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號,吃過早飯,李喬將所有人都集合起來,進(jìn)行了分班。
那三十名他親自教育的學(xué)生,都各自帶領(lǐng)一個班,然后把這幾天李喬教給他們的內(nèi)容給普及開來。
一切安排妥當(dāng),李喬便帶著梅小五向符江城趕去。
“李大哥,咱們這次去真的要跟刁小姐請辭,以后都留在二里屯嗎?”梅小五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姑娘,性子比較活潑,向來都是比較話多。李喬跟她相處久了,也變得熟絡(luò)起來。
“是的?!崩顔炭隙ǖ溃骸霸蹅兞粼诘蟾膊贿^是吃閑飯,還是住在二里屯自在些?!?p> “嗯吶!”梅小五開心道:“我也更喜歡待在二里屯,這里更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不想刁府,雖然生活很好,但只能在貓宮那么點(diǎn)地方自由活動,太壓抑了。”
李喬倒沒在意這些,他在刁府連書房都隨便出去,更何況別的地方。在他看來,梅小五也只是在陌生環(huán)境有點(diǎn)放不開,自我拘謹(jǐn)罷了。
“你還記得在刁府要叫我什么吧?”李喬微微有些臉紅道。
“記,記得!”梅小五也突然間也變得有些羞澀起來。
“到時候,尤其是當(dāng)著刁小姐的面千萬別露出馬腳了,當(dāng)著李琦的面也不行,那小子喜歡告密,沒準(zhǔn)就整出什么岔子出來。我看刁秀兒那個神經(jīng)病真的有可能對我有所企圖,我可不想歪到個瘋女人手里!”李喬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刁秀兒的腦回路太驚人了,李喬簡直是連跟她交流的欲望都沒有,要不是在符江城這一畝三分地,李喬還得仰仗刁秀兒庇護(hù)一二,他都想不辭而別,哪里還會屁顛屁顛的跑去告別請辭什么的。
梅小五聞言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到了刁府,不管在哪,都要叫你夫君大人好嗎!真是啰嗦!”
梅小五雖然說的嗔怒,臉上卻有了一片不自然的羞紅。李喬見狀,心中好笑,卻也不點(diǎn)破,繼續(xù)趕路。
再次回到刁府,不用通傳,他這個只從刁府一進(jìn)一出兩次的人就被直接放行了進(jìn)入,李喬還在感慨,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連一個門房的素質(zhì)都有這么高,才打了兩個照面,這都十天沒見了,居然還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這份記憶力讓身為臉盲的李喬深深的羨慕。
重回貓宮,李琦正頂著一雙熊貓眼拿著一把大蒲扇呼哧呼哧的給萌萌扇風(fēng)。其實(shí)這會天還早,哪里有那么熱,可萌萌就是不準(zhǔn)李琦停。
自從被餓了一天后,李琦也算是得了教訓(xùn),再也不敢消極怠工。再苦再累也要撐著。不撐不行啊,刁小姐地位遵從,要是一個不高興,隨手殺了他那也就是捏死只螞蟻的事。
李喬見李琦一副疲憊不堪卻還努力扇風(fēng)的樣子,也不由大為敬佩,于是走到萌萌邊上坐了下來。
人家那么辛苦,他也不能讓別人的辛苦成果白費(fèi)不是?這么大的風(fēng),只有一只貓享受,在李喬看來這就是最大的浪費(fèi)。正好他走了一路,身上也是有些微微發(fā)汗的,李琦扇的風(fēng)來得正是時候。
“真是涼快啊!李琦大哥,真是太感謝了,加油!”梅小五也是跟李喬一樣,總行動支持李琦的勞動成果,并且出言鼓勵道。
李琦頓時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這都啥人?。〔粠н@么欺負(fù)人的好吧!同樣是下人,拼殺你倆就是各種享受,偏偏老子要整天累死累活?
眼看李琦的熊貓眼中都要滴出眼淚豆子了,李喬也才總算是有了點(diǎn)惻隱之心。
“萌萌,還沒消氣呢?這哥們兒再這樣下去,可都快要累死了。”
“喵嗚!”萌萌發(fā)出了一聲惡狠狠的貓叫。
這意思很明顯,老娘差點(diǎn)就被閹了,他吃這點(diǎn)苦算什么?
李喬看著李琦,輕嘆口氣說道:
“你說你這人,好好的干你的督糧官不好嗎?非要跑來告密,這下傻了吧?就算你在刁小姐那邀了功又如何,得罪了刁小姐最寵愛的萌萌,你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何苦來哉?。 ?p> “萌萌大人!圣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千不該萬不該為了討賞就向刁小姐告密,害害您差點(diǎn)被刁大小姐給閹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知錯了!您饒了我吧!”李琦語無倫次的哭訴到。這些天下來,他已經(jīng)累得站著都能睡著了,如今這一哭出來,精神難免有些放松,竟是哭著哭著睡著了。
“好?。【谷桓冶澈笳f我壞話,挑撥我和萌萌的關(guān)系!枉我還專程跑一趟去救你姐姐,沒想到你竟如此狼心狗肺!”刁大小姐生氣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可憐李琦剛剛睡著,猛的被刁大小姐嚇醒,頓時整個人都嚇得一個大跳,睜眼迷茫的看著周圍,一時間似乎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待看到刁大小姐帶著一個女子進(jìn)來后,李琦看著刁秀兒身后的女子笑著喊了聲姐姐,然后就眼睛一閉,又站著睡著了。
李琦的姐姐見狀,顧不得其他,立馬跑過來,扶住搖搖晃晃的李琦,急聲道:
“弟弟!弟弟!你怎么了?你可別嚇唬姐姐呀?!?p> 她似乎是從沒見過這種詭異的情況,這人站著,怎么就跟失了魂一樣,莫不是中了邪?
可她急切的聲音穿進(jìn)李琦的耳朵,李琦竟是直接往她懷里一歪,同時打起了震天的呼嚕聲。
“你這些天究竟怎么炮制他的,他竟然困到這種程度?”李喬好奇的看著萌萌問道。
“喵!”萌萌略顯尷尬的叫了一聲,似乎也是覺得自己可能是太過分了。
刁秀兒一臉怒氣的進(jìn)來,結(jié)果看到李琦的狀態(tài)也有點(diǎn)不好發(fā)火了。
“刁小姐,我弟弟他怕是得了邪癥,方才言出無狀,我替他給您賠不是了!”李琦的姐姐把睡熟的李琦輕輕放在地上,跪在刁秀兒面前求情道。
“行了行了,不怪他了!你以后也留在貓宮當(dāng)梳毛副將吧,也算本小姐今天好人做到底,讓你們姐弟團(tuán)聚吧!”刁秀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隨后又對李喬道:
“你們回來的正好,等下我讓人給你送衣服,今晚穿上跟我一起去赴宴?!?p> 面對李喬,刁秀兒突然就變得溫柔起來。
李喬不由一陣惡寒,雖然刁秀兒也生得極美,但是那神經(jīng)病性格李喬確認(rèn)是消受不起的。
“好的,等下衣服送來,剛好讓我老婆看看我穿著合不合身?!崩顔毯槊}脈的看了眼梅小五后說道。這種公然秀恩愛的行為,只要不瞎,就肯定看的出來。
“那就行,我還有事,先走了!”刁秀兒說完就離開了。
“演戲而已,這傻小子該不會真的以為我看上他了吧?”走在路上的刁秀兒不由得輕輕撇了撇好看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