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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空燕

037 突如其來的嘉獎

梁空燕 薄春徽 2049 2020-08-04 23:09:31

  就在留言塵囂四起的時(shí)候,一道懿旨卻從宮里直接飛到了恒王府。

  據(jù)當(dāng)日想要看笑話,特地前去圍觀的百姓說,那天,皇后身邊的宮女兒青秀,帶著伺候皇帝幾十年的林公公,一塊兒到恒王府門口。

  恒王妃帶著一個不知名的女子走出來,齊齊跪在階前,唱:“臣妾周氏攜妾侍蕭氏接旨。”

  “恒王妃周氏,柔慎淑嘉,膽大心細(xì),與淮陽公主伏佼佼一同前往月祥館,揭穿前翰林學(xué)士阮氏有功。特賜廣袖綾三匹,蜀錦三匹,禪羅紗三匹,軟煙羅三匹,羊脂玉一塊,南海琉璃珠一盒。欽此!”

  周湄聽著這個賞賜一愣一愣的,雖然滿是疑惑,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卻并不容許她表示太多的疑問。

  她抬起頭來,道:“多謝皇后娘娘!”

  林公公也算是看著周湄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的,心里也是真的為周湄感到高興。

  把圣旨遞給周湄,而后虛扶一把,笑瞇瞇的:“哪里哪里,本來接了旨,王妃是要入宮謝恩的。只是最近陛下偶感風(fēng)寒,太醫(yī)說了盡量不要吹風(fēng)不要見人,所以便也就不麻煩王妃了?!?p>  周湄微一點(diǎn)頭,卻見青秀不知與林公公說了什么,二人一個上了馬車離開,一個則是朝著周湄走過來。

  “青秀姑姑,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兒要吩咐?”

  青秀一身青衣,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個禮,看了一眼四下圍著的人,道:“皇后娘娘有些要緊事,要請恒王妃幫忙,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奴婢可否入內(nèi)詳說?”

  “那是自然,青秀姑姑里面請?!?p>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往里走去,留下蕭百憐一個人獨(dú)自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逐漸遠(yuǎn)去的馬車影子,冷哼一聲也往里走去。

  她有意沒有朝正廳走,繞了一個圈去了偏廳,悄悄聽她們說話。

  周湄給人遞了杯茶,青秀有些受寵若驚,笑起來:“哪里能讓王妃親自給奴婢端茶,奴婢只說幾句話就得立刻走了,皇后還在宮里等著奴婢呢。”

  “不過是一些薄禮,青秀姑姑受著便是?!敝茕刈约阂苍羞^這樣不習(xí)慣的時(shí)候,所以也理解青秀的推脫,“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吩咐算不上,只是有個請求,皇后娘娘久居宮闈,平日里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娘娘這幾日為了照顧陛下,總是吃不下睡不好,奴婢聽說金御樓五樓有一款吃食,娘娘很是喜歡。奴婢求人去排了號,只是不得空去取,所以得麻煩王妃,跑這一趟了?!?p>  青秀嘴上說著不相干的事情,手上卻把一塊令牌交給了周湄,周湄翻過來瞧了一眼。上頭只有一個號碼,燙金的字,入手溫?zé)?,絲毫沒有其他玉塊的冰冷感覺。

  這東西,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兒,周湄微一抬眼就看見門邊一點(diǎn)雪白的裙角,立刻明白了青秀這樣說的原因。

  “那是自然,明兒我便去一趟金御樓,還請皇后娘娘莫要心急呢。”

  青秀見周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笑意更深,她與周湄又說了會兒話,便起身要告辭。

  蕭百憐一聽青秀要走了,趕緊拉著寶瑟匆匆離開了這地方,一邊走一邊拿著帕子遮掩自己頻頻回頭的動作。

  最近她總是看不見周湄,可她名義上是妾,就算并無實(shí)際,同樣也不能私自出府,只能派寶瑟去外頭打聽情況。

  不是說周湄帶著淮陽公主去了月祥館,被眾人痛罵嗎?不是說宮里知道了這件事情,大發(fā)雷霆嗎?

  怎么今日懿旨來了,就連林公公也來了!

  蕭百憐也知道寶瑟是忠心于自己的,再如何生氣也不好去怪罪這個丫頭。殊不知,她的疑惑,也正是外頭那些百姓的疑惑。

  他們都以為恒王妃要遭殃了,這旨意也一定是來斥責(zé)她不守婦道的。

  怎知,一通賞賜,徹底讓他們愣在了原地。

  這道旨意在瞬間席卷了整個京城,夏瑾瑜也在第一時(shí)間得知了這個消息,怒火中燒的她下意識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鴿子的身子里偷取。

  雪白的鴿子疼的發(fā)出尖叫,夏瑾瑜這才回過神來,伸手往天上一揮,鴿子在頃刻間便撲棱著翅膀消失不見。

  她站在窗邊許久,直到一個圓臉的丫鬟走過來,遞給夏瑾瑜一封信,道:“這是秦小姐的信,她說上次犯了錯,費(fèi)了好大力氣哄得庭賀郡主開懷,這幾日正是如膠似漆的時(shí)候,連著幾天都帶在身邊吃茶賞花。信里還說,小姐吩咐的,秦小姐已經(jīng)全部辦妥了,只是郡主跟的牢,實(shí)在是不得空,所以沒法來與小姐親自說?!?p>  夏瑾瑜聽了這話,臉上才終于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笑意,她掐下一朵從外頭探進(jìn)屋子里的花兒,心底里對這個郡主十分不以為然。

  杜令婉的確很聰明,可她太自傲了,只以為所有事情都盡在掌握,卻不知人心是會變的。

  想著往后那個狗眼看人低的郡主要低下腦袋,說不準(zhǔn)還要匍匐在她腳下,夏瑾瑜就忍不住的高興。

  “那邊是個什么說法?”

  汝圓頓了頓,從懷里取出一個東西,雙手奉給夏瑾瑜,道:“柔妃娘娘說,小姐想要做什么就盡管去做,只要能助恒王登基,一切有她替小姐擔(dān)著,要小姐不必?fù)?dān)心。”

  那是個做工十分精致的手鐲,在內(nèi)圈還刻著一行極小極小的字:秦氏雅六月初九子時(shí)一刻生人。

  這個手鐲她幼年時(shí)去拜見德陽皇后,恰巧聽見當(dāng)時(shí)還是貴嬪的柔妃說起,似乎是她那個父親從極北之地為她帶來的。

  夏瑾瑜少有的怔了一瞬,這樣珍貴的東西,她也舍得交到自己手上。

  “這樣再好不過了,趁著賢王恒王二位殿下還在鎮(zhèn)江,是時(shí)候該收網(wǎng)了?!?p>  汝圓遲疑了一瞬,輕聲道:“現(xiàn)在便收網(wǎng),會不會太快了一點(diǎn)?是否,再等等?”

  “不必等,免得夜長夢多?!?p>  “是。”

  有些事情總要放手一搏,才有可能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若是畏首畏尾,這不敢那不敢的,那她辛苦籌謀還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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