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一個人就是進入一個世界,更加盎然有力的世界,豐腴和茂盛的世界,靈氣郁勃的世界。
也是一個風雷激蕩的世界和神秘莫測的世界。
在沒有進入物,也就是沒有融入物的經(jīng)驗之前冒失地進入人是很危險的。
應該是先從靜物開始,也就是從沒有生命的存在開始,然后一路水漲船高。一是訓練的個人的觀想能力,也就是深入于物的意識。
觀物須靜,咬定青山不放松,開始時需要浪費掉大量的時間,盯著一件物品不撒手,不轉(zhuǎn)目。不撒心的手,不轉(zhuǎn)靈的目。
就會發(fā)現(xiàn)還是個人的問題,人們不能夠集中注意力。說起來好說,做起來難做。一開始還行,坐著蒲團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但時間一長就會分心,心里起起來一個大千世界。
所以開始就是止念,據(jù)說這要從控制呼吸開始,數(shù)息、隨息、靜息和觀息。這時候不是氣息的事而是物的事,針對于物。
自己靜下來,也就是讓物靜下來,自己不靜,物就靜不下來。或者反過來說也一樣,是同樣的效果,自己靜是為了讓物“動”起來。
當然物不是真動,而是在向你靠近,它感受到了你的注意力,注意力就是吸引力。
或者說物也不是“動”而是虛,這種“虛”可以理解為一種自我分解。你吸引了它,它要朝你奔過來,它自己就產(chǎn)生了層次,最理想的是層次之中可以看出道、竅或者是穴來。
這里的道是道路的道,也就是物的層次之間有一些必要的聯(lián)系,互相連綴著,所以它是物,也才有了物之用。另有一說這個道是個人的“觀”道,人要看一件東西其實就是開辟了眼目和東西之間的道路。
這個道路是看不見的,但這個道路存在,因為也可以把眼目修成“法”,那就是真的道路也是真的道法。
類似于雙目霍然射出有形的光來,直通人的所看。
注意力就是吸引力,是對物施加了“力量”。有意識會戰(zhàn)勝無意識,在人和物之間,人有絕對的自主權(quán)和控制權(quán),看就是對于物的施壓。
二是訓練的個人的心力。其實在“看”的時候心力已經(jīng)參與了,眼目在看,心里也在想,是我想進入這個物。心力比目力要強很多,它首先是“定”住物,也就是把所要看的物突出出來,也就是進行了分界。
看要去看的,去看要看的,不看不該看的,不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都虛化了起來,也就是隱藏了起來。
然后是黏住物,黏是人和物之間的保持聯(lián)系,聯(lián)系不斷,能夠來來往往。人勢必不能高度地集中精神,或者會被一些瑣事打擾,呼吸也要調(diào)整,或者有必要擦一把汗。但已經(jīng)取得了聯(lián)系,我已經(jīng)得到了你的消息。
有時候會產(chǎn)生物隨人移的假象,人動物也動,不管轉(zhuǎn)頭還是閉上眼睛。
這是物的虛像在發(fā)揮作用,但是是人的目力和心力的作用,畢竟人已經(jīng)看了它好久,也想了它好久,產(chǎn)生了“情”。
也就是人的情感對于物的關注。
然后是看破物,物的自我分解來源于人的有意分解,要找到可以進入物的道路和能夠在其中暫停的穴和竅,這本來就是目的。
抱著目的而來的。
是人自己抱著,也是心抱著,靈自然不會落后,也在抱著。
這個過程其實有兩個分支,外觀的進行其實也是內(nèi)觀的進行,人的外觀于物也就是內(nèi)觀于物,靈不要都不行。
三是訓練的個人的靈力,一方面是把物推到靈的面前,一方面是用這個靈來看這個物,不管這個靈現(xiàn)在是沉睡著、混沌著還是已經(jīng)醒來或正在孕育,還是個孩子或者已經(jīng)是大人,都必須有它的參加。
這本來就是訓練,主要的目的就是訓練這個靈。
它的能力比人的能力強大得太多了,身入寶山豈可空手而回,說的就是它,它是真正的寶。萬國的寶藏指的也是這個寶,精氣神融成的一個寶,天地人運行的一個寶,日月星辰都離不開的一個寶。
可以在時間空間和異界縱橫的一個寶。
訓練就是人動用它了,它被推到了臺前。睡是有層次的,把它的睡拉出來一層。人依仗它,它很高興,它其實很愿意和人交流,它愿意獲得人的心意和感情。這也是一種孕育,是人和它的互相交融。
人往前走一步,它也會往前走一步,人退十步它也退十步,人轉(zhuǎn)頭不看它,它也轉(zhuǎn)頭不看人。你如果想著它它也會想著你,人安住在它那里,它也會安住在人的心里。
人的靈成長,它會有更多的饋贈。
人養(yǎng)育它,其實是它在養(yǎng)育人。
人的靈是人的身心合體的靈,是意念和情感,是它的一種對于人的“用”。
關于靈梳籠一下就會更加明白,有一個圣靈存在,只要是人,人的出生都獲得了圣靈的一個碎片,一個影子或者是一個意識。
碎片就是沉睡的靈,也是不完整的靈,雖然如此,人的生存都是靠它。
人的有思想有感情是它的一個功用,人的身心合一的妙不可言的虛幻狀態(tài)就是人的靈用,人說這是自己的一個靈。
個人的靈要回歸,和碎片之靈結(jié)合起來會產(chǎn)生一個新靈,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這個新靈在正式的意義上才是靈,而在表述上一方面指的是身心靈的我靈一方面指的是碎片的靈,也是新靈甚或是老靈圣靈。
在修煉的過程中,這么說吧,人是一個中間體,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以人為中心分成了兩邊。這個兩邊是以人為中心的任意直徑,一邊是圣靈天靈,對于自己溫柔地靠近和看顧,一邊是自己對于自己的意識,姑且也稱之為“靈”。
這種情況之所以出現(xiàn),也就是對人的可以的親切,還在于以下情況的“現(xiàn)實”。
一是人腦中的碎片本來就是圣靈的一部分,有一條縹緲的線聯(lián)系著。一是自己的意識之所以是意識,又是碎片的功勞,意識的自己和身體的自己關系密切。
直徑的兩邊以人為中心點。
生命是要活的,使碎片活起來,兩邊也提供了這種活。一邊更加的直接,圣靈派了一個人來到人間,這個人生了死了又重生了,他成了一個道路,使碎片和圣靈的溝通有了可能。而且正因為他是活著的,你只要真心找他就能找得著。
反而是另一邊有點困難,這就是人們自己。
把人一分為三,有身我心我靈我的存在,也就是再假定出來了一個自己。身我就是最現(xiàn)實的我,要吃飯要睡覺要娛樂的我,心我是意識之我,我思故我在,這是我感覺到的我,不完全是身體的我。
心我是一個虛假的我,它生的時候是我在這里思索的時候,它死的時候是我不在那里,我沒有思索的時候,也就是念生念滅。身體從長久來說是虛幻的,心我在什么時候都是虛幻的,虛幻很苦,就想把它化為現(xiàn)實。
也就是設定的靈我,把我的身心都過渡到靈我身上。靈我有實體(身)有記憶和感情(心),它才是我的一個根本,建立了一個大本營。
這個大本營一方面在天地之間,受到圣靈和那個人靈的影響。另一方面就是大本營的依靠,靈我受到碎片之靈的影響。兩好擱一好,都對碎片施加影響,也是我的靈的作用。期待產(chǎn)生新靈,也就是碎片之活。
那時候我是一個新靈。新靈有我的因素,那是我,也是碎片本身的具有,沿襲和接受了它的功能。
最后這個新靈再歸到圣靈身上,這就是修靈的脈絡。
如果不用按部就班,是我和圣靈的直接對話和用功,也不能缺少了另一邊中間人的作用,緊緊依靠那個人靈。人靈本來來自于圣靈,他們是一伙的,如出一轍。
人說的我,是身我,心我,靈我,身心之我,身靈之我,心靈之我的總稱,這之后的本我是我靈和碎片之靈融合的我,而真我是新靈之我和圣靈再次合體的我。
辨析明白這些,是為了知道自己怎么用功,功都用在什么地方去了。
觀物的意義正在于此。
所有的觀想是凝聚成一個小球,也就是靈我,把它運送到物之中這才算成功。這時的少年并不明白這些道理,這些道理是三十八號在索引中心的時候慢慢琢磨出來的,道理是道理,做是做,少年卻是愣頭愣腦地在做。
他沒有三十八號那么多的時間可以進行大量的實驗,左沖右突,想從圍城中逃出來。也從未進行過訓練,也許訓練都在后來被三十八號做好了、做完了。
把靈我運到穴中竅中,觀察著物的所有。有三點發(fā)現(xiàn),一點是物真的有竅,這是物的組成中“故意”留下的孔洞和缺口,也是物的支撐。每一個物都有一個支點,物的毀壞都是竅的擴大和延伸。
這個竅的留下也許并非故意,而是無法彌補或者根本不知道竅的存在。那是造此物者,人,所能達到的高度。桌子、凳子、雞毛撣子、健身球、一支鋼筆或者一個獎杯,啞鈴、毽子和臺燈。
竅是最薄弱處也是最堅硬處,立在了一個平衡上。
很多的所謂找到中心就是找到這個竅,竅是不是中心的中心。
一點是物原來是有記憶的,是被人熏染上的記憶,也許記憶就是情感。它曾經(jīng)被多少人使用過,被多少人摩挲過,那人的情感還記在上面,或者有他模糊的影子,他所想的一切。
人沒有秘密可言,欺騙的都是自己。人的想什么就是人的情感,私密的或者公開的,憂傷的或者那時候是快樂的,什么都有“印記”留了下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幻想一個心的沒有下處的悲涼。
一點是物的組成都是死的成分居多,幾乎沒有“活”留下來。這和植物和動物不一樣,和人更不一樣,都是無人的宮殿。
死掉的花朵一樣,只留下了殘骸。
除了有一些記憶,宮殿巍峨也是空無一人。
從一個地方飄浮到另一個地方,只有空曠和無奈,沒有壓抑而是沒有意義的空。靈性施展不開,只有日漸一日的消磨。
出來就是原路返回,出來后會迷惘一陣子。一者是付出了,這也是一次探索和“冒險”,有勞累的感覺,覺得需要馬上修整休憩。一者是沒有獲得,物的記憶這不算,而是沒有生命的跡象。只有生命才可以哺育生命,交換生命和啟示生命。
沒有生命的地方都是一場荒涼,似乎并不值得被人關心。
后來想想這的確只是一次訓練,是對于靈的訓練,長了自己的見識。有兩點后續(xù)問題,一是說的觀想力,這個觀想力其實是身心靈尤其是靈的全部參與,否則就進入不了也體會不到。人只有在達到的時候才會患得患失,那只是靈的一種深望,期望太高了。
說的觀想力其實把身力的目力心力的我想和靈力的我要都包括在其中了,那就是我,我的當時。
另一個是中間人,兩個中間人的一個,偏我的中間人。
我是一個整體,硬硬的存在,我分化了自己我看到了自己的存在,我在我和自己之間游弋。先比如身體是沒有思想的,有思想的我就有兩個,一個是我的靈一個是我的心。心和靈開始沒有區(qū)別,后來區(qū)別越來愈大,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這和靈魂出竅和在某種狀態(tài)下我看到了我自己一樣,是心我的看到但是是靈我指使的看到。
所以自己是兩個人,排除身我,一個是我的心一個是我的靈,這會存在很長時間,也許是一生,最后的驗證是死亡之時,心我死了之后,靈我是不是也死了。
這個賭不敢打,老實的笨辦法是把我心轉(zhuǎn)移到我靈身上。這個也不敢保險,最容易的保險是把我靈轉(zhuǎn)移到碎片之靈身上,讓我們倆都活起來,兩個人是一個人。
人們在修煉中產(chǎn)生的最大的困擾不是他靈的問題而是己靈的問題,也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的苦惱,所學非真,以假真為真真,虛度了歲月。
在自己,一是有殘片之靈的我,一是我的意識和情感之所在的我。這是一個困局,三十八號在后來都實體化了,兩個我直接存在,一個是魔王第七把刀,一個是魔王第七護法。
當你是我靈的時候,我就是意靈。我是碎片,你就是我的本身。
后來更進了一步,一個是新靈,另一個就是圣靈或者是圣靈的人靈。
二者可以互換和互化,我是本體你就看我,你是本體我就看你。你是我的火,也會是我的理想,是我的目標也是我的道路和手段。但畢竟七護法是魔王第七把刀幻化出來的,出場的時候以七把刀為主。
但七護法一直都在。
有七把刀就有七護法,有七護法必有七把刀,也就是一體雙身,在久遠的后來號稱雙身天神,誰都不離棄誰,他們本來是一人。
一個人是另一人的中間。
但相比起來,只是一半之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