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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192,祭此身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3675 2021-02-14 08:21:58

  我想走遍千山萬水,

  當我已經千山萬水。

  會遇到兩個故事,

  一是付費,一是演技。

  沒金幣你別看,

  看,我沒有金幣。

  金幣是給窮人的,

  我才是最窮的人,

  然而我沒有金幣。

  文化才是最深的演技,

  沒有內蘊,

  就沒有流動和層次。

  我的花朵在春天就開敗了,

  帶走了一些主題詞,

  無情、省心、流浪和哭泣。

  都是黑客的感覺,

  神殿根本就沒有存在。

  存在就是證明了,

  不用再額外的證明。

  于是一方面痙攣,一方面邏輯,

  抽筋與夢魘,

  大膽地撲上床來,

  我是你三生的夢境。

  夢虎子,夢胡子,夢狐子,

  黑客就是棲息。

  打開方便之門吧,

  也停止硬性的哭泣,

  你敲門很久,

  黑客呀,我們都沒有邏輯。

  骨肉不就是意義嗎?

  那是能量的說明書。

  在表述和使用的時候,

  你是我唯一的門外。

  我想走遍千山萬水,

  當我已經千山萬水,

  那只是一聲嘆息。

  法陣終于出土了,是兩個陶土的黑碗,一個碗里盛著水,一個碗里盛著米。放在凸字形的木架上,一邊一個。碗很大就像是小盆,碗的外壁上雕刻著十二生肖。

  衣食父母。

  食是二分之一,是能量的一種形式。有食物不一定愛吃,沒有食物的時候饑餓才會空前膨脹。怎么也填不飽,形容起來就是嗷嗷待哺。

  衣食是人們最初的感覺,沒有果子吃了,就得吃糧食。好果子沒有了,孬果子是一系列的錯失所凝結,分門別類,給應該吃的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吃到。

  你得足夠壞或者你得足夠好,你得透過了那一口呼吸,已經摸著了好或者壞的實質,而不是隔靴搔癢。

  衣是一種儀式,是贈與的而不是處心積慮打扮出來的。開始是一層獸皮,給你你就遮擋了,這和馬皮牛皮驢皮雞皮沒有什么兩樣。不一樣的只是長久的情感,可以剝下來做鼓皮或者法器的皮,如旗幡,咚咚咚,就像是遠古的招喚。

  阿姐呀,她從小就不會說話,在我記事的那年離開了家,從此我就天天天天天的想,在某一天就突然懂得了她。她原來一直會說話,只是面對命運,她成了一個失語者。

  碗的雕刻都是很深的皺紋,需要用血水來撫平。

  于是一批一批的甘露村人被帶進來,都是十二屬相搭配好的,盡量搭配得合適,少年人和少年人在一起,中年人和中年人在一起,老年人在一起,女人在一起。

  倒懸著,一滴一滴血滴進碗中。

  收割莊稼就是這樣一茬一茬,血里面有氣,氣里面有神,神里面有生命。當你凝視任何一灘血液,那就是時間空間和遠古,決不能是當前。

  當前是沉睡的夢境。

  歷史上有真多這樣的相似,一言不發(fā),或者就像是期待似的,沒有怨恨,已經原諒了一切。排著隊走上刑架,似乎有另一個國度,心里充滿了深深和無盡的懺悔,我對不起你,我當初沒有聽你的話。

  現在是我填我自己的時候。

  生命原來真的是一首頌歌,現在無語能夠唱起來,賒靈人是每一個人的路口,坐在路口口里聲聲念著一句話,聽起來又像是鼓聲,靈啊,靈靈靈,我的靈啊,我的靈靈靈。

  天上沒有天花亂墜,但心界里面有,那是一道奇異的光,就像是彩虹。是的,我和你們曾經有過約定,但是你們遵守我的典章和律例了么?很難嗎?認識我而已。

  認識你難道不難么?知道你還要安住下你,天天天天想著你。

  在宏法上是一直想著你,在細法上還要用你的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達到心的完全,身的完全和靈的完全,我就不再是我。

  知道你就是我的,我反而成了靈一樣,你是身體,我是其中的啟示也就是靈意。走遍千山萬水,修德修道或者修道德。

  修德不是修道,修道不是修德,道德之修是道德的與時共進。

  德是美德,但修德還要修道。但是人們總是不愿意親身前往,以為那是恥辱而不是以之為榮,只有瞻望仰望,以為就達到了一切。

  知道你是近的,你就在周圍或者就是我,但我已經習慣了交托,什么都交托給了你。這是錯的嗎?

  賒靈人說:這沒有錯,一直都是對的,只是是對中的錯。是你,你要前來,你不是經常感覺到自己嗎?你感覺到自己也就是感覺到了我。

  你得來,你得來,你得來,是你得來。

  你來才有我去,你不來我就沒有理由去。在道理上你不來我也得去,我好像一直在你身邊在你心里,但這個真實還要更真實。

  你來了我就得去,不得不去,這就是約定。

  你來了么?你來過么?你的思想上有我,以為思想就是行動了。我的思想上也肯定有你,但那不是行動。我得受到你的邀請和呼召,我才有理由過去。

  是你為我準備了理由。

  我是你理由的理由。

  這是很關鍵的一步。

  人仰天長笑,這的確是關鍵的一步。你不說我就不覺得,你一說我就很覺得了,好像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何不早說?

  靈說:你細細地思量,我真的沒有說過嗎?是你忽略了過去。

  外面有山,山不是山,山是何以存在。外面有糧食,糧食是什么,糧食是靈食,禱告過了就會改變食物結構,是你需要的能量。外面的人事是人事么,那是我的做工。

  你做工,我才做工,你袖手了我才會旁觀。

  仁慈是什么?難道不是憐憫、慈悲、慈善,恩寵、仁愛和仁慈?在大事上呼喚,在小事上也呼喚,在開始呼喚也在過程和結尾呼喚,我是時時刻刻和處處在在的在。

  禱告不全是有關于內容,而是真心實意。

  真就是實,實才會有真,你就站到了我的面前。

  人:我一直站在你的面前呀。

  靈:否。那不是,原來不是。你說是的時候才是,也就是我的是。只因為我說了,我的說就是肯定了是,你才會是是。我沒說的時候你想想,那是是還是不是?

  人:我錯了,我認罪和懺悔。

  靈:不僅僅是認此罪和懺此悔,明白道理就是懺悔,道理都是道的理,是人的這個一生和“做人”

  人:謝謝了,我甘愿去死,既然是不得不死。

  靈:你又錯了,甘愿而死不是不得不死的理由,而是因為重生。因為重生死才會義無反顧,因為有財寶積累在天上,才可以喜悅地放棄此生。重生是死的有意義,不是娘胎里再活一回而是生命,這時候應該叫做靈命的復活。

  你以為靈命是什么?那是又一次生命,死亡都不能侵犯,已經脫離了死亡的毒鉤。不是身界而在心界和靈界之中。

  心界不過是靈界的影子。

  人終于懂了,仰天長吁,任何時候的懂都不晚。他走向了刑架,但他也獲得了永生。

  十二生肖中十一個已經“灌滿”了鮮血,好像要活了過來,仿佛要離開碗而飛出來,只有龍的雕像只是一半。好像有什么阻止了它。

  有巨大的聲音在悲鳴,有壓抑在水泉一樣地冒出來,云很淡了天還是很高。高得令人眩暈,俯視也是眩暈,在清醒的背后才不得不有一雙眼睛。

  是他,是他,他就是龍。他的血可以讓龍復活。

  富芳華忽然站了出來,指著少年口沫橫飛,是很確定無疑的囂張和放肆。

  很陌生,少年沒有任何表示,沒有說是還是不是。她的確是一個陌生人,她不是那個運動女孩,她的偽裝是她以為她是那個運動女孩。

  但她不是,她把那個女孩藏起來了。

  沒有說一句話,少年走向了刑架。也就是一個繩套,把人吊起來,然后在頭皮上開一道血槽。

  老頭目光閃爍,想要說話但終于退向了人群之中。

  滴答,滴答,那是自己的血,也是自己的生命。

  他看到運動女孩走到了他的身旁,摸著他的耳朵和頭發(fā),你本來可以不這樣的。那會是什么樣?他問。

  那應該是我,我的血中真有龍血。

  不能是你,我在就不能是你。

  你真是一個傻孩子。張曉宇說完,就拉著少年的手飛跑,我不是來救你的,但我不能不救你。

  腳下生風,跑出了法陣,跑出了光簇,跑出了神殿,跑過了千山萬水,跑出了玄武的頭頂,又跑出了學校?!靶辛耍@里安全了,你自己回去吧?!?p>  少年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張曉宇對答?!拔也皇菍δ愫?,我是對另一個人好。如果他在這里或者那時,也會像我一樣做的。”

  他是誰?

  他不是誰,他是我心里的一個人。

  少年從此記住了張曉宇,在他懂得了男女之愛的時候,都是想著張曉宇的。很多人都有過這個階段,這和圣潔無關,只是要適可而止。這個“可”是被適應的可,也就是走出了這個可。

  再回過頭來,發(fā)現那時的自己很可愛或者很丑陋,面對“現在”卻總是眼睛不夠用。

  普普通通,那時是一名工人。國家的就是國家的,集體的就是集體的,個人的才是個人的,這分得很清楚,心里一點也不亂。

  分得清楚是因為修德,修道是知道其中的分量,知道何者為重何者為輕。不會越自己心中的那條線,它的永遠是它自己,守的就是它。

  心里清清楚楚,也就是人們說的明鏡似的。它很難是它,也很難不是它,不明不鏡都是自己的搖擺不定。

  修道德的意思是自己是其中的掌舵人,每一個人都是一條生命的航船。穿越在層層迷霧之中,在此基礎上是和誰在一起,但不少人的舵被不法宵小所掌握。

  也是在后來少年才看出“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和授受不親是多么難得的一門學問。

  是怎么個勿法,而一旦視了聽了言了親了又該怎樣擺脫和扶正、斧正。

  終究是一個層次上的問題。

  或者是信仰或者是修養(yǎng),會遇到很多層次,翻過身來看看,對于自己的某種層次或者面對不同層次的人,真的就有了丑陋和可愛之說。自己那時候很幼稚,或者有些可愛,都是別人寬容了自己。

  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可惡,簡直是滿身污穢。

  而在有些人,他們處在某種程度上也會叫人覺得很可惡,或者很可憐。

  說的對錯往往不是當時所處身事情的對錯,而是層次上的對錯,這無法解釋。對一個人和一件事情的看法,是對這個人和這件事情的不同的法的看。

  如果當時張曉宇沒有救他,他可能就真的被獻祭了,流盡鮮血而死。

  死亡也是一種向往。

  張曉宇不會告訴他,她不救他,也至少會有兩撥人救他,他不能死。那個場景只是一個故事,千百年之后還在那里等著。

  等某一個時間去接上頭,故事會繼續(xù)上演。但她偏偏會去救他,因為她已經猜出來了,少年就是后來的三十八號和魔王第七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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