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yuǎn)拉著琉璃來到貴賓區(qū)。
不遠(yuǎn)處森澈和常裳正跟別人說著話。
寧致遠(yuǎn)停下來,支起自己的臂彎,對琉璃說:“挽著我?!?p> 琉璃看著不遠(yuǎn)處的森澈,不情愿,沒有動作。
“難道你忘了你剛才跟我說過什么了嗎?”寧致遠(yuǎn)質(zhì)問。
琉璃悶悶地憋了一口氣,還是挽住了他的胳膊。
寧致遠(yuǎn)滿意地勾了勾唇角,“這就對了?!?p> 寧致遠(yuǎn)攜著琉璃大搖大擺地來到森澈和常裳面前。
森澈處變不驚,不慌不忙且禮貌地同身旁的人說了幾句,那人嘴里說著“您忙”笑著點頭便離開了。
森澈這才轉(zhuǎn)過身子,眼神冷兀地掃過寧致遠(yuǎn),將尖銳的目光落在了琉璃身上。
琉璃心虛地垂下眼簾,看向別處。
寧致遠(yuǎn)率先同森澈打招呼:“喲,這不是一向眼高于頂?shù)纳偛寐?,怎么著,今天來參加這個晚會,看來南域這塊肥肉你也感興趣啊!”
森澈似笑非笑:“好東西,沒有人會不喜歡。”
寧致遠(yuǎn)高深莫測地笑起來,心生一計,將琉璃攬到自己懷里,故意看了琉璃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也是,好東西,誰都喜歡?!?p> 琉璃見話茬不對勁,掙脫寧致遠(yuǎn)的懷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森澈看著這一幕,不為所動。
常裳倒是喜聞樂見,便開玩笑說:“琉璃你藏得很深啊,難怪前幾天我要給你介紹男朋友你不同意呢,原來是有男朋友了??!”
“不是那樣的,常裳,他……”琉璃連忙解釋,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看森澈,“他是我的老板,今晚我只是陪同他出席,沒有別的關(guān)系。”
“哎?誰說沒別的關(guān)系!”寧致遠(yuǎn)又將琉璃拉過來緊緊摟在懷里,嬉皮笑臉地說:“要不然你一個小小的分公司小職員,憑什么能做我的女伴?還不是因為我看上了你!”
琉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天雷滾滾炸懵了!
她掙扎著瞪著寧致遠(yuǎn),小聲地質(zhì)問:“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寧致遠(yuǎn)亦低頭伏在她耳邊,保持著那張泛著一肚子壞水的邪惡笑臉,壓低聲音說:“我在幫你啊,難道你不想看看他對你是什么態(tài)度?”
琉璃立即停止了掙扎,是的,她也十分想知道森澈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
然而森澈還是那個冷靜,冷漠,沒有任何情緒的森澈。
她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的無聊。
真是讓她失望的反應(yīng)。
倒是常裳,見到琉璃和寧致遠(yuǎn)如此親密,由衷地祝福:“琉璃,恭喜你啊!你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愛情,我真替你感到很高興?!?p> “即使我的戀愛對象是寧致遠(yuǎn),你也感到很高興嗎?”琉璃感到很刺心。
寧致遠(yuǎn)跟森澈可是敵對關(guān)系!
她在問常裳,也是在問森澈。
森澈依然冷若冰霜,沒有要參與他們談話的樣子。
常裳完全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呵呵,當(dāng)然,你喜歡就好啦,只要相互喜歡,就應(yīng)該在一起,對吧,森澈?”
一直淡漠的森澈,此時卻突然應(yīng)了一聲:“呃,是吧?!?p> 森澈此言一出,常裳頗感意外,她受寵若驚地看著森澈,挽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試探:“就像我和你,簡單而溫馨的愛情。”
琉璃的心臟像是被針刺了一樣,她木然問道:“你們,在一起了?”
森澈鼻子里冷冷地答應(yīng):“嗯?!?p> 得到森澈的肯定,常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
而琉璃宛若遭受了晴天霹靂,心底在抽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常裳渾身都洋溢著幸福,連聲音都甜甜的:“就是他喝酒我接他回家的那晚,說到底,還是我先表白的呢,這個木頭,要不是我先說,他恐怕一輩子都開不了口?!?p> 啊,原來是那天,是琉璃以為森澈喜歡她的那天。
呵,真是赤裸裸的嘲諷,原來真的是她的自以為是和一廂情愿。
常裳又說:“琉璃,你會祝福我們的吧?”
此刻難受到不能呼吸的琉璃,卻倔強地微笑著點頭:“祝你們幸福?!?p> 寧致遠(yuǎn)這時突然拍手笑起來說:“呵,郎才女貌,到時候結(jié)婚別忘了叫上我和琉璃去喝喜酒啊!”
常裳笑著說:“那是自然的,只怕是你們先結(jié)婚,我們得先去喝你們的喜酒呢?!?p> “那倒也是,說不定是一起結(jié)呢!”寧致遠(yuǎn)調(diào)笑道,繼而又說,“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在等我,就不陪二位閑聊了,失陪?!?p> 說著,便攬著呆若木雞的琉璃走了。
琉璃和寧致遠(yuǎn)走后,森澈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目光寒冽而兇狠。
這個寧致遠(yuǎn),總是節(jié)外生枝給他制造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忍了忍: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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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yuǎn)將琉璃帶到外面陽臺的一處角落。
琉璃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愣是傻傻地站了好幾分鐘沒有動彈。
好半天,琉璃緩過勁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會場外,便問他:“你帶我來這做什么?”
寧致遠(yuǎn)笑:“我怕你在里面再多呆一分鐘,會氣死過去?!?p> 琉璃正不好過,不愿意跟他多說話。
寧致遠(yuǎn)背靠在欄桿上,搖頭咧嘴笑起來,那笑容充滿了嘲諷意味。
琉璃不解其意:“你笑什么?”
寧致遠(yuǎn)歪頭看著她,“我笑我太天真了,居然以為森澈會喜歡你!不過也是,是個正常男人都會選常裳!”
這簡直是赤裸裸地戳她的痛楚,琉璃氣不過,懟回去:“他喜不喜歡我,關(guān)你什么事!”
寧致遠(yuǎn)一撇嘴:“現(xiàn)在的確是不關(guān)我的事了!那我就不陪你在這吹冷風(fēng)了,拜拜?!?p> 說罷,便兩手插進口袋,灑脫地走了。
什么?
就這么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琉璃真是觸了霉頭,怎么會跟這樣一個沒責(zé)任心的男人來參加晚會!
青山離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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