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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心蓮

有意刁難

他的黑心蓮 姜行兒 1314 2020-06-13 07:51:16

  “若本宮沒記錯,這新娘子是白家三姑娘?”在丫頭的攙扶下,沈元卿特地尋了處離白蓮傾近的地兒落座。

  綠衣雖不清楚她家公主為何突然詢問新娘子,但聽她家公主那語氣定是有過什么過節(jié)。

  只要是她家公主討厭的,那她綠衣就也討厭。

  似是為了配合沈元卿,綠衣故意放大聲調(diào),生怕在場的人聽不見,“公主并未記錯,新娘子正是白少監(jiān)家的三姑娘,庶出的?!本G衣還不忘故意強(qiáng)調(diào)句庶出的。

  綠衣話剛落,白少監(jiān)就領(lǐng)著一女人走了過來,安安分分請了安。就像是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料到沈元卿要挑刺似的。

  不過,除非是她沈元卿不想,不然就沒有她挑不出的錯。眾人都不曉得沈元卿是何意,只見沈元卿突然掩帕淺笑,“瞧瞧本宮這記性,可是愈發(fā)差了。白少監(jiān)這夫人,本宮竟覺著眼生。莫不是白少監(jiān)換夫人了?”

  沈元卿也不清楚白少監(jiān)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女兒大婚,竟攜妾室。仔細(xì)想想,九成是白蓮傾的意思,這般做,無非就是想抬高她娘位分。

  只不過白夫人尚在人世,怎得也抬不成正房。難不成休了白夫人把她娘抬正?這事傳出去,可就有戲看了。

  “此,此是臣,臣?!卑咨俦O(jiān)愣是結(jié)巴的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也不知人群中誰說了一句,那不過是個小妾,什么夫人啊。

  沈元卿指尖揉了揉陽白穴,漫不經(jīng)心的道,“哦?那白夫人在何處?”

  “夫人她,她。”白少監(jiān)急得面上的都出了汗珠。

  一直隱忍著沒開口的白蓮傾終于按耐不住了,“回殿下,母親她養(yǎng)病在府,不宜見客。因而父親才攜姨娘而來?!?p>  “白三姑娘還真是伶牙俐齒啊,瞧瞧這話回的,多好?!鄙蛟淦鹕?,連忙扶起跪下的白蓮傾,于她耳畔低語,“你放心,本宮定不會如了你意。”

  趁白蓮傾呆住,沈元卿將人往后一推。在白蓮傾摔地后,先開了口,“白三姑娘,怎就那般不小心。這若摔出事了,婚不就成不了?!?p>  許是聽見成不了三字,白蓮傾強(qiáng)忍著痛意站了起來,“蓮傾無事,讓殿下?lián)牧?。?p>  瞧見那白蓮傾痛苦的模樣,沈元卿不免覺著有些好笑,這日后刁難白蓮卿的日子多了去,她何必糾結(jié)這一會兒。

  “白三姑娘說笑了,本宮干甚要擔(dān)心你,這該擔(dān)心的應(yīng)是傅二郎君?!比舴巧蛟涮峒按耸?,眾人都難以發(fā)現(xiàn),那傅懷朔竟是一直站在一旁,只不過是只字未說。

  別說維護(hù)白蓮傾了,就他那面上,竟連一絲的擔(dān)心都瞧不見。

  沈元卿不免產(chǎn)生疑慮,莫非傅懷朔同白蓮傾根本不識?

  “回殿下,懷朔并未?!?p>  傅懷朔簡單幾字的回話,可是一點面子也沒給白蓮傾。

  看來,這二人不僅沒有感情,甚至不識。那要拉攏傅懷朔,豈不更是容易了。

  白蓮傾蓋著蓋頭,沈元卿倒是看不見她紅蓋頭下那咬緊牙的模樣。

  云伯侯給司禮官使了個眼色,司禮官立即開了口,“瞧這時辰不早了,這禮序還得快些往下。”

  沈元卿一時倒也想不著怎得阻止婚禮,本想作罷,未料一旁喝茶看戲的沈長行竟開了口。

  “雖說是個庶女,倒也不能亂了規(guī)矩。替朕尋個太醫(yī)去白愛卿府上瞧瞧,若是白夫人無礙,就給人請過來。若是大礙,便醫(yī)好了再請來?!?p>  沈元卿不得不佩服自家皇弟這張嘴,戳了白蓮傾痛處不說,還數(shù)落了云伯侯沒有規(guī)矩。

  想來,這婚是成不了的了,畢竟這白夫人若是無礙,那便是欺君,若是有礙,醫(yī)治好也是要上些時辰。

  “朕有些乏了?!鄙蜷L行撣了撣龍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行至沈元卿處,還不忘問上一句,“想來皇姐也是累了,可要一起?”

  沈元卿知道,她這皇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替她尋了理由離開。

  剛踏入廂房,沈元卿就遣了眾人,派綠衣在外守著,隨即關(guān)緊了門窗?!澳憬駛€吃了火藥?”沈元卿尋了梨花木凳坐下,只板著臉不說話,像極了兒時教育沈長行的模樣。

  “皇姐可真是善變?!鄙蜷L行沒了先前的疏遠(yuǎn),反倒有些生氣。

  “我善變?善變的不該是你?你不給我解釋下,今日鬧得哪出?”

  沈長行聽完沈元卿的話,不怒反笑。

  “皇姐不僅善變,記性還極差。前幾日是誰叫我在傅懷塵面前同她疏遠(yuǎn)些?”

  沈元卿這才想起來,自個曾經(jīng)好像是說過讓沈長行同自己保持些距離,因為傅懷塵不喜歡沈長行。

  想到此處,沈元卿恨不得給說出這話的自己兩巴掌清醒清醒。

  “行了,莫要提了。你權(quán)當(dāng)我瘋言瘋語罷了?!?p>  沈元卿話剛落下,沈長行就笑出了聲,只不過那笑中竟含了些許醋味。

  “想來,皇姐又是同那傅懷塵起了爭執(zhí)?!鄙蜷L行特地強(qiáng)調(diào)了個又,畢竟沈元卿平日里和傅懷塵也沒有少吵,只不過最后傅懷塵永遠(yuǎn)能三言兩語把他這沒腦子的皇姐哄好。

  沈元卿有些欲哭無淚,她對傅懷塵的厭惡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嗎?她的傻弟弟怎就看不出?

  “阿行,我這般同你說。如今的沈元卿對傅懷塵除了恨,別無其他感情。你也莫要問我為何恨他,你只需要知道在這世上同我最親的人便是你,我不會騙你,更不會害你?!?p>  其實沈長行也不傻,就單剛剛沈元卿對傅懷塵的掌摑,他就從沈元卿的眼睛里看出了恨意。

  他原想定是傅懷塵做了什么事惹惱了他這陰晴不定的皇姐,因而才會惹得她皇姐滿目恨意,甚至了掌摑了他。

  不過那三巴掌打得真解氣。

  沈元卿瞧著沈長行滿面懷疑的打量著她,著實有些不舒服。

  “算了,我一時半會兒同你也說不清楚。你只需要記得,我同那傅懷塵的婚約不再作數(shù),我也并非同他起了爭執(zhí),而是切切實實的厭惡他罷了。”

  沈長行覺得眼前的沈元卿好像變了一個人般,不像他的皇姐,又像他的皇姐。

  也罷,只要皇姐能安康喜樂,他又何須擔(dān)心那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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