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佼佼并不清楚這些,就算這段時間她跟著蕭逐塵學(xué)的多了,見的多了,可是對于人心,她還是看不透。
只是還不等她說出什么話來,就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吸引了目光。
遠(yuǎn)遠(yuǎn)地,伏醒似乎一直緊緊抱著傅婉言,可是他們卻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漸漸滑落,直到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過。
傅婉言殺了他!
伏佼佼驚愕的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盯了好久。
“我以為,她問我要了伏醒的命,是想保護(hù)他?!?p> 良久,伏霖才出聲輕嘆,他的聲音很輕,沒有快感,只是覺得有些惋惜。
蕭逐塵并不在乎這些,他只是揚(yáng)起了唇角,道:“杜將軍,他們此刻真是驚愕之際,不若我們一鼓作氣,全部拿下,如何?”
社修遠(yuǎn)對這些皇權(quán)爭斗可謂是深惡痛絕,既然已經(jīng)有了名正言順的太子,就不必再肖想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偏偏皇室里總是有這么一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只一心想著要讓自己坐到最高的位置上。
猥猥瑣瑣的,如何能成就大業(yè)?
他一揮手,禁衛(wèi)軍便一涌而上,將愣在原地,還沒有完全反應(yīng)過來的羽林衛(wèi)全部拿下。
這場蓄謀已久的謀反,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落下了帷幕。
這就像一場鬧劇,沒有人再去管傅婉言的死活,只有周湄繞開了眾人,走到傅婉言身邊。
傅婉言的衣裙上已經(jīng)染了血跡,她低著頭伸出手去,把伏醒睜著的眼睛合攏,她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狠心?!?p> 是問句,也是陳述句
傅婉言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身上的傷是真的,想要和伏醒一起隱居山林也是真的。
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伏醒居然也會為了權(quán)勢,而瞻前顧后,猶豫不決,
她下手的時候也想過,伏醒會不會恨她?
她想,一定會的吧。
不論她是為了什么,她終歸還是利用了伏醒對她的憐惜,沒有絲毫猶豫的下手了。
“不,我覺得,你很勇敢。”周湄抿了唇,說道,“你做了很多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傅婉言蹲的有些久了,她站起來的時候有些頭暈,只能撐在周湄身上。
“勇敢?呵,或許只有你會這么評價我?!?p>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親手把刀子扎進(jìn)心愛的人的身子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放棄唾手可得的一切都?!?p> 周湄其實還挺羨慕傅婉言的,她這輩子被欺凌慣了,有些事情,她根本不敢為了什么去冒險。
如果同樣是今天這種狀況,周湄自認(rèn)為,自己只會龜縮在鳳儀宮,任由外頭翻了天去,她也不會拿自己冒險。
今天的事情,說是謀反,或許在更多的人眼里,這只是一場鬧劇。
一場極其無厘頭的鬧劇。
而從事情開始就一直站在伏醒身邊的伏攸,此時此刻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在伏霖的面前。
他聲淚俱下的闡述著自己有多忍辱負(fù)重,潛伏在伏醒身邊。
伏霖當(dāng)然不信,可他還是把人放回去了,死無對證的事情,還不是任他胡說。
干脆什么都不計較,只等下次,一起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