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只剩下寧致遠和青溪。
青溪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里出不來,即便琉璃已經出去了,她仍舊自顧自地倒酒喝酒,倒酒喝酒,越喝越清醒,回憶起了許多事情:
她和琉璃在大學,在恒盛,她接近南喬,南喬玩弄她,她把昂海從琉璃身邊搶過來,南喬為了給琉璃報仇扼殺恒盛,她和昂海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以至于后來遇見陸珂,把她的人生真正推向地獄……
這一切似乎都因為最開始她的一念之差,一步步發(fā)展成今天不可扭轉的局勢。
幾多無奈又幾多懊悔,如今的她,像是一頭掙扎在死亡線上的羔羊,一不留神就會跌向萬劫不復。
寧致遠饒有趣味地看著青溪,問:“青溪,你跟琉璃之前很要好么?”
青溪冷笑一聲:“情同姐妹,你說呢?”
“但我聽你的話好像是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寧致遠問。
青溪傲慢地看著他:“寧總,您一杯酒不喝,倒想把我的話套得一干二凈,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寧致遠坦然一笑:“我只是不喜歡這種用酒來交換的形式?!?p> “說得好像誰喜歡一樣……”青溪眼神迷離,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晃著杯中酒,苦笑著說:“可它確實能催化人的感情,國人拘謹放不開,喝了酒大家就能打成一片,所以它是個好東西,必不可少的好東西!”
說到這,青溪嫵媚地看向寧致遠:“就比如我,喝之前你是遠丞集團的老總,我要敬你怕你,現在,呵,你就是寧致遠,我想跟你說什么就說什么,我不想說就不說!再不用深思熟慮,畏首畏尾……”
“是嗎?”
“當然,要不你也試試~”青溪說著,便拿著酒杯起身,搖搖晃晃地朝寧致遠走了過來,到了他跟前,俯身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醉醺醺地笑道:“來,你也喝啊,要不然總是這樣拘謹著放不開……”
寧致遠推開酒杯:“你喝醉了,青溪?!?p> “醉?我怎么會醉呢?你當我是琉璃嗎?”說著青溪直起身子將那杯酒猛地喝了下去,大笑起來,忽然心底一陣翻涌,她立即停住,一個不穩(wěn)酒杯便從她的手中掉在地毯上,她閉著眼皺了皺眉,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寧致遠趕緊站起來扶住她:“喂,你怎么樣了?喝醉了不要亂動!”
“我要回去了?!鼻嘞雷约菏钦孀砹?,便推開寧致遠,跌跌撞撞朝門口走去。
“我叫人送你?!睂幹逻h跟在后面,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了。
“不必,我自己可以?!鼻嘞^也沒回地說。
話音剛落,忽然間便失去了知覺,朝著門框一頭栽了下去。
好在寧致遠眼疾手快,早先一步扶住了她,將她攬到自己懷里,這才不至于磕到門框上。
寧致遠將她打橫抱起來,輕輕放到了包廂里的沙發(fā)上。
這邊剛把青溪安置好,那邊就有兩個服務生架著已經不省人事的琉璃回來了,寧致遠無法,只得也先將琉璃放在另一張沙發(fā)上。
看著青溪和琉璃,寧致遠這才開始犯愁,一下子醉倒了兩個女人,這叫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