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墨鎮(zhèn)鐸一手操辦了花婆婆的葬禮,花婆沒有家人,喪禮辦的及其簡單,安知憶在婆婆墳邊一轉(zhuǎn)撒了花種,又對著墓碑磕頭,墓碑上寫著蕭氏花然之墓,婆婆說過他不曾為誰的妻,但曾負(fù)一人真心,死后碑上就要這樣刻。墨鎮(zhèn)鐸看后,微微皺眉,似乎有些熟悉.....
安之憶跪伏在婆婆的墳前,久久不愿意起身。
回到客棧天色已經(jīng)晚了,吳掌柜等在廳里,看到安知憶眼睛紅紅的,想安慰她但亦是由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作罷。看到墨鎮(zhèn)鐸才匆匆忙忙迎上去,二人一番交流,臉色均是一變。
“很多事情我無法同你解釋的太清楚,對誰都不好,這些留給我料理即可,你需帶著丫頭速速離開?!?p> 一提到這個,墨鎮(zhèn)鐸還剛想說些什么,就看到安知憶下樓來問小二要了許多紙還有筆墨硯臺。
他趕忙問道:“安兒可要用飯?!?p> 安知憶讓小二把東西送到房間對樓下二人說到:“吳老頭說話我聽到了,明日就走吧。”
“好好,那明日午飯后在上路?!蹦?zhèn)鐸見到她終于愿意說話,也放心許多。
“不,明日一早。”安知憶說完便走了,走時還狠狠瞪了吳掌柜一眼。
“這樣便好,這樣便好。閣主你.....?!彼€想著交代些事情,一回頭就看見吳掌柜一幅呆若木雞的樣子。
“她剛才是不是瞪我了?!眳钦乒衿萜萑坏?p> 墨鎮(zhèn)躲回憶了一下,拱手道:“小女頑劣。”
“唉,日后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就說,還有,你既然帶她回去了,一定給我護(hù)住了。”他拍了拍墨鎮(zhèn)鐸的肩膀,離開了客棧,走的時候腳下虛浮,透著一股子心虛的味道。
看著吳掌柜走遠(yuǎn):“陵游,你今夜守好小姐?!?p> “是,屬下領(lǐng)命?!?p> 房間里,安知憶一直在寫寫畫畫,臉花了不管不顧,夜深了悄悄揣著一個大布袋子出了門,天邊翻白肚皮才回到客棧里。
第二天一早,吳掌柜老早就被秋石哭醒了,一陣氣上心頭,大吼道:“哭個屁哭,老子還沒死呢?!?p> 這時秋石闖進(jìn)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他又是一陣嚎:“小憶走了,也沒和師兄道個別就走了?!?p> 吳掌柜看他這個樣子委實是有些嫌棄,立馬撤的遠(yuǎn)遠(yuǎn)的,秋石哪里能放過他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角,吳掌柜哭道:“她就是怕看你們這個樣子,才留書的,人家一番良苦用心,你怎好如此糟蹋?!?p> 秋石深覺有理便立刻停著了,一會兒有抽抽嗒嗒的說:“也是,他給村里每戶人家都留了書信,還答應(yīng)日后會回來探望的,也給你留了嗎?”
“自然是留了的?!眳钦乒駠@了口氣,那五個大字還在他腦子里飛來飛去。
“寫了什么,”秋石看他這個樣子有些好奇
“告訴你干嘛,”我不要面子嗎,但是后面半句他并沒有說出來。
“你給我等著........哈哈哈哈.......師傅讓你總騙她,這丫頭是要伺機(jī)報復(fù)啊?!鼻锸苛O佳,吳掌柜有沒來得及收好,一下子就瞧到了。
吳掌柜大囧,又無言反駁,氣的臉色發(fā)紅。
日子好像還和往常一樣,但舵手啟航時,海面都是平靜無波的樣子。