!這得戴?!?p>  我把老頭的帽子戴上,發(fā)現(xiàn)大小還真挺合適,安德烈告訴我說他把這輛坦克改裝過,隨后打開我旁邊的一個按鈕,這時坦克里面響起了音樂,我了個去,這四面都是厚厚的鐵皮,都不用低音炮。

  音響里播著的全是戰(zhàn)斗民族特色曲目,《喀秋莎》、《神圣的戰(zhàn)爭》、《紅軍最強大》……

  聽著音樂,噸一口不怎么好喝的伏特加,一瞬間還真有點恍惚,仿佛我和安德烈正飲馬萊茵河畔,在進軍柏林的路上,再噸一口,又好像有一種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太平洋的趕腳,就等著安德烈政委一聲“烏拉”,我們就能沖進外特宮,活捉大統(tǒng)領(lǐng),解放阿梅利卡……

  我酒量不行,好像有點醉了,我感覺我們的坦克停了下來,我看著安德烈在坦克里一頓操作,然后遞給我一根繩子,我沒明白他啥意思,安德烈給我比劃一個動作,讓我使勁拽一下。

  “烏拉!”

  “轟!”

  哎呀臥槽,震得我暈頭轉(zhuǎn)向……

  安德烈這貨拿起伏特加噸一口,指著我哈哈笑,笑你妹啊,老子又沒玩過坦克炮……

  今天算是過癮了,安德烈?guī)Я宋灏l(fā)炮彈,全讓我禍禍了,把洞里的狗熊嚇的,跑的比天庭大解放還快。

  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對那倆狗熊趕盡殺絕,嚇唬嚇唬就算大仇得報了……

  打道回府的路上,可能是噸了太多伏特加,再加上本身酒量不行,我靠在艙壁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看見坦克艙里有倆人,一個是安德烈,另一個不認(rèn)識,也是個戰(zhàn)斗民族。

  我:“安德烈,這是你朋友嗎?”

  安德烈居然沒有理我,安德烈正嘟嚕嘟嚕地和旁邊那個男人說著俄語,哎呀我去,我居然能聽懂,難道噸了幾口伏特加,就學(xué)會俄語了嗎……

  我起身想去拍拍安德烈,讓他注意我,我居然飄起來了,輕飄飄的在這坦克艙里,飄了一會,我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面就是個魂兒……

  那就先聽聽那倆說啥吧。

  安德烈高興地舉著一封信件,“謝爾蓋,我妻子來信了,我有孩子了!”

  謝爾蓋:“真的嗎?我應(yīng)該為你高興,安德烈!”

  安德烈:“哈哈哈,你什么時候能結(jié)婚,我還等著參加你的婚禮呢?!?p>  謝爾蓋:“大概這輩子不會有姑娘喜歡我了?!?p>  安德烈:“別這么說,謝爾蓋,在我們的家鄉(xiāng),有那么多好女孩等著我們回去呢,她們會為我們獻(xiàn)上鮮花,為我們準(zhǔn)備好面包和伏特加……”

  安德烈頓了頓,“謝爾蓋,你還記得《喀秋莎》怎么唱嗎?”

  艙內(nèi)響起兩個人的歌聲,“正當(dāng)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勇敢戰(zhàn)斗保衛(wèi)祖國,喀秋莎的愛情永遠(yuǎn)屬于他?!?p>  戰(zhàn)爭中愉快的氣氛總是非常短暫,剛唱完,有人敲坦克艙蓋,安德烈打開艙蓋,是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剛才就是他拿著個大扳手在上面敲艙蓋,“空襲!隱蔽!”

  安德烈和謝爾蓋迅速回到戰(zhàn)斗狀態(tài),發(fā)動坦克,想開進前面的小樹林進行隱蔽,這時,外面有子彈打在坦克上方的聲音,子彈和坦克厚厚的鐵皮碰撞很刺耳,還夾雜著飛機俯沖的聲音,我猜是外面有飛機在向坦克俯沖掃射。

  這時,一顆子彈斜著打穿艙蓋,流彈在坦克艙內(nèi)反彈,安德烈胸口被打出一個洞,然而,負(fù)責(zé)開坦克的謝爾蓋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過了一段時間,“安德烈,我們總算是安全了……安德烈?安德烈?”

  安德烈渾身是血,眼睛已經(jīng)無神,早就沒氣息了,臨死前手中緊握著那封信件,已經(jīng)染紅了。

  謝爾蓋抱著安德烈的尸體失聲哭了起來,“安德烈,你說過,我們會一起回到家鄉(xiāng),你還要參加我的婚禮,安德烈……”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謝爾蓋抱著安德烈許久,他依然沒能從安德烈離開的悲傷中走出,這時上方的艙蓋再次被敲響,謝爾蓋打開艙蓋,還是那個軍官,“總攻的命令下來了,進攻!”

  謝爾蓋把安德烈的尸體擺放好,深呼吸幾口氣,開始操作坦克,“安德烈同志,請你一定跟緊我,我們即將進入柏林,烏拉!”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安德烈家的臥室里,大家都在,唐薇薇關(guān)心地摸摸我額頭,我笑笑,“沒事,就是做了個很長的夢?!?p>  阿列娜:“你剛才一直喊我哥哥的名字,你們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我:“沒有……”

  安德烈:“你看,我沒有騙你吧,阿列娜,我們真的很安全,玩了一圈就回來了。

  貔貅什么也沒說,見我沒有事,估計又出去和那幫哈士奇吹牛逼了……

  晚飯的時候,安德烈遞給我一瓶伏特加,阿列娜不滿道:“哥哥,你別這樣,不能讓他再喝了?!?p>  我放下伏特加,想起來一件事,“安德烈,你有你爺爺?shù)恼掌瑔???p>  安德烈回自己臥室去了,沒一會,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老人的照片,照片上老人一身戎裝,胸前掛滿的勛章講述著他一生的輝煌,我盯著照片看了一會,把照片還給安德烈,“他是個偉大的戰(zhàn)士?!?p>  安德烈很開心,他的爺爺應(yīng)該是他心中最驕傲的那個豐碑,不過我沒有告訴他,照片里這個老頭我在夢里見過,在我的夢里,他叫謝爾蓋……

  我沒有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安德烈我做的這個夢,也許只是一場夢而已,又或許,安德烈和謝爾蓋早就是一個人了……

  晚上我睡不著,在臥室來回走動,我穿好厚實的大衣,戴好帽子,來到安德烈家的屋后,倒下的籬笆墻已經(jīng)被修理好了,那輛T-34坦克靜靜地在月光下,炮塔上的彈痕向我訴說著安德烈和謝爾蓋的故事。

  我在月光下凝望這輛坦克,唐薇薇的聲音從轉(zhuǎn)角處傳來,“在這呢。”

  我回身看去,是唐薇薇和太白,兩個人不知道為啥,半夜跑出來找我,我問她們,“你們怎么出來了?”

  太白:“還不是你們家唐薇薇,睡不著,跑出來找你,還非得拉上我?!?p>  唐薇薇:“切,你剛才不也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別以為我沒看見?!?p>  唐薇薇和太白你一句我一句調(diào)侃著對方。

  太白:“你看他流眼淚了……”

  我:“呃……是嗎,可能是風(fēng)吹的……”

  我坐在后院堆著的柴火上,坐在這不會冷,唐薇薇很乖巧地陪我坐在旁邊,什么話也不說,就靜靜地坐在我旁邊,輕靠在我肩頭。

  太白見到這個情形,“我先回去了,瞌睡了?!?p>  我拉住太白的手,看著她,“不打算陪我坐會嗎?”

  太白沒有拒絕我的邀請,坐在另一側(cè),這還是太白第一次像唐薇薇一樣挽著我的胳膊。

  茭白的月光下坐著三個人影,籬笆外的雪反射著月光,讓我把周圍看的很清楚,我坐了很久,“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沒人回應(yīng),這才意識到,太白和唐薇薇靠著我睡著了,算了,這個故事還是我自己講給自己聽吧……

  我叫醒她們,一手牽一個帶著她們回去,道了聲晚安,然后我又去廚房拿了瓶伏特加,回到自己臥室,倚在窗邊看著外面的一地月光,噸了兩口伏特加。

  仿佛又再次回到了那個夢中,我推開窗,迎著吹進來的風(fēng),又噸了兩口伏特加,好像耳邊響起了那首《紅軍最強大》,“安德烈同志,請你一定跟緊我,我們即將進入柏林,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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