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俄羅斯,出發(fā)!
“喂,你好,是陳星海嗎,有你的信?!?p> 一大早我接到了快遞小哥的電話。
我一腦袋問號,“嗯?信?這年月誰會寫信給我?”
在一旁的上官鏡開玩笑道:“是不是哪個小情人給你來信了?”
我捂住手機,“別打岔,我問問,是不是找錯人了?!?p> 我對電話那邊說:“誰給我寫信,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電話那邊傳來聲音,“俄羅斯轉(zhuǎn)過來的國際郵件,加急的,你到底是不是陳星海?”
我一拍腦門,“我是,我是,你等會我下樓去取?!?p> 我以超過一百八邁的速度下樓了,臨出門前我看到太白瞪了上官鏡一眼,“烏鴉嘴……”
沒有任何懸念,在俄羅斯我就認識安德烈和阿列娜兄妹倆,能給我寫信的,除了他倆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信果然是阿列娜寄來的。
親愛的陳:
你都快把我忘了吧,哈哈,我在俄羅斯可是對你日思夜想呢,身處寒冷的西伯利亞,也不能熄滅我對你的熱情,每次一想到你的樣子,我的心還砰砰直跳呢,大概只有伏特加才能幫助我在夢里尋找到你。
陳,當你出現(xiàn)在我們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上天派給我的王子,你曾經(jīng)說過在你的心里會給我留個位置,不知道現(xiàn)在還算不算數(shù),我可是像喀秋莎一樣在等待著你呢。
看吧,此刻我窗外的月亮是多么讓人著迷啊,讓我回想起了與你在一起的那個迷人的夜晚,我推開窗讓冰原的寒風吹進我的房間,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被那對你無休無止的思念吞沒。
此刻安德烈就在我旁邊呢,其實今天給你寫信是他的主意,本來是要說關于他的事情,沒想到一提筆就跑題了,哈哈,我再寫下去安德烈要生氣了……
陳,你知道嗎,安德烈要結婚了,我那個魯莽的哥哥要結婚了,他終于找到屬于他的女神了,他的未婚妻是個非常漂亮的中國姑娘,非常巧合的是他們也是在莫斯科認識的,就像當初我們的爸爸媽媽一樣。
我猜,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問上一句,“哦,我的朋友,安德烈,你是怎么把這么漂亮的姑娘騙到手的?!?p> 安德烈生氣了,他說你一定不會這樣說,但是我覺得你會。
我代表安德烈正式邀請你和你的那兩位漂亮的姑娘來參加安德烈的婚禮,還有你的那只貔貅,也請一起來吧,婚禮的日期定在下個月十五日,就在我們家,我們還邀請了鎮(zhèn)上其他人,你可一定要來哦,有你在會很熱鬧的。
當然,如果你不能來,我和安德烈會有些失望呢,不過,我想你一定會在遠方祝福他們吧……
愛你的阿列娜
還有你的好兄弟安德烈
我看了看信上的日期,是上個月,我罵了一聲,“操蛋,就這還加急的國際郵件,什么特么效率。”
我趕緊問一旁的上官鏡,“今天幾號?”
上官鏡一頭霧水,“十五號,怎么了?”
我瞪著眼睛,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指揮著太白、唐薇薇、上官鏡,“快快快,來不及了,趕緊換身衣服,最多二十分鐘,我下樓叫貔貅去,咱們?nèi)ザ砹_斯!”
太白眉開眼笑,“怎么了,一副被門夾了尾巴的樣子,是不是你的西伯利亞小情人跟人私奔啦?”
我和太白的表情一模一樣,把手中的信遞給她看,“嘿嘿,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太白匆匆看完信,嘟著嘴,“什么嘛,我還以為你那個小情人跟人私奔了……”
我捧著太白的臉親了一口,“趕緊著吧,寶貝兒,咱們要遲到啦!人家可是點名邀請你們了?!?p> 唐薇薇和上官鏡在一旁不明所以,太白趕緊招呼她倆,“安德烈要結婚了,趕緊動起來,去晚了這個沒良心的要生氣了?!?p> 唐薇薇“哦”了一聲回自己臥室去了,只有上官鏡一頭霧水的樣子,“安德烈?誰呀?人家沒邀請我吧?”
上官鏡當然不知道我們在俄羅斯的那些故事,太白也沒跟她解釋,推著她就走,我對上官鏡說道:“邀請我就跟邀請你一樣,趕緊著吧,我下樓去叫貔貅,這貨昨天打游戲玩通宵了,希望沒睡呢?!?p> 我匆匆下樓,一開門就看見貔貅頂著個熊貓眼從廁所出來,我對他也沒客氣,“快點,把你那油膩的大臉蛋子洗洗,咱們?nèi)ザ砹_斯,一會就走。”
貔貅撓撓腦袋,“咋滴啦,大清早的就著急忙慌,俄羅斯?阿列娜跟人跑啦?嘿,臥槽,哪個孫子敢跟我兄弟搶女人,老子這就去卸了他第三條腿!”
我:“去你大爺?shù)?,安德烈要結婚了,就今天,你趕緊把你腦袋上那兩根毛捋捋,一會咱們?nèi)ザ砹_斯參加婚禮去?!?p> 貔貅還是很給面子的,行動很迅速,所有人都動員起來了,我現(xiàn)在要去找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臥槽,哪去了呢……”
樓上樓下我都翻遍了,哪也找不到,我仔細想了想,當初我搬到樓下的時候似乎沒有見到那個東西,應該還在樓上。
我又回到樓上,她們?nèi)齻€就跟參加選美比賽似的,一人一套典雅的小禮服式樣的連衣裙,清一色的淡紫色,說是親姐妹我都信。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還是要準備冬裝,雖然說去參加婚禮應該穿正式一些,可是這特么是要去西伯利亞,不是去海南度假。
現(xiàn)在我們這里是初夏時節(jié),可是誰也說不好西伯利亞的夏天是什么樣子,我盲猜現(xiàn)在那邊頂多也就零度上下徘徊。
看著她們一人準備了一套厚厚的羽絨服,雖說不是正裝,總比凍成冰棍兒強,即使到了那邊用不上,總歸還是有備無患,安德烈和阿列娜才不會介意我們到底穿了什么。
等她們準備好羽絨服,我著急地對她們說:“你們誰見過……”
我還沒說完,就被太白打斷了,她從背后拿出一頂又臟又油膩的舊式坦克兵的帽子,“找這個呢吧,我?guī)湍沔i在我的抽屜里了……”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還是你最懂我,嘿嘿嘿……”
我剛要伸手接過帽子,太白調(diào)皮地拿著帽子躲開,一副小女生的口吻,“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誰最懂你來著?”
我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嘿嘿,當然是你了……”
太白像個有了新玩具的小學生,向旁邊那兩位炫耀道:“聽見了沒,聽見了沒。”
唐薇薇肯定是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絲毫不在意地笑笑,上官鏡沖著太白吐吐舌頭以示抗議。
太白就是有這個能力,平時還看不出來,這種時候那心理年齡頂多也就小學畢業(yè)的水平,她能夠把對方的心理年齡降到和她一個水平,然后以豐富的經(jīng)驗擊敗對方。
萬事俱備,現(xiàn)在就差一個交通工具了,“洗衣機!趕緊的,咱們?nèi)ザ砹_斯?!?p> 洗衣機慢騰騰地從衛(wèi)生間出來,“又去俄羅斯?”
我威脅道:“今天安德烈結婚,這事你特么最好上點兒心,要是出了差錯,老子找神庭的王二蛋博士把你改成馬桶,你信不信?”
雖然它不知道王二蛋是誰,但是我這語氣顯然讓它重視了起來,“我在外邊等你們……”
我們五個匆匆忙忙來到樓下,打開艙門看見洗衣機那四個座位,我輕輕踢了一腳,“一共五個人特么的你還是四個座位,留著賣站票??!”
洗衣機瞬間增大許多,里面又多出倆座,我們趕緊坐上這就往俄羅斯出發(fā)。
一路上我手里捧著那頂油膩的帽子,看著外面不斷變幻的景色,催促洗衣機,“你快點,別特么遲到了……”
洗衣機有些不滿,“大哥,我已經(jīng)很快了,剛才都已經(jīng)超了倆飛機了,你還要怎么快,我都不敢飛太高,去了俄羅斯再被導彈打下來我可受不了。”
也許是看出我心中的焦急,唐薇薇出言安撫我,“你別著急,按照這個速度,最多三個小時就到了,肯定趕得上?!?p> 我還是有些不安,“咱們這邊婚禮是中午,也不知道他們那邊婚禮是什么時候。”
唐薇薇緊握著我的手,對我淡淡地笑著說:“一定趕得上?!?p> 我稍稍安下心來,心里開始安慰自己:應該趕得上吧……
貔貅那貨是真特么沒心沒肺,從上來就坐我邊上開始打盹兒,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我輕輕推了他,這貨腦袋一歪,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繼續(xù)睡。
太白和上官鏡坐在對面,我聽見上官鏡低聲問太白,“這個阿列娜是誰?”
太白瞟了我一眼,對上官鏡示意道:“他在西伯利亞勾搭的小情人,你看他猴急的那德行……”
一路上,隨著外面景色的變化,我內(nèi)心的急躁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那份期待,看看時間,上午九點半,這時,洗衣機傳來內(nèi)部廣播,“各位坐好了,系好安全帶,咱們過了國境線了,我會盡量飛低一些,避開雷達?!?p> 聽見這個我們就緊張起來,趕緊檢查了一下安全帶,上官鏡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你們緊張什么?”
洗衣機說道:“趕緊系好安全帶,這幫戰(zhàn)斗民族可不跟你廢話,他們是真拿防空導彈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