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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心蓮

擾婚

他的黑心蓮 姜行兒 1314 2020-06-13 07:50:40

  沈元卿刻意描紅了唇,花鈿也特地挑的正紅。

  就連平日那支從不用的鎏金鳳釵都重新見了光。

  “我美么?”沈元卿輕啟朱唇,朝綠衣一笑。

  綠衣也看呆了,她家公主可真是驚艷,“公主平日里就夠美了,可是今日實(shí)在是驚艷?!本G衣仔細(xì)打量了番,繼而又添了句,“不過公主這般模樣去云伯侯府,那不是搶了新娘子風(fēng)頭?”

  沈元卿低頭淺笑,她哪是要搶白蓮傾風(fēng)頭,她是要讓白蓮卿根本抬不起頭。

  云伯侯府離長公主府不過半柱香轎程的距離,沈元卿到時,圍觀湊熱鬧的百姓還未全部散去。

  許是她平日里過于招搖高調(diào),百姓中竟有識得她的人。

  那些不堪入耳的談?wù)撀?,她一個也沒錯過。

  “瞧瞧,那就是咱南詔最尊貴的長公主殿下,三天兩頭往云伯侯府跑,真不知害臊?!?p>  “可不是,和云伯侯府世子的婚,圣上至今都還未賜嘍?!?p>  “據(jù)說皇帝遲遲不賜婚,是因?yàn)槟窃撇钍雷硬辉敢猓铱陕犝f了那新娘子同云伯侯世子不清不楚哦?!?p>  “那有何大不了,那位府上不也小倌無數(shù)?!?p>  “據(jù)說那位嗜血成性,還經(jīng)常虐待婢子?!?p>  “白長了那絕世的外貌,竟是蛇蝎心腸。”

  “可別說,這長公主還真挺好看的?!?p>  “你們都小聲點(diǎn),讓那位聽見是要砍腦袋的?!?p>  “議論皇親國戚可是要掉腦袋的?!?p>  綠衣剛要上前教訓(xùn)那群不識好歹的人,卻被沈元卿拽住。

  “沒必要。”

  “可是公主,他們那般侮辱你。綠衣氣不過。”綠衣連聲調(diào)都能聽出氣憤,她家公主才不是那些人口中那般。

  “撐傘,看路?!鄙蛟浣z毫沒有要理會的意味,只是徑直走向云伯侯府。

  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回咬回去吧?

  云伯侯府的小廝都是有眼力見的,這邊沈元卿剛剛落轎,就立刻支人去給云伯侯傳信。

  今日的云伯侯府同往常還是一般模樣,也就多了些紅綢而已,那份大婚該有的熱鬧絲毫察覺不到。

  不過云伯侯府這次倒是給足了白蓮傾面子,三書六禮絲毫不差,想她不過一個五品少卿庶女,倒也配?

  沈元卿走得極快,生怕就錯過了這場好戲。

  “一拜天地?!?p>  遠(yuǎn)遠(yuǎn),沈元卿就聽見了。

  她不免又加快了步子。

  “二拜,”

  司禮官的二拜高堂還未落下,就被沈元卿截了先。

  “今個這般大日子,也不等等本宮?!?p>  沈元卿故意扯長了聲調(diào),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

  司禮官見狀立即就閉了嘴,退至一旁。

  這位公主,他可不敢惹。

  把這位弄不開心了,輕則掉腦袋,重則就是誅了九族。

  他可沒一點(diǎn)吹噓,那沈元卿是誰,南詔最尊貴的女人,小皇帝唯一的姐姐。這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眾人也并未忘了禮數(shù),紛紛行禮。

  倒是主座的沈長行就似沒看見沈元卿般,不慌不忙的抿上一口清茶,慢慢擱下茶盞,隨即才悠悠開了口。

  “皇姐要來,怎也不同我說說?!?p>  雖說沈長行自稱都從朕換成了我,可那疏離的語氣還是讓沈元卿十分不舒服,她這弟弟今個是要同她唱反調(diào)?

  “怎得,元卿干甚都要同皇上稟報(bào)?”沈元卿受寵,平日里蹬鼻子上臉的事就沒少做,敢在沈長行面前如此放肆的,怕是整個南詔也尋不來第二個了。

  沈長行也沒接下話,只是笑笑。

  眾人皆是看熱鬧般站在一旁,反倒一直沒插上話的傅懷塵先開了口。

  “阿卿,快些入座,莫要誤了時辰?!备祽褖m面上掛著笑,繞至沈元卿身旁,毫不顧忌的拉起沈元卿的手。

  話畢,示意司儀繼續(xù)。

  沈元卿心下不知有多嘲諷,他傅懷塵就這般害怕白蓮傾的婚事被耽擱?

  怎得,生怕她沈元卿瞎,看不出他們二人的郎情妾意?

  沈元卿甩開傅懷塵的手,滿面譏諷,“世子平日里禮儀都是白學(xué)的?既然如此便也休怪本宮不客氣了?!?p>  話聲剛落,三聲“啪”就入了耳,三巴掌絲毫不差全落在傅懷塵右臉。

  “世子可好奇本宮為何打你?”

  面對眾人的驚愕,沈元卿只是拿過帕子,不慌不忙擦拭剛打他的那只手。

  她嫌臟。

  “本宮同陛下說話,何人予你的膽子打斷?目無天子,此為罪一?!鄙蛟淇墒乔宄浀?,她剛剛是在同皇帝說話,而不是他傅世子。

  “本宮為君你為臣,你直呼本宮閨名,以下犯上,此為罪二?!?p>  傅懷塵怕是怎么也料不到,眼前這位早就不是,曾經(jīng)那個被他甜言蜜語蒙了心的沈元卿了。

  “本宮與你尚未婚配,你卻,這便算是輕薄,此為罪三。”

  輕薄公主,這可是死罪。

  “傅世子三罪當(dāng)誅,本宮仁善,便饒了你這次。”沈元卿并沒有給傅懷塵答話的機(jī)會,一句一字緩緩道出。

  傅懷塵顯然有些無措,平日里連對他說句狠話都不會的沈元卿,今個又怎會此般?

  傅懷塵自是不愿跪下謝罪,主座上那位都沒開口,她沈元卿算個什么東西。

  剛要同沈元卿爭辯一番,卻被一旁的云伯侯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勿要輕舉妄動。

  云伯侯那個小動作,沈元卿全然盡收眼底,然而傅懷塵還是并未有任何動作。

  “傅世子莫不是要本宮請你謝恩?”

  沈元卿有些生氣,他傅懷塵還真是不把她沈元卿放眼里啊。

  “傅愛卿當(dāng)真教子有方啊,世子膽識過人,這日后怕是朕都要懼他三分了。”

  “臣不敢?!?p>  沈長行那戲謔的話剛出口,云伯侯急忙走上前,狠狠剜了一眼遠(yuǎn)處的傅懷塵?!澳孀?,還不跪下!”

  “臣謝殿下?!备祽褖m咬緊牙,不情愿的跪下。

  云伯侯畢竟是兩朝元老,該給的面子也是要給的。如今人跪也跪了,沈元卿倒也挑不出什么錯了。

  沈長行見勢順了個面子,朝云伯侯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起來。

  本來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婚禮就該繼續(xù)了??伤蛟渚褪莻€睚眥必報(bào)的主,前世的點(diǎn)滴,她可絲毫沒有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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